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往常一樣試圖用絕對的威懾力控制他:“跟我走,我保證不傷害她。”
塗綿綿站不住了,搶先九尾說道:“不可以!”
話一出,西王母頓時愣了愣。
一個人類,居然有反駁她的資格?她眯起眼睛笑了:“膽子真大,誰調。教出來的?若你打算讓九尾當靠山,那真是大錯特錯。”
現場劍拔弩張,氣氛緊張。
塗綿綿一句不讓,鎮定地和她對視。一時間安靜得要命,地上掉根針都能聽得見。
“好吵。”
這時傳來饕餮平淡的聲音,讓西王母的臉色變了變。
他一臉倦怠地走到門口,恰好擋在塗綿綿的身旁:“你有什麼事,跟我說。”
作者有話要說: 西王母:你的靠山是誰,說出來聽聽。
饕餮:有意見?
☆、掉入妖怪山啦
因為饕餮的到來,原本劍拔弩張的場面一瞬間氣勢一邊倒。
南山君自信地扶了扶眼鏡; 說:“沒想到饕餮也醒來了吧; 母老虎。”
被稱作母老虎的西王母面色不自然地抽動了一下。她一雙冰冷的眼眸攝住南山君,恨不得當場將他剜心刺骨; 體會到什麼叫做嘴欠的痛苦。
只是; 面前的饕餮她不得不忌憚。
塗綿綿站在饕餮大佬身後異常安心,她側過臉; 卻看到九尾因為仇恨和極端的憤怒而微微顫抖的身體。面對西王母的調笑; 他雙拳捏得極緊; 這不像是被愛情追逐求而不得的被愛者; 反倒像是單方面的施虐留下的永遠無法諒解的痛苦。
塗綿綿的心跟著抽了抽。
面對饕餮若無其事的威壓,西王母不得不從馬上下來。施施然地說:“這是我的家事。饕餮,我記得你從不管閒事。”
面對她有意無意的威脅,饕餮語氣平平淡淡:“巧了,這也是我的地盤。”
“……”
西王母忍了忍,露出一個僵硬的笑:“我只要求帶走九尾,不過分吧。”
饕餮一臉倦怠,似是煩透了她的胡攪蠻纏。身旁的南山君極懂得察言觀色,立即走上前; 板著臉說:“來了這個地方的妖呢,都是有資格保障其權利的,說走就走,你是不是太蠻橫了?”
西王母懶得跟他玩文字遊戲,她轉過頭; 望向九尾:“考慮得怎麼樣了。”
“……”九尾的眼神劇烈掙扎。
“他不能走。”塗綿綿走出來。
所有妖怪的目光紛紛落在她的身上,西王母不怒反笑,她輕輕拍手,向前走了兩步,說:“你這個人類,膽子比我想象中大很多。”
面對她的威懾,塗綿綿才半點兒都不怕。
她看出西王母對上饕餮是半分沒有勝算的,站在饕餮大佬面前的塗綿綿雙手抱肩,說:“九尾是本公司簽約藝人,有賣身契在身,你有什麼意見?”
“如果我硬要帶他走呢?”
塗綿綿說:“不好意思,沒這個規矩。”
西王母不是傻子,她明顯能感受到饕餮的注意力一直停留在塗綿綿身上,若是想動這個人類恐怕千難萬難。目前是個死局,不過既然已經知道九尾的地方,接下來恐怕就由不得他們了。
她的目光落在九尾身上,意味深長地施加壓力:“還有幾條尾巴呢。”
語畢,一躍騎上白馬,轉身離開。
背對著他們的西王母眼神詭譎,似笑非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她的身影漸漸從樹林裡消失,塗綿綿等人也跟著心有餘悸地長舒一口氣。
“幸好有饕餮在,不過這下也很麻煩,西王母是個十分難纏的角色。”
塗綿綿則搖搖頭說:“我以為所有神祇都會像你們一樣。”
“那你真的應該早點兒放棄這個想法。”南山君一臉嚴肅,“當初眾神隕落的一場戰役,就是因為兩派意見不合。神冷漠起來比妖怪可怕得多。”
“……這樣啊。”
他們說著,紛紛走進了公司的大門裡,唯獨九尾依然站在原地。看著他僵硬地站著,猶如一塊石頭,塗綿綿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好。
“九尾,先進來吧。”塗綿綿怕他一時衝動去找西王母報仇。
“我等會兒。”
“……好吧。”塗綿綿擔憂地望了他一眼,正準備轉身推門進去。
這時,異變突生。
一聲虎嘯震得天空跟著顫了顫,吹來一股極為腥潮的熱風,恍惚間塗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