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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蘭若琪從懷裡摸出一個陶壎,微笑著說:“玉兒別怕,沒事的,想聽曲子嗎?我們為殷兄伴上一曲如何?”

吹起陶壎,古樂輕柔,彷彿能把人帶進酣甜夢鄉。紅夜靠在他懷裡,一顆心也莫名的安定下來。嗯,阿琪說沒事就一定沒事的,阿琪從不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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壎樂悠揚,車外殺戮卻驟起變奏,凌波子面露兇光:“崑崙出手,絕不回頭!既要留下你的命,更要留下車裡的東西!上!”

崑崙派中人,無愧臭名昭著,從方才變故已一眼看出弱點所在——他在乎的是馬車!霎那間,以凌波子為首,二十幾個道人不與殷滄海直接相對,而是齊刷刷攻向馬車。

卑鄙!

殷滄海勃然大怒,飛身衝入殺陣,為馬車抵擋四面八方的暗器突襲。然凌波子襲身近前,分明是打定主意纏住他,他手中當作武器的鐵筆,長及兩尺,粗如兒臂。筆尖猩紅,竟於揮灑間噴射硃砂,點點硃砂如雨點落下,有隨行家丁不小心沾到,立刻發出撕心裂肺的哀號,被硃砂沾染的面板冒出白煙,竟如被烈火燙焦,瞬即漆黑一片。

如此歹毒的武器讓見者心驚,隨行的馬伕家丁都嚇得不知如何是好,車頂上皮皮連聲招呼:“快快快,都上車!”

隨聲招呼,皮皮依舊一臉笑嘻嘻,他好像一點不著急,搖頭晃腦唱歌謠:“左青龍、右白虎、上朱雀、下玄武,四方護法都來吧,罩!”

輕打響指,‘砰砰’聲隨即不絕於耳,撲向馬車的奪命殺手,竟彷彿撞上一堵看不見的牆,人仰馬翻,暗器落地,竟無人能衝進馬車周圍三尺地。

凌波子吃了一驚,但很快化成輕蔑冷笑,巫術?哼,豈不知道家流派,最擅長便是做法驅邪,這才真叫魯班門前弄大斧,不自量力。

一聲喝令,同門即刻變換策略,驅邪靈符出手,‘呼’的一聲,不知幾人向馬車噴出藍色火焰,口中大念‘急急如律令’,破法除妖!

皮皮聽得咯咯笑:“一群白痴,除你個頭啊,當心當心,要變燒豬手啦。”

果然,藍色磷火碰上看不見的牆,隨即反彈回去,出招的傢伙,一雙手立刻燒起來。

呀——!

驚呼不絕於耳,躲上馬車的家丁都看傻了。殷滄海松了口氣,雖不明所以,但已能認定這小子絕非常人!有皮皮護馬車,他再無顧忌,殺入敵陣分毫不留情。

皮皮悠哉坐車頂,又是一記響指,拉車的馬便如得了命令一般,放開蹄子往山裡去。沒良心的臭小子居然幸災樂禍揮手道別:“喂,別怪老子不幫你哈,誰讓你有眼不識泰山,整天和老子叫板。”

“臭小子,誰用你幫。”

殷滄海回敬狠狠一瞪眼,隨著聲音又放倒兩個。

皮皮沒良心的說話引來抗議,紅夜猛敲車頂:“大混蛋,都什麼時候了還要惡作劇,怎麼能放滄海一個人,快幫忙啊。”

皮皮毫不客氣回敬跺兩腳:“死丫頭,就你急!傻媳婦護漢子也沒見過這麼傻的,以為曲子是白聽的?救兵這不是說話就來了嗎。”

‘呼’的一陣疾風掠過,紅夜隔著紗簾立刻瞪大眼,和尚?

車窗外,少說也有二十幾個手持齊眉棍的和尚飛掠而過,不發一言,氣勢卻不容小覷。蘭若琪收起陶壎,微微一笑說:“大覺武僧,寒山聽佛音,救人於危難,自來不失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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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覺武僧趕到時,攔路惡徒已被殷滄海解決過半,率隊為首的大和尚聲如洪鐘。

“阿彌陀佛,施主適可而止,謹防殺孽過甚。”

此人不愧武僧教首,運氣一呼已是響徹山林,震得人耳膜發顫、心頭髮慌,崑崙道眾都於霎那間錯亂身形。武僧手持齊眉棍,威嚴呼喝,擺下‘天罡棍陣’,須臾片刻,殘存崑崙道眾盡皆伏法。而這一邊,殷滄海對凌波子,鐵筆兇器之歹毒,一個不留神,他衣袍一角已被灑落硃砂燒出個大窟窿。殷滄海眼神如鐵,捨身劍赫然出鞘!

烏光橫掃,硃砂鐵筆應聲而斷!巨大的力道將凌波子整個人壓倒在地,怒喝聲中,捨身重劍直逼咽喉,惡徒之首眼看逃無可逃。生死交錯的剎那,耳邊卻忽然蕩起甜笑餘音。

“滄海,這柄劍真乾淨,希望它永遠不要沾血……”

奪命重劍在距離咽喉一寸處生生停住,‘嗤’的一聲,劍氣餘威尤在面板割出血口。凌波子驚出一身冷汗,武僧教首玄濟大和尚則瞬即擋在二人中間,雙手合十朗聲道:“阿彌陀佛,施主懸崖勒馬,手下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