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和將軍口味吧?”
趙石點著頭,心裡暗笑,這女人處處要強,估摸著連喝酒也因人而異,不過在這上面想要壓過他一頭,還是等下輩子吧。
心裡這麼想著,嘴上卻道:“確實是好酒,不過府主也不用喝的這麼急,若是府主捨不得,非要跟我搶的話,呵呵,不如改日到我府上一敘,管讓府主喝個夠。”
女人聞言愣了愣,然後……拍著桌子便笑的前仰後合。
這時趙石就感覺出來了,這個女人和他所遇到過的女人都不太一樣,應該說,這女人真的和男人有幾分相似。
有那麼幾分好爽灑脫的味道,這在軍中男兒身上很常見,但女人……做的這麼自然而然的,可沒幾個。
不過回想一下,最後一次見這位香侯府的香侯的時候,好像沒這樣的感覺才對,應該……是個內斂而又倔強的形象。
女人啊,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女人這會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道:“多年不見,將軍在這口舌上,可要強的多了,嗯,這酒啊,還是將軍獨飲吧,妾身喝不慣……”
說到這裡,眼珠兒轉了轉,道:“到是聽聞大長公主府上,有些好茶,不知什麼時候,能讓妾身嘗一嘗?”
趙石開始吃菜,這會兒其實兩人間的陌生感,已經不剩下多少了。
有些人相交多年,也不一定能交到一個可以言談無忌的朋友,但有些人,見上幾面,就能讓你感覺可以無話不談。
這就是白髮如新,傾蓋如故這句話的由來。
就像現在,女人話頭一轉,便來到了公主府這裡,調侃之意很濃,顯然是作為回擊,又隱隱帶著些關切之意,可不就如多年老友相聚的情形一般無二嘛。
幾句話下來,趙石也輕鬆了下來。
放下筷子,道:“府主去哪裡,想要什麼東西,還用我來代為開口?像公主府那裡,府主應該比我更熟吧?”
“那可不一定……”女人嘟囔了一句,然後自己就笑了。
趙石又喝了兩杯,吃了些菜,才率先說起了正事兒,“聽說府主這裡遇到了麻煩,不如說來聽聽。”
女人一下坐直了身子,笑容也收斂了起來。
“將軍就不用府主府主的叫了,當年咱們相交的時候,上下有別。你稱妾身一聲府主。妾身也當得起。還能順便喚上一聲柱國,但現在嘛,情形反過來了,咱們也用不著僑情,喚一聲飛翼,妾身也就知足了。”
女人強勢起來,男人往往招架不住,原因就在這裡。不適應啊……
趙石笑了笑,沒說什麼。
女人的強勢可不單單表現在這裡,她的語速很快,也根本未想著能得到什麼回應,而是自顧自的接著道:“將軍說錯了,麻煩的不止是咱們府上,恐怕國武監那裡,也要分上一些吧?”
“之前,妾身未曾開口求助,就是因為將軍不在長安。國武監那裡,也沒什麼人幫得上忙。現在既然將軍已經迴轉,那這事將軍打算怎麼做?”
直接而乾脆,而這樣的氣勢,別說女人了,在男人身上也不多見。
一番話,讓趙石也摒去了其他雜念,直接點了點頭,他承認,這事確實因國武監而起,只不過,香侯府接過了差事,做的有點不妥而已。
但人家當面把話挑明到這個地步,對趙石而言,再要兜圈子,不但於事無補,甚至會讓人瞧的小了。
趙石手指敲打了一下桌案,卻發出砰的一聲大響,讓女人嚇了一跳,擰著眉頭就看趙石。
趙石卻是笑道:“聽我說啊……”
“第一,杏林盛會不能拖了,回去選個黃道吉日,把日子定下來,請帖也都發下去,晉國公府和香侯府同時署名。”
“第二,到宮內請一道恩旨,不需要皇帝陛下的,太皇太后娘娘或者皇后娘娘的都行,讓太醫署和國武監出人來全權主持,幾個大醫正要最少請出兩位來,當然,人越多越好,這樣一來,才能名正言順,咱們雖然出錢出力,但朝廷才是正主兒,這一點,一定要分清了……”
“第三,參會之人,要仔細甄別,名聲不夠的不成,醫術不精的,更不成,亂哄哄的,只能留人笑柄,只有去蕪存菁,才能辦上一場真正的盛會。”
“第四,朝廷的恩典,我親自來辦,大不了入宮跟陛下求肯一下,若沒有這個,再多的說辭,也打動不了人心。”
“第五,要想別人把家底拿出來,就不能讓他們有後顧之憂,朝廷封賞,不一定能完全做到這一點,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