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此時滿座的人,也就三個人有開口說話的資格,其他人根本插不上話。
李圃卻彷如渾然不覺,還點頭微笑道:“將軍說的是……不過將軍這話到讓老夫想起舊日之事,當年老夫曾隨揚相入宮,於凝翠園中見駕,嗯,當日好像將軍也在才對,當時先帝令眾人賦詩,兵部尚書李大人做了半闋好詩,但下半闕卻還未有成之,揚相當場補之,意思和將軍方才所言極是切合,可見,是英雄所見略同了。”
說完,微笑不語。
趙石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有那麼一回事,當時,景帝還讓做不出詩的人講自己一件趣事,自己呢,自然做不出什麼詩來,卻趁機澄清了擅離職守,北上雲外草原的事情。
多年過去,細節已經記不太清了,又哪裡會記得楊感做了什麼詩?不由有些疑惑的瞅了李圃一眼,他是真的有些迷糊……
到了李府,一來他心裡不舒坦,二來也確實看不慣高門大閥的一些做派,三來呢,他不會像文人那樣旁敲側擊的試探,只能激怒對方,看看對方的目的到底如何,是有著敵意,還是其他什麼。
說到底,還是武人本性作祟,幾乎就是照著行軍打仗的套路來的,當然,面對的也就是同門下平章事李圃,其他人嘛,到也不至於如此。
不過文人罵人不帶髒字的本事,哪裡是他能比得了的,想都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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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卷千秋功業需百戰第一千一百六十三章下風
實際上,當年李承乾剛剛繼任兵部尚書,正是意氣風發,目無餘子之時。
而楊感年邁,不得帝心,已顯去意,新老之間,自然不可能融洽,李承乾野心勃勃,欲取而代之,楊感多年為相,威嚴所在,卻也不容後生小子輕犯。
李圃所言的兩闕詞句,與趙石所說暗合的其實是李承乾的上半闕,不過他諒趙石這樣的武人哪裡還會記得那樣的詞句?所以只說楊感,將李承乾略過不提,畢竟,楊感已經逝去多年,而李承乾還在兵部尚書的位子上。
像他這樣謹慎的人,自然不會在私下裡肆意議論朝中重臣之是非,以免傳出去,不但得罪於人,還要留下話柄。
二來趙石與李承乾不睦,若直說了,怕是趙石當即便能察覺,這不是什麼好話。
至於這話裡面的意思,也就很深了。
兩闕詞句,上半闕意氣風發,銳氣逼人,下半闕卻是英雄遲暮,黯然魂消,當日,便讓李承乾很是下不來臺。
現在拿出來,則是暗諷趙石太過得意張狂,將來卻總有失勢之時,斷不會如李氏百年豪門般,常享尊榮。
明面之上,卻也在拿楊感和李承乾兩人當年情形來比喻如今,告訴這位大將軍,自己還在相位之上,放尊重一些為好,不然的話,只能弄自己個沒臉而已。
一句話之間,鋒芒隱露,透著指責,告誡之意。卻又不顯咄咄逼人。你連計較都計較不得。
趙石卻哪裡會想那麼多。就像李府中人無法想象兩軍對陣時的慘烈一樣,他也根本不會理解,人家一句話中,有那麼多的彎子。
在心裡想了想,卻也沒覺出什麼不對,也就不管那些,只是笑著乾巴巴的來了一句,“李相還記得當年之事……趙石哪裡又能與揚相相提並論了?”
李圃微微一笑。趙石對面的李吉卻是臉上帶出了幾許嘲諷之色,當年故事,並非多麼隱秘,在李家這裡,李圃更曾當做笑談,來告誡族中子弟,敬老尊賢,得志之時不要猖狂,失意之時,卻也不必氣餒云云。
當日李承乾。楊感兩人所作詞句,也經李圃親筆錄下。存於李家藏書之處,供族人閱覽賞鑑,百年世家,也正是這麼一代代傳承下來,或許你可以對其有所偏見,但也足顯李氏一族之不凡。
見趙石不明所以,李吉心中不屑,武人熱衷於權勢,而其粗鄙之處,人所共見,怎麼也抹殺不了,即便你如今權勢滔天,也不過巧取豪奪而來,又怎能與長安李氏相比?
只可惜,兄長這次邀請這位過來,還是存了私下相談的意思,不然的話,邀上幾位朝臣,明日之後,到是能狠狠落上一下這位年少輕狂的大將軍的臉面。
其他幾位李氏族人到底年輕,也想不太明白其中就裡,不過雖是如此,卻也知道一句話間,李家卻是佔了上風,心中自是歡喜。
此時,李圃終於舉起酒撰,“揚相四朝之臣,驚才絕豔,實乃我大秦百年一遇之棟樑,輔佐賢君,休養生息,才有如今我等有武之地,我輩皆不能及其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