妃說道:“自然是羨慕姐姐的,我們又春宮可沒見過這麼得心的奴才。”
石妃笑了笑,自是沒有答話,玉妮覺得無趣,便告辭散了。
只是轉過頭的那一瞬,她的眉頭緊緊蹙在一起,難道真是自己看錯了?
兩人均沒有發現在一處暗紅色的牆處,一個轎輦默默無聞駕著,座上的一個女子溫柔恬靜地撫摸著滾圓的肚子,那雙聰慧的眸子看向那不遠處快速離去的男人,雙眼微微眯了起來。
“走,去養心殿。”齊悅話落,停住的轎輦繼續往前走著。
安平侯府,念青方從善藥房回來,一回府就見尉遲在院子中間練起了劍,行雲流水之勢,劍身凜冽,隨著尉遲的劍鋒一轉,一片樹葉飄落了下來,只見他在樹葉上畫了兩筆,那樹葉瞬間飛了過來。
念青抬手一接,攤開手來,臉上頓時溢滿了笑。
樹葉鏤空,中間寫著“丫頭”兩個字。
念青上前一步,遞上帕子。
尉遲接過,就笑道:“今日去善藥房作甚?”
念青挑眉道:“自然是行善積德。”她說著拿出幾瓶藥來,一瓶給了小詞,“這一瓶藥送去給老太君。”
小詞點了點頭,正要送去之時,念青眼角微微一跳,她允許自己發善心。但是有些時候,需要留一手。“等等。”說著,她笑道:“記得在太醫面前讓太醫親自檢測了再將那藥遞交給梅嬤嬤。記得要在他們面前做了這事。”
小詞低頭,拿著藥瓶子走了出去。
念青看著小詞離去的身影,雙眼微微一閉,不想嘴上遭人偷襲,她睜開眼,瞪大了眼睛便說道:“不問自取便是偷!”
“我還了就是。”男人又是一低頭,對著粉嫩的唇吧唧一聲。
念青眯起了眼,撇開頭,才說道:“相公,我看最近蕭昂去善藥房的次數越來越多了,昨晚是不是還留在那了?”
尉遲輕笑,卻是不置可否。
念青嘟起了嘴,“不行,再這樣下去,我的芙兒早晚要被吞了。不若讓衙門早點批出來,解了芙兒的奴籍。”
“這個改變不了。左不過就再幾個月的事。”尉遲拉了念青走了進來,便笑道:“這幾日,你在家裡也悶壞了。不若明日我帶你去逛逛。明秀湖上的荷花今日一早開了,明日我帶你去看看。”末了,他還添了一句,“明日,就我們兩人,騎馬去。”
念青眯起了笑,點了點頭。自然是想要好好玩一玩,這段時間也是的確累了。
尉遲勾了勾她的鼻子,淺笑著說道:“走,昨天的藥還沒吃。”
念青翻了翻眼,又要吃那一夜幾次的藥!
天牢裡。
尉遲風坐在榻上,抬眼盯著那只有幾寸大的窗,聞著裡頭各種味道,他的胸口悶得厲害,正見地上那一碗不知道是什麼味道的飯,一隻蟑螂飛過停在他的衣角。他抬腿狠狠踩了下去,一時間全部的煩躁和怒意都引爆,他用力踹著牢房的柱子,大聲喊道:“放我出去!”
牢頭看了眼尉遲風,半晌依舊回頭,吃起了酒來。
“別吵!”
尉遲風咬牙,“我說放我出去!”
那牢頭被他喊地煩躁,抬手一抽,那鞭子直接招呼了過來。尉遲風猛地一退被身後的塌一擋,轟地倒了下來。
牢頭瞪了他一眼,“給我老實點。”
尉遲風低頭,身子卻微微一顫,他到底要在這兒呆多久,到底要多久才能出的去!他煩躁了,厭惡了。這該死的牢房!難道娘沒有說服尉遲燁來救自己?到底發生了什麼?!
突地,牢房一開,一道刺眼的光射了進來。
尉遲風不適地用手遮住的雙眼緊接著,他隱約看到一抹明黃色的影子走了進來。直到牢房的門再次關上,他才張開了眼,只見來人雙眼森冷,威嚴的目光瞬間讓人產生了巨大的壓力。
他立即低眉,“罪臣給皇上請安。”
皇上深深看了眼尉遲風,眼前的男子眼中有著陰厲之氣,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感覺過於陰冷。他眉頭微微一凝,“起身吧。”
尉遲風抬眼立即說道:“謝皇上,那黴米一事還請聽臣解釋。”
“不用了,朕對那事的原因沒有多大的興趣。朕只是想知道,你和宰相什麼關係?或者說,你想要什麼?”
尉遲風一頓,臉色微微僵硬,“上下屬的關係。”
皇上眯起了眼,抬頭說道:“哦,那你並不是要侯位?”見尉遲風刷地抬頭,他笑道:“我喜歡有勇有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