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沿途遇到的低地部落不分男nv老幼,殺了個乾乾淨淨,一路上遍chā木樁,上面吊著的都是人頭,幸好咱們弟兄冬天從不做生意,不然的話,沒準就得跟這些殺紅了眼的吐蕃人碰上……”……
“吐蕃那地界,早已經luàn了,其實據說百十多年之前,吐蕃就已經名存實亡了,和咱們中原一般無二,你佔一塊地方,我佔幾個山頭的,朝廷的話誰都不聽,各幹各的,也互相殺了不少年了的。”……
“不過咱們在西北這段日子,碰到的都是些xiǎo打xiǎo鬧,沒見過大陣仗,這次可就不一樣了,低地人也合起了夥,和高地人殺了不亦樂乎,就這架勢,別說做生意了,一旦去了那裡,管保是個有去無回的結果,這仗啊,看樣子還有的打,沒個一兩年,打不完,就算打算了,低地哪兒也沒多少生意可做了,兄弟,哥哥手下現在幾千號人,現在還能湊合,但還能過上幾天就不知道了,哥哥知道兄弟你主意多,幫哥哥琢磨琢磨,以後該怎麼辦?”
一大套說完,眼巴巴瞅著趙石,看來這事真是難為了他,把大咧咧的一個人愁的不輕。
趙石手指敲著桌案,沉yin良久,這才緩緩道:“其實辦法也不少……”
李匪眼睛一亮,一拍桌子,急不可耐的道:“就知道來找兄弟準沒錯。”
趙石微微一笑,道:“辦法是有,但哥哥不一定肯做……這頭一個辦法呢,對哥哥好處可是不xiǎo……都說luàn世出英雄,為什麼?我以為,其實就因為一個luàn字,才有luàn中取利的機會,吐蕃luàn事一起,就把哥哥急成了這樣,西北馬匪肯定不止哥哥一路,連四哥都急成了這樣,遑論其他人了,這麼個時候,也正是出英雄的時節,只要有人能找到出路,登高一呼之下,各路人馬定然聞風景從……”
李匪眼皮不由跳了跳,他雖然氣概非凡,但野心卻是不大,聽了趙石這個話音,心裡就驚了驚,“兄弟是說……”
趙石目光漸漸明亮,臉上雖笑容依舊,卻帶出了幾分肅殺的味道,“還是那句話,窮則生變,這麼個時候,誰能狠下心來,誰就能成就大事,四哥輕生重義,這個我是佩服的很的,但論起手段來,卻還是……”
到這裡,看了看李匪的臉sè,卻又笑道:“四哥別不愛聽,論起心狠手辣來,四哥可能還不如朝堂上一輩子也未曾親手殺過人的文官,說句不好聽的話,四哥你行事總不脫江湖習氣……”
“若換我在西北,此時手下人手足夠,就趁著其他人倉皇不已之時,並了各路馬匪,在西北大秦,西夏邊寨之間討生活,那能過得到幾時?非是長遠之計,此時正好趁勢而起,等到自己人強馬壯,吐蕃不是luàn嗎?luàn中正好取利,脫開秦夏邊地,事先聯絡吐蕃友好,跟吐蕃那什麼高地人狠狠打上幾仗……”
“這幾仗打下來,贏不贏的到在其次,只要別昏了頭,把家底打沒了,過後低地人必定感恩戴德,那時趁勢在低地立足也就是理所當然之事了,四哥也許要說打不贏怎麼辦?其實這個結果已是註定,我只聽四哥說高地人如何殘暴,就知道這些高地人在低地站不住腳的,不論勝敗,最多是殺些人,bi得低地人屈服了事,而最有可能的則是被低地人趕回去,四哥那時有成千上萬的人馬,加入進去,還有高地人的好……”
“一旦在吐蕃站住了腳,之後就是海闊天空,既脫了一個匪字,也不用再為沒有馬匹什麼的犯愁,有了自己的地方,想幹什麼不成?”
“若四哥氣魄再大些,娶上幾個吐蕃大部的nv兒,結為盟好,不出幾年,站穩了腳跟,再慢慢蠶食周圍,做大之後,將吐蕃低地納入手中也不是不可能的,到得那時,勢力已成,再遣使入秦,求取官職,四哥攜好大一片疆土入秦,我大秦必欣然授之,不吝官爵厚賞,而待得大秦起兵罰夏之時,你這裡起兵相和,助大秦平滅世仇……那個時候,封侯封王,估計也只等閒事爾……”
到這裡,趙石瞅著已經目瞪口呆的李匪,接著又youhuo道:“我與西北張大將軍還算有些關係,若四哥有心,我立即修書一封予他,可暗助四哥成事,有了軍械糧草,我再調幾個深諳軍旅之人給四哥……不出幾年,估計四哥在西北的權勢,別說是我這個虛銜的羽林中郎將,即便是統領西北鎮軍的張大將軍,也得瞠乎其後了,這樣的豐功偉業,四哥還猶豫個什麼……”
不用說,李匪是徹底被鎮住了,他和趙石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雖也兇狠彪悍,xing子極野,但說到底,見識卻是有限,趙石隨口勾畫的那直可稱之為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