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對年憶萱的乖巧懂事覺得有些意外,印象裡年憶萱就是一個被寵壞的千金大小姐,根本不像是個名門閨秀,這怎麼成了親性子就變得這麼多了呢?不過這總歸是好現象。由鈕鈷祿氏伺候著換了常服,他點頭:
“你有心了。”
年憶萱見目的已經達到,就開口告辭了:
“既然爺回來了,那麼妾身就告退了。”
說著就規規矩矩的屈膝行禮,也不多看胤禛一眼就出了門。
鈕鈷祿氏轉身給胤禛投帕子擦臉,瞟了一眼年憶萱的背影,暗自嘀咕:事出反常必有妖!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當下就打定了主意這支人參就是餵狗也不用。
“爺餓了吧?妾身讓人送飯過來。”
服侍著胤禛淨了面,鈕鈷祿氏說。
胤禛點了下頭,看了眼桌子上的人參,說:
“既是皇阿瑪賞下的,你就用了吧,你呀,太過小心了。”
對於年憶萱對鈕鈷祿氏的為難,他也有所耳聞,不過鈕鈷祿氏沒有說過他也就當做不知道,不過這內心裡卻是越發對鈕鈷祿氏另眼相看了起來,覺得她自從小產以後懂事許多。
“是,不過,妾身卻是想著留著給爺補補。”
鈕鈷祿氏應了一聲,又怯生生的看了一眼胤禛,小聲說。
胤禛面色卻是有些不大好,這和著是拿自己試藥來著?也不怕那年憶萱真的給她弄個假人參?不過又一想,這不是都說了是皇阿瑪送的了嗎?皇阿瑪賞下的年憶萱哪裡敢動什麼手腳?就算不是皇阿瑪送的,這擺明了是她年憶萱送來的東西,也不怕鈕鈷祿氏吃出來毛病找她麻煩?年憶萱可沒這麼傻。
這麼一想,胤禛面色就好了很多,點了點頭,接過碗筷來吃飯。
卻說鈕鈷祿氏到底不敢自己一人吃了那參,每次煮了參湯都是叫了胤禛一起喝,這麼喝了幾天胤禛是越發精神了,可鈕鈷祿氏地精氣神兒是越發地不行了。
胤禛給請了大夫來瞧病,大夫一看,卻是虛不受補了。
鈕鈷祿氏地身子不好,應該慢慢調理才是,所以這人參等大補之物還是少碰的好。
鈕鈷祿氏對那年憶萱就越發很得牙跟兒癢癢。
胤禛卻是不好去斥責年憶萱去,雖然知道她沒有安什麼好心,不過人家說的那是冠冕堂皇不是?她說不知道那就是不知道吧。面對後院地女人們,胤禛第一次感覺到了頭疼。
可惜蘇蘇也不願回來幫他,一心一意的在茶莊帶孩子,除去初一十五進宮給德妃請安,到了年前她是再也沒有下山一步了。這日子久這麼忽悠悠地過去了,轉眼到了康熙五十三年。
六月間聖駕就啟程前往熱河避暑去了,胤禛也跟著去了,文武大臣們大多也都隨扈去了熱河。這次除了年幼地阿哥們,京裡是一個人都沒有留下。
年紀越大,康熙地疑心也就越發重了起來,私下裡召見了蘇蘇好幾次,等到蘇蘇到了跟前兒,他卻是什麼都沒有說,回頭就把自己身邊的暗衛換了一撥,密探頭子們也是頻繁更換。
蘇蘇其實知道,康熙是想要她手裡正白,正藍兩旗。去年俄羅斯終於鬧了起來,康熙把年羹堯派去駐守了西北,這北邊和俄羅斯的交戰自然交給了十四。
現在京裡兵馬所剩不多,自己手裡又握有兩旗兵馬,康熙也是擔心的吧?怕他一旦有個什麼意外地話,自己會揮軍做第二個武媚娘?
再有幾個月蘇瑾就兩週歲了,小傢伙一直都不肯開口說話,讓柳葉很是揪心。蘇謙不管幹什麼都透著一股子機靈勁兒,竟然比小樓小的時候還聰明幾分,別的不說,有的時候蘇瑾還會捧著書去看,問他能不能看懂,他居然點頭,可惜的是他不說話,別人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十八又和巴爾圖鬧彆扭了,帶著兩個孩子躲到了茶莊。
看著十八氣呼呼地樣子,蘇蘇有些無奈:
“都這麼多年了,你還是適應不了這裡的生活嗎?”
十八憤憤地說:
“別人送他就得收嗎?這些年府裡的侍妾我是一個都沒有往外趕,還上杆子的給他安排人侍寢,他呢?!還往回領!”
蘇蘇懷裡抱著蘇瑾,看了一下安然兄妹兩個,轉頭吩咐小北幾個帶他們出去玩兒,朵兒,樂兒,憐兒三人這兩年相繼嫁了出去,蘇蘇身邊補充來上地分別是:小北,小南,小東。
蘇瑾還是別的不大喜歡,就喜歡抱著書啃,什麼雜記之類的看的最是歡喜,如今他懷裡就抱著一本雜記在看,不過兩個大人在說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