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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重的準則自然是不會讓別人騎在自己的頭上,這種臉面上的事情自然不會吃虧。所以給蕭北平一個安慰的眼神,輕聲說道:“放心,一切有我。”

蕭北平在大理的兩年時光裡,對段重是極為信任的。因為他覺得沒有段重想不出的法子,沒有段重解決不了的事情。即便在回到南梁之後,經歷了許多事情,長大了許多年紀,內心裡對段重的這一份信任,依舊沒有絲毫減退。而這份內心的崇拜,或許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而段重此刻之所以會如此的高調,原因很簡單:他對李師師起了興趣。

段重朝眾人微微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坐在座位上實則緊張表面淡然的,將耳朵湊在蕭北平的嘴巴旁邊。而蕭北平則很自然的張了幾下嘴巴配合。在場的重任傻了眼,這寫詩,還要說悄悄話麼?

說起作詩,段重自然是不通的,但說起抄詩、改詩的本事,卻是一流的。所以段重站直了身子,在大廳裡緩緩的走了幾步,出口朗聲道:“琉璃鍾,琥珀濃,小槽酒滴真珠紅。烹龍炮鳳玉脂泣,羅幃繡幕圍香風。吹龍笛,擊鼉鼓;皓齒歌,細腰舞。況是青春日將暮,桃花亂落如紅雨。勸君終日酩酊醉,酒不到劉伶墳上土!”

這是大詩人李賀的詩句,段重給一字不拉的抄了出來。前幾句描繪的是青樓之中紙醉金迷,歌舞昇平的,後兩句卻才是真正勸酒詩。

然而這江南的仕子們聽到,卻大不是意味了。因為這首詩後面幾句隱隱流露出了一種……諷刺。諷刺南梁的仕子們終日不務正業,只會流連妓院青樓,終日酩酊大醉,不務正業。

而段重抄這首詩妙就妙在段重和蕭北平二人說自己是北面來的,而這首詩無疑就成了北梁仕子諷刺南梁才子們的一大“佳作”

所以不僅我們廖大才子的臉綠了,我們江南仕子們的臉綠了,便是蕭北平的臉綠了。這下,可是連著自己這位皇子給一起罵了。可是蕭北平能說什麼?當然什麼都不能說。

廖大才子沒有說話,因為他不知道該怎麼說。從剛才的“煙塵”之談,到現在的一首《將進酒》,段重的刀鋒似乎一直擱在南梁仕子們的腦袋上沒有挪開,偏偏這南梁仕子們還沒有人能挪得開。

廖敘林大才子不能,段重自己也不能。

“好詩是好詩,只是未免太過霸道了些。這天下的仕子們,本來就是一家人。”李師師說話了,聲音不大,卻傳入了所有人的耳朵中。

這李師師從來都是不評詩的,然而近日卻發了話,這就越發顯得不尋常了起來。這是個不尋常的日子。

所以,段重笑道:“本來是一首尋常的詩歌,放在某些有心人的耳朵中,便不尋常了!”

第八章 幕賓

段重說的話自然不是說給這臺上李師師一個人的,而是在座的所有江南仕子們。所以一石激起千層lang,所有的仕子們頓時都把眼前的“主僕”二人擺在了敵人的戰線上。畢竟當年的董大學士逛青樓的時候,也沒有這麼囂張猖狂過。

廖敘林大才子tian了tian有些發乾的嘴唇,知道今日若是作詩,恐怕也無法超過段重抄來的詩句了。自己丟臉倒是事小,此番卻是丟了江南仕子的顏面,這卻有些說不過去了。所以依舊還是開了口:“這詩自然是不錯的,只是卻和今日李師師姑娘所奏的曲子沒有什麼關聯。當年董大學士年輕時意氣風發所填的詞,這曲子中的味道倒是跟兄臺所作的詩文不太登對。”

段重“哦”了一聲,笑道:“我家公子自認為才疏學淺,若是廖公子能夠作出應景的好詩來,我家公子自當拍手稱好。”

這句話一出,江南的仕子們紛紛為廖大才子鼓起加油,讓其殺殺這北蠻子的銳氣。然而這廖大才子額上冷汗卻已是冒了出來。這詩,胸腹之中的確是有幾首的,不然便愧對了江南才子這個頭銜,可是要好過段重方才抄的那首《將進酒》的詩,自然是吟不出來的。然而此刻似乎到了一個騎虎難下的地步。

所以,咱們廖大才子索性就無恥一下,開口道:“今日此事既然是由李師師姑娘的詞曲所致,不妨就讓李師師小姐再代為出題。平日裡都是師師小姐作曲,我們賦詩,二位兄臺遠道而來,自然不是十分習慣,我們江南仕子便是贏了也不光彩。咱們重新選題,這樣便公允了許多。”

段重自然知道這廖敘林大公子心裡打得是什麼算盤。段重抄來的自然是流傳千古的名句,怎麼可能是一個梁國名不見經傳的才子所作的詩所能比的?不過段重自然是不懼任何形式的挑戰的,畢竟,抄來的詩可是比作出來的詩要火上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