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我,你就要抱緊我,因為我要讓他死心。”
呼衍揭兒攬緊她,清俊的眼眸染了過多的戾氣而顯得嗜血,“好!不過我告訴你,你想救他,絕無機會。”
楊娃娃仍然笑著,任由他抱著,一步步走向禺疆,彷彿走向萬丈深淵
她的手探向他的腰身,悄然拔出一柄青銅短刀,藏進袖口。
須卜也剛氣急敗壞地叫道:“呼衍揭兒,你做什麼?你不知道她詭計很多嗎?”
呼衍揭兒擺擺手,不耐煩地打斷他。
楊娃娃的眼中只有禺疆,只有身受重傷的他,在心中對他說:不要絕望,不要悲傷,我不會讓你死,一定不會……
禺疆感覺自己從千萬丈雪峰上掉下來,身心無依,四肢撕裂,那種久違的痛令他無法承受。
呼衍揭兒和楊娃娃站在他身前,但是他覺得,他的雪,離他非常遙遠,他無法碰觸到她;她就在眼前,他卻無法擁她入懷……
“放開她……”他掙扎著吼道。
“我就是不放開,你能怎麼樣?”呼衍揭兒挑釁地笑。
見他更緊地抱著自己心愛的女子,頃刻間,禺疆全身的力氣好像被抽走,剩下的只是一具乾枯的軀殼。是的,他不能怎麼樣,他無法搶回他的雪。
楊娃娃悽楚地看著他,柔弱無骨,火光輝照在她白皙的臉上,綻開朵朵嫣紅,流紅瀲灩。
她知道,他已經認定了一個事實:她背叛了他!
無所謂了,只要他活著,他如何看待自己都無所謂了。
她取下骷髏鏈子,費力地放在他的掌心,啞聲道:“請你為我保管,請你忘了我……”
“為什麼……為什麼背叛我……”禺疆的吼聲振聾發聵,驚心動魄,撕裂了夜幕,隨著夜風飄散,淒厲,孤絕。
“因為,你傷害了我。”她唯有這麼說。
心如刀割。
雙眸閃著淚光,可是她不能哭,不能讓呼衍揭兒懷疑。
她面對呼衍揭兒,悄然摸出青銅短刀,對準自己的左肋下方,緩緩地笑,笑靨如花,柔,聲款款地說道:“揭兒,抱緊我。”
這般溫柔的話語,他第一次聽她這麼說,心馳神蕩,情不自禁地摟緊她。
驀然,他感覺到一個硬物硌在身上,突兀得令他心神一凜。
緊接著,他聽見刀刃刺進血肉之軀的輕響,很清晰,清晰得讓人崩潰……
她的唇逸出一聲輕得幾乎聽不見的痛呼,讓他幾欲成狂……
他看著她,她的臉龐閃著昏紅的光影,影影綽綽;她的唇角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冷笑,冷得徹骨,冷得殘忍;她纖長的黑睫輕輕的顫動,眸光冰寒。
“如果單于必須死……我也必須死……是你親手殺死我的……是你……”她斷斷續續地說著,嗓音低啞。
“不……深雪,你不能死……”呼衍揭兒又震驚又悲痛,緊攬著她。
她竟然自盡!
她自盡的刀竟然是自己隨身攜帶的短刀!
“雪……雪……”禺疆不顧一切地掙扎著,就像一隻被困多時、極力掙脫牢籠的野獸,被壓制得死死的。
她的鮮血刺疼了他的眼,她的舉動撕裂了他的心,他不知道會變成這樣,更不知道雪為什麼這麼做。
一切都靜止了!
夜色深重,萬籟俱靜,一點輕微的聲響也無!
他聽不見任何聲音,耳中嗡嗡地響,那雙染血的眼眸只有倒在呼衍揭兒懷中的雪,她很虛弱,她不停地流血,她是不是快死了?
**哎喲,這可腫麼辦?
104 人約黃昏後
“看看你像什麼樣子!”凱瑟琳猛地拉開窗簾,抱著手臂冷冷盯著靠著床沿坐在地上灌酒的陸雲蕭,“你就只有這點買醉的出息?”
陸雲蕭被突如其來的光線刺得眯了眯眼睛,等眼睛適應之後他才轉頭看著地上,原來他已經喝了這麼多酒了。
眼看著他又要喝,凱瑟琳衝上去一把奪過他的酒瓶,怒斥道:“不就是寵唯一懷孕了嗎?你用得著這樣糟蹋自己嗎?當初剛剛到日耀集團的那個陸雲蕭死哪兒去了?!”
陸雲蕭眯起眼睛冷冷看著她,“還給我。”他不是在買醉,相反他清醒的很,從來沒有過的清醒。
凱瑟琳把酒瓶扔進垃圾桶,咬牙看著他,“陸雲蕭,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嫜”
陸雲蕭抓了抓頭髮,隨口道:“我以前是什麼樣子的?”
凱瑟琳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