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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實在難解,他們都說太原王文武雙全,想請太原王指點一二。”

“這《心經》須得精心來揣摩,若是心有旁騖,那是怎麼樣也沒法領略的。”赫連毓無奈,也只能陪著宇文如眉說起佛經來,慕微樂得清靜,坐在一旁自己默默想著心事。

這麼多日過去了,沒有聽得燕昊的訊息,哥哥已經攻克了南燕,那雲州肯定也是失陷了,雲州城裡的百姓現在怎麼樣了?那帶著軍民守城的太子又怎麼樣了?慕微心上心下的記掛著,眼睛裡邊逐漸浮現出一絲擔憂來。

赫連毓沒有坐太久,他有自己的事情要走,宇文如眉見著他要走,趕緊也站了起來,嬌滴滴望著赫連毓道:“太原王,微微肯定今日有不少事情要做,我們也就不打擾了,一道兒走罷?”

她的眼光**辣的看了過去,那裡邊充滿了一種大膽挑逗的目光。赫連毓聽著那個“我們”便覺得全身不舒服,彷彿他與宇文如眉無形中被捆綁在一處,正想出口反駁,就聽慕微說道:“這樣極好。”

宇文如眉瞥了慕微一眼,似乎有幾分驚詫,瞬間又將臉轉了過去,笑意盈盈的望向赫連毓:“太原王,咱們別打擾微微了,她好像著急要做什麼事情去呢。”

見慕微沒有挽留自己的意思,赫連毓也不好賴著不走,站起身來,深深的瞥了慕微一眼:“慕小姐,那我明日再過來參加你的及笄宴。”

慕微淺淺一笑,明眸燦燦,彷彿屋子裡邊都亮堂了起來一般。赫連毓戀戀不捨的又看了看,這才邁開步子往外邊走了去。他那淺紫色的袍子被屋子外邊的陽光映著淡了幾分,走起路來也沒有剛剛來的時候那般步伐有力。

“小姐,你這是為什麼呀?”秋月有些不解的望著慕微,很是著急。她將錦盒裡的那支簪子拿了出來朝慕微晃了晃:“小姐,你瞧瞧看,太原王送的簪子多精緻,完全不是宇文小姐那水晶琉璃簪子能比得上的,簡直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太原王分明是喜歡你的,可你為何卻不願意他接近你?”

慕微瞧了秋月一眼,見她臉上有忿忿不平的神色,一張嘴撅起幾乎能掛個油壺,不由得笑了笑:“秋月,你操那麼多空心做什麼?這世間的事情誰又說得清楚?太原王又沒有向我來提親,如何就能知道他是喜歡我的?你快些將這簪子收起來罷。”

“小姐,明日你當真要用宇文小姐送你的簪子嗎?”秋月將那簪子放回了錦盒,嘆著氣道:“小姐你要用宇文小姐送的簪子,還不如隨便用誰的簪子好呢。每次太原王與小姐你說話,我在一旁瞧著宇文小姐那眉眼間的神色,有些不大高興。哼,太原王分明是喜歡小姐你的,她在旁邊擺臉色,我看了就覺得心中不舒服!”

門簾兒一晃,秋雨笑著從外邊走了進來:“秋月你又在說誰的閒話了?在外邊就聽著你老大的聲音,嚷嚷得厲害!”

“送了太原王與宇文小姐出去了?”慕微抬頭望了秋雨一眼,輕輕的拿起桌子上的蔻丹,慢慢的給自己的指甲塗上玉白的顏色。指甲長了些,已經有了幾個圓圓的指甲蓋子,就如嫩筍一般,長出了一層殼來。慕微瞪著自己的指甲,忽然想起那十個在青州被剪斷了的指甲蓋子,忽然間便有幾分心慌。

有幾個被赫連毓拾了去,還有幾個在燕昊那裡。她清楚的記得,燕昊將自己的指甲包起來,放進了貼身的中衣裡邊。慕微舉起手指對著陽光看了看,那麼,現在自己的那幾個指甲蓋子可還安好?

燕昊,她茫然的望了雕花窗戶一眼,豔豔的陽光將淺碧色的窗紗照得透亮,金色的日影在前邊模模糊糊的一片,在那日影裡邊,彷彿有著一匹駿馬,上邊坐著一個穿黑色披風的人,領口上繡著四爪金蟒,正溫和的朝她微笑。

“小姐?”秋雨與秋月見慕微有些神思恍惚,都忍不住喊了出來,慕微被她們的叫喊聲驚得回過神來,眼前的幻象驀然便消失了。她咬了咬嘴唇站了起來,朝秋月秋雨笑了笑:“你們喊什麼呢,我正在想著明日的事情呢。”

見著慕微往外邊走了出去,秋月與秋雨疑惑的相互望了一眼。秋月沉著聲音道:“秋雨,你有沒有覺得小姐好像有了心事?”

秋雨點了點頭:“可不是呢,我總覺得現在小姐沒有以前那般快活了。”

“我都想不出究竟這次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何小姐現在這般消沉?”秋月呶了呶嘴:“回來這麼久了,可還沒有動筆畫過畫,也未彈過琴。”

秋雨嘆了一口氣:“誰知道呢,只希望小姐要平平安安的便好。”

十四的晚上,月涼如水,那月亮已經差不多圓圓滿滿,又白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