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氣了。
宗霄之閉上了眼睛,做好了捱打的準備。
誰知姜姍把包直直地砸向了石銳南,石銳南一臉愣逼,砸他幹嘛,他只是吃瓜群眾啊!
姜姍一邊狠狠地砸,一邊罵,“你別以為我聽不出來你挑撥離間的意思,我有那麼蠢嗎?”
石銳南沒想到姜姍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蠢蛋,欲哭無淚。他只能躲,沒敢還手。
宗霄之在旁邊看了,並沒有想去幫忙的意思,只覺得大為解氣。
威脅他?恐嚇他?沒關係,他夫人替他找回場子了,他也很快進入了角色。
姜姍打累了,歇了歇,又指了指宗霄之,“你以為我是什麼人啊,我像是那種虛榮的女人嗎?”
“不像。”宗霄之口是心非道,從她現在扮演的角色來看,他覺得蠻貼切的。
“只要和深愛的人在一起,我什麼苦都受得了。”
說完,姜姍就把包扔到了石銳南的身上,緊緊地擁住了宗霄之,宗霄之僵硬地回抱,口中安慰道,“是我的錯,你別生氣了。”
這個發展,大家都沒有想到。
……
經過一場鬧劇後,石銳南一路上沉默了不少,能不和姜姍說話,就不和姜姍說話,三人慢慢向大山進發。
山路還算好走,沒有姜姍想象中的崎嶇。
她在路上還算乖巧,偶爾口頭抱怨幾句,沒有提出過分的要求。
她明白過猶不及,真的鬧翻了,誰的臉上都不好看,也不想特地挑戰石銳南的底線。
只要在他們眼裡,留下一個胸無城府,飛揚跋扈的形象就可以了。
大約走了大半個小時,他們終於抵達了目的地。
她往四周看了看,發現洗惡教位於大山中央,四面環山,隱約間能在山頂看到在放風的人。如果發現了不對勁,他們能立刻向教主稟報,以便及時撤退。
她得摸清出他們放哨的位置,以便警察順利進入。
姜姍把目光放在了洗惡教內部,看到空地上有許多簡單搭建的房屋,除了對面山腳的二層小樓以及旁邊的平房,是用黃磚搭建的,她猜測是教主住的屋子。
她不由搖了搖頭,這些簡單搭建的房屋,大概連個馬桶都沒有。難以置信會有人拋棄現代的生活,來加入這個忽悠人的邪教。
有個從山澗洗衣服回來的中年婦女,見到宗霄之後,激動地差點把洗衣盆給丟了,她大聲喊道,“宗大師回來了,宗大師回來了……”
聽到她聲音的教徒們紛紛從屋子裡走了出來,朝宗霄之走來。
姜姍站在宗霄之旁邊,數了數,眼前約莫有二十多個人,男女比例挺均衡的,應該大都是夫妻關係。
“這教就這麼幾個人?”姜姍撇了撇嘴巴,“這副教主夫人也就名字好聽些。”
石銳南在旁邊暗暗嗤笑,只怕她以為這副教主夫人是來享福的,態度卻是畢恭畢敬,“這些都是最虔誠的教徒,其他教徒有工作要忙,只有在週日才會過來。”
姜姍點了點頭,又挑眉,“走了一路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我叫石銳南。”
姜姍唸了一遍道,“我還是叫你石頭吧,好記些。”
石銳南低聲道:“……好。”
他即使反對,眼前這個女人也不會理會的,沒準還會挨一頓罵。
事實上,他可討厭這個名字了。
教徒們漸漸圍在了宗霄之的身邊,七嘴八舌地問著問題。
“宗大師,你總算回來了?你不在的這幾個月,我們可想你了。”
“聽教主說,你去外面修煉了,遲遲不歸,我們還以為你出事了呢。”
“教主果然說到做到,許諾我們會把你找回來,石哥還真把你給帶回來了。”
“……”
教徒們說了好多,一一表達了見到宗霄之後的喜悅之情。
宗霄之靜靜地聽著,臉上帶著微不可見的笑意,等教徒說的差不多時,他做了個手勢,示意大家安靜下來。
這些教徒很聽宗霄之的話,立馬就停了下來,看他的眼神中,有些崇拜,又有些敬畏。
宗霄之淡漠的眸子掃過人群,道,“這次回來,有一個訊息要告訴大家,我找到了我的道侶,命定的另一半,”他牽起了姜姍的手,“她叫姜姍,是我的道侶,也是你們的副教主夫人。你們要像尊敬我一般尊敬她。”
話音剛落,霎時有幾十雙眼睛齊齊地朝姜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