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很有意思的樣子。”黛朵露出了潔白的牙齒,對著旁邊的姐姐笑著說。
當天,整個君士坦丁堡都籠罩在了雪中,薩拉布瑞亞的郊野,滿是蓋著厚厚白色的帳篷,許多朝聖者開始抖抖索索地,在周邊砍伐樹木,生火取暖。“士兵和朝聖者,希望呆在更為溫暖的,能遮擋風雪的地方,不然很快就會有凍傷者出現,那樣就麻煩得很了。”大連隊裡,幾名僅有的女醫師找到了高文,如此彙報說。
聽到這話,高文也舉著手,呼著白色的氣息,慢慢走出了營帳,凝目看著整片營地被壓在雪下的景象,覺得女醫師們所言非虛,最嚴酷的考驗到來了,“要是說溫暖的地方,大概就是城牆和塔樓,這在君士坦丁堡的城郊處並不罕見,特別是朱昆蒂娜宮一帶,但那裡卻被諾曼人和佈雷努斯的營地給佔據了。”
這時,喬瓦尼單手握著騎矛,另外的手掃著斗篷和披肩的雪,走過來,說前面立營的梅洛,轉交來了皇帝的回信。
“皇帝願意與我交涉,但是地點卻在他的皇宮內。”待到秘書官攤開閱讀後,高文如此對大連隊的將官說到,而後他的眉毛一擰,看到了安娜的小手印,這小妮子不止摁了一處,而是排成了多少不一的幾行,顯得非常調皮,還在署名邊加上了規勸的話語,於是高文苦笑著搖搖頭,暗中想“看來這小妮子又重新被她的父親給降服了”。(未完待續。)
第70章 算計
地點在布拉赫納宮,過於危險,這位皇帝向來以奸詐無信而出名,這是紅手大連隊一致的想法。尤其是三支義大利老兵連隊,對科穆寧最沒有好感,他們都認為自己當初在尼西亞峽谷的慘敗裡,是被塞巴斯托克拉特出賣的(故而高文對伊薩克的保護是非常嚴密到位的,經常調換帳篷);而其餘的希臘人連隊,和倫巴第、馬扎爾及庫曼人,對羅馬皇帝也沒啥親近的感覺,他們大部分招攬自義大利,對君士坦丁堡認知也比較模糊。起碼,紅手大連隊六千名將士,他們對皇帝的忠誠度,是完全建立在對高文的忠誠基礎上的。
更不要說,高文一手建立,得到聖座認可的“錦冊兄弟會”了。
所以絕大部分人,都強烈勸阻大公前去皇宮,以免中了科穆寧皇帝的圈套。
“和談和宣誓的提案,是我高文送給皇帝陛下的,此刻要是我反倒退縮,那就是把主動權拱手送給了科穆寧皇帝了。”誰想,高文卻很沉穩大氣,“況且我高文是羅馬城的聖職長上,也是皇帝的阿寇尼斯指揮官,陛下是不會輕易謀害我的。城外還有近十萬朝聖者軍隊呢,要是他下毒手於我的話,不光是戈弗雷、鮑德溫,就連博希蒙德,也會趁機前來進攻君士坦丁堡。我相信,阿萊克修斯。科穆寧,對本大公還是要以收買為主。”
“那策略是什麼?”布蘭姆森好奇地提問。
高文笑了下,用手指不斷地摸著書卷上安娜的小手印泥,“先去見戈弗雷。再送信給博希蒙德,而後精選幾名兄弟會的。前去伴隨我朝覲皇帝陛下。”
皚皚覆蓋整個薩拉布瑞亞的雪地當中,來自加利波利聖修道院的正教修士團們。與紅手大連隊及戈弗雷屬下隨軍的修士們,在森林的邊緣地帶搭起了禮臺,以“神學討論”與“互換交流聖物箱”為名義,開始了轟轟烈烈的活動——實則,擔當聖修道院首席神品執事的德西德里烏斯,私下就派出了許多奴僕和農民,自修道院當中運來許多砍成小塊的木材,還有許多油膏與酒水,送到朝聖者營地裡。以供取暖和飲食之需。
誰叫德西德里烏斯,自尼西亞城,就和高文交情匪淺呢!
故而整個朝聖者隊伍,暫時還能捱了過去。
但時間也已不多了,這個冬季在不斷地加重它的溼度,卻不斷降低它的溫度。
不久,在朱昆蒂娜宮內,作為自己營地的博希蒙德(其宮內的原來的拜占庭守軍,全部被“禮送”走)。接到了高文的信函。
“什麼,被高文搶先一步?希臘皇帝居然要封賜高文為安納托利亞的大公,這等於絕了我們諾曼人的路。”博希蒙德是震怒不已,他惱怒為什麼高文又佔在他的面前。更何況安納托利亞那可是諾曼人的希冀之地,只要佔有了這片高原,東可出入安條克與耶路撒冷。西可蠶食小亞細亞最肥沃豐饒的西部沿海地帶,憑什麼叫高文給奪走?看來這又是阿萊克修斯的詭計。
另外邊。坦克雷德也很惱火,他極力說。希臘人的皇帝完全不可以信任,不如聯合戈弗雷等人,順著朱昆蒂娜宮攻入君士坦丁堡,絕滅掉這個國家,瓜分它的領地,再以希臘國為跳板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