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凌慕晨著急的皺了下眉頭;“很痛?剛才摔到哪裡了?”
齊言沒有說話,似乎心裡還對凌沐晨不滿;半天才淡淡說了句:“凌室長;請說正題吧。”他順手甩開凌沐晨的手,“其他的事情;和你無關。”
“和我無關?”凌沐晨小聲唸了一句,自己坐回了辦公椅上。不顧齊言的死活,卻又笑著說:“和我無關?那和誰又關?”
凌沐晨直接從那張又軟又豪華的辦公椅上跳了下來。他大步走到齊言身邊,二話沒說直接將他橫抱了起來。
“凌沐晨…你放開我!”齊言嚇了一跳,用手推了推凌沐晨的腦袋,用光禿禿的指甲抓他的臉。
“不放又如何?”凌沐晨眯著眼睛看他,聲音放輕很多,“你要是想再摔一次,試試看。”
齊言被嚇得都不敢說話了,直至凌沐晨走到辦工桌前,才將齊言放了下來。
“聽我說。”凌沐晨看了齊言一眼,說完後從辦公桌下邊翻出一個小型的醫用箱子。
齊言原本想說點什麼,但是看見他去拿箱子時候小心翼翼的樣子,居然一句話沒說出來。
“我幫你處理一下,你記住,不準哭,不準喊疼。”
齊言點點頭,只希望快點結束。凌沐晨看他朝著自己點了一下頭,於是開啟醫療箱取出了醫用碘酒和棉籤,然後才小心翼翼拉起齊言的褲腳。
齊言的腿真的很細,完全就是小孩子的腿一樣,西服褲子略寬鬆,幾乎一撩便掀到了膝蓋。看著紅彤彤出血的膝蓋,凌沐晨下意識咬了咬牙。
齊言沒有說話也沒有動,只是很安靜坐在那張辦公桌上。直至凌沐晨剛下手,他痛的抖了抖肩膀。他沒忍住,叫了一聲。凌沐晨發現自己手抖了一下,擔心的看了眼齊言,卻冷冷說:“說了不準喊疼,也不準哭。”
凌沐晨替他處理完傷口,忽的將他整個人抱在懷裡。齊言給他嚇了一跳,想推開但是不知道怎的沒下的了手,就聽見凌沐晨說什麼。
“齊言,我不是故意的。”這聲音不帶一絲情感起伏,和凌沐晨一貫的說話方式也無太多改變,但是,真的不像是凌沐晨會說的話。
“這種話有用嗎?”
說完,卻不知道說什麼。
“我知道我在你心裡是什麼,不用解釋。你辭退我我也無所謂。”齊言很認真看了凌沐晨一眼:“我以為我這輩子從來沒有被任何人傷過……”
可是現在就被兩個人傷害了。
“齊言,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會那樣想,但是我必須說幾句話。我從來沒有說要讓你辭職這類的話,只不過是對你的工作崗位進行了適當的調動,除此以外,再無其他。”
“……調動?”齊言明白了他的意思,皺著眉頭,不知道該說什麼。之前他確實有些情緒太過激動。那是因為,他相當在意自己現在這份工作。他已經在愛情的背叛中失去了莫寒啟,在昨天晚上的那張床上失去了自己的天真。不想連工作也沒了,搞得自己好像連最基本的生存都不能。
更不想被這麼對待。
凌沐晨看著齊言皺著眉頭的表情,下意識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齊言甩開他的手,“對不起,凌室長,那時候確實是我情緒太過激動。”才露出一個微笑。
卻依舊也只是假意的笑容。
現在的齊言,不僅沒有了所愛,甚至沒有最初的天真。
他曾經只想要安靜的生活,卻被自己最愛的人,和眼前的人一手挽破。現在的他,還有什麼?
不去爭,不去奪。
在這個世界上怎麼立足?
齊言褲子口袋的電話震動了好幾下,這才讓他回過神。順手拿出來一看,果然是莫寒啟。他想也沒想就將電話掛掉了。
凌沐晨默默看著一切微小的動作,他的臉上露出一個不太容易讓人察覺的微笑。
“齊言,明後天你都不用來上班,這個星期天我們坐車去S市區。”
“好啊?”齊言愣了愣,想起之前凌沐晨說過要自己和他一起出差的事情,遲疑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最後的時候,他的目光正落在手心裡攥緊的手機螢幕,上面是莫寒啟到目前為止給他發的最後一條簡訊。上面寫著:小言,最近發生了什麼事情嗎?為什麼我打電話和發簡訊你都看不到,我很擔心你。我不是在管你…只是很害怕。
事實上,看完那條簡訊的時候齊言閉上了眼睛,大概慢長的長達半分鐘,他才對著凌沐晨點了點頭。而後,他好像看見凌沐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