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想過,有些事情我們既然做了,便需要一直堅持下去。我們辛辛苦苦在草原上埋下了須卜傑這個釘子,若是我們此刻退出了草原,須卜傑永遠只會是一個骨都侯,還會等我們走了之後,北梁大舉進攻匈奴的時候反咬我們一口。所以我們現在需要做的,是給他更多的力量,真正的讓他發揮一個釘子的作用!不然此次我們草原之行,除了相應的聲望之外,當真是一無所獲,還白白的折了數百將士的性命!”說完段重拍了拍蕭崢嶸的肩膀,“你也不用想那麼多了,正所謂船到橋頭自然直,我們便按照原定的計劃實施下去,我就不相信我們的運氣會這麼背,連兩條小命都保不住!”說著又看以一眼身旁的帳篷,“你不是對這位姑娘有意思麼,這草原上的日子可是培養感情的好機會哦!”
蕭崢嶸嘆了口氣,終於還是沒有說話。而段重也摸了摸鼻子,閉眼睡了過去。畢竟自己不是鐵人,明天還要騎馬趕路呢。
等段重醒來的時候,已然到了上午,睡了約莫有兩個時辰。段重發現,在極為緊張的情況之下,即便是睡覺也不需要往日那麼久,而精力卻可以保持持久的充沛,當然,這是以對自己身體的提前透支為前提的,而這樣的透支還要持續下去至少一個月的時間。
而睡醒之後,自然是要繼續趕路的,然而這樣便遇到了一個問題,嚴婉秋姑娘雖然自幼在邊戎長大,騎得大馬,但是這近兩千的將士皆是人手一馬,根本沒有多餘的馬匹,所以肯定是要與人共乘的,至於跟誰共乘,對於蕭崢嶸的積極表現,段重自然是毫無意見的。只可惜面對著蕭崢嶸的極力邀請,嚴婉秋姑娘卻是極為堅決的搖了搖腦袋,轉而把楚楚可憐的目光投向了段重,那意思很明顯,就是要跟段重共乘一匹馬,而且理由也很直接很強大:“之前一直是段將軍騎馬帶我,已經習慣了!”
習慣了?蕭崢嶸聽罷臉頓時便綠了,這段重帶著嚴婉秋的時候他孃的還昏迷著呢,哪裡來的感覺,還能習慣了?這理由明顯聽著就是……拒絕嘛。所以蕭崢嶸的心靈再一次的受到了創傷,幸而蕭崢嶸的心房厚實的很,屬於百折不撓的那種。而既然嚴婉秋姑娘拒絕了自己,自然就不好繼續堅持,只能無奈的聳了聳肩膀翻身上馬。段重則是摸了摸鼻子極為無奈的搖了搖腦袋,哎,美女強烈要求,自己能有什麼辦法呢?待著唄。拉住嚴婉秋姑娘的胳膊,輕輕的將她託上了馬背,自己也翻身上馬,高喝一聲“駕”,騎著馬匹揚長而去。
這幾日來草原之上頗不安寧,幾乎所有的匈奴人都被折騰的睡不著覺,因為有這麼一支神出鬼沒的北梁騎兵部隊,每每會趁著深夜的時刻突然出現在匈奴人的營帳之前,以最快的速度衝入正在熟睡的匈奴人的營帳之中,進行一番燒殺搶掠,順便再每一頂帳篷上放上一把火,然後便在匈奴人反應過來之前風一般的消失在了茫茫的草原之上。
十餘年來,北梁人從來沒有踏足過草原一步,這一次突然出現的騎兵力量,頓時給匈奴人帶來了極大的恐慌。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之內,已經襲擊了五處匈奴人的營帳,而且都是極為重要的營地所在。更為可怕的是,在這一個月之內,已經有兩名骨都侯,一名大都尉死在了北梁人的暗殺之下。這是一件極為可怕的事情。
匈奴的等級制度相對於梁國來說要簡單了許多,首領自然是現在在位的烏維單于,號令草原上所有兵馬。單于之下設有兩名賢王,都是手握重兵重將,若是換在北梁,相當於兵馬大元帥的職位,而每位賢王之下,設有兩名大都尉,幫助賢王分管軍馬,權威也是極大。而大都尉之下便是骨都侯須卜傑這一個層次了。所以死掉了一位大都尉,那便是傷到了匈奴統治階層的筋骨,足以讓他們感到恐慌了。
最為可怕的事情是,在匈奴人對北梁的這支騎兵部隊已經糾結了大量部隊準備進行圍剿的時候,這支北梁騎兵卻能每每在大草原上消失的無影無蹤,便是連最為熟悉大草原的匈奴人都發現不了蛛絲馬跡,這實在是有些不可思議。而這支騎兵的人數,竟然還不到兩千人。
所以在這短短的一個月時間之內,這支北梁騎兵隊伍的威名迅速的建立了起來,現在所有匈奴的營地之內都是守備森嚴,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所有的將士都會在第一時間拿起武器躍上戰馬,準備跟北梁人決一死戰。然而當所有匈奴人都草木皆兵的時候,這支北梁的騎兵卻又突然銷聲匿跡,再也沒有出現過了。
當然,在這一次對北梁騎兵的圍剿行動中,也湧現出了一位傑出的將領。骨都侯須卜傑,在受到了北梁人的襲擊之後能夠在第一時間救下了臨近的骨都侯白回的部落,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