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十分不願再遇到一個什麼懂得古拳法的人,只是看他那古怪而又有玄妙的姿勢,我想這必定也是一種什麼我所不知道的拳法吧。
自己已經說了三招之數,這下可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心念電閃時,他已經離我越來越近,多想無益,我拋開榮辱與三招之約的束縛,在他拳頭抵達我胸前的瞬間,以肉眼難辯的速度突然向後退了一小步,離開了他能夠發揮全力的範圍。
他也算是經驗豐富的高手,見到這種情況,猛的發力,身體再向前衝去,我微微一笑,同時腳往前輕輕一跨,又回到原來的位置,陡然伸手隔在他的拳頭和我的胸部之間握住他的拳頭,他拳頭擊中我的手心如打在皮革上發出悶聲!
他這一擊大概只發揮了正常威力的六成力道,我心中對他的修為已經有數,反手就要刁住他的手腕。
他那早就蓄勢以待的另一隻手,“霍地”一拳向我面門轟來,我站立位置不變,腦袋微微向側偏開。
他突然化拳為掌,橫向往我的脖子的大動脈狠狠砍來。
這下我便無法躲避,只有伸出空著的另一隻手去攔他,以掌刀對掌刀,甫一接觸,他的手刀突然化掌為爪,抓住我的小拇指。
沒想到他一粗豪漢子,招數竟然如此細膩,令我不得不刮目相看。我們倆分別抓著對方的手掌。
我望著微微一笑道:“好拳法,我小看你了!這是第一招!”
我忽地發力,手掌發出巨大的力量,將他握著我小拇指的手掌給震開,同時擒著他的另一隻手的左手也隨即發力,猛的向我懷中拉來。
另一手化掌為拳,向他的腹部打去。他也算了得,百忙之中也不慌亂,陡然一隻寬大厚實的利劍反手向我的腰間軟肋砍來。
我嘿嘿一笑,神鐵木劍已然出現在手裡,直插而上,擋開他極具威脅的一擊。我大笑道:“這是第二招,還有一招,接好了。”
我再次發力,透過抓著他的那隻手傳到他的體內去,不但止住把他向我懷裡拉的勢頭,而且另外一股力將他向外送去。
他的內息相差我甚遠,我只憑內息就可勝他,只要我強行將內息傳到他體內,逼著他和我比拼內息,我就穩贏了,只不過這樣作,在眾人眼中難免落人口舌,再說我有把握利用最後一招勝他,何必要用不光彩的方法獲得勝利呢。
他身在我手中,去留任由我心,雖然他知道自己大勢已去,必輸無疑,卻仍要放手一拼,搏個魚死網破。
我倏地踢腳直向他的腋下踢去,他拼盡全力擰腰轉身,單手施展雙峰貫耳的招數,攻向我的太陽穴。
他肯在關鍵時刻放下近距離不易施展的寬劍,可見他是行事果斷絲毫不會優柔寡斷,這一點讓我自愧不如。我靈機一動,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伸手加力將他送了出去,同時放開他那隻被我擒住的手。
他沒想到我會輕易放了他,算計立即有了誤差,在他拳頭離我只有一個指頭大小的距離時,我的神鐵木劍已經架在他的脖子上!
我望著他淡淡的道:“如何?輸了就完成賭約吧。”
老張臉憋的通紅,大喘了幾口氣,衝我道:“跟我來吧,我帶你去看那個被抓來的女孩子。”
在一個用萬伏電壓封閉的小房間內,我看到了愛娃,愛娃一切完好,只是因為被抓來受到了驚嚇,看到我的時候,不敢相信的愣了一下,就撲向我懷中,嗚咽著哭起來。
我輕撫著她的秀髮道:“一切都沒事了,咱們回家吧。”
愛娃抬起微紅的雙眸委屈的點了點頭,我望著四周精密的儀器,堅固的牆壁,很多運轉不休的機器,我暗自忖度這個必定是“洗武堂”又一個不為人知的基地了。
我暗暗感嘆,到底洪海還隱藏了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擁著愛娃走了出去,一眾寵獸正虎視眈眈的看著一百多人,我呵呵一笑,這些寵獸已經長大了,足夠為我分憂解難了!
我收了兩隻神獸,只留下七小,我望著老張淡淡的道:“不勞相送了,告訴洪海,‘洗武堂’我可以送給他!但是這筆帳我會向他討回來。”
我本來就沒打算要接受“洗武堂”,再說“洗武堂”是他一輩子心血,也算是他應得的,你若要我便送給你,但是你卻在背後搞出這麼多陰謀詭計,我卻要為此討個說法。
老張愕然道:“你怎麼知道我的主子是洪海!”
我冷哼一聲道:“因為我是他的主子!”我將愛娃扶上一隻狼寵的背上,再跨上另一隻狼背,道:“咱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