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出,向老人行禮道:“弟子願與小施主切磋武功”。
那老人頜首道:“點到為止,不可無禮”。
僧人遵命,走到狼歷面前,單手合十道:“南嶽門氣宗行固有禮了,施主請!”。
狼歷回道:“狼族狼歷,請!”。
只見行固和尚除去僧袍,露出裡面的白布短打,沉腰鎖馬氣運丹田,擺開架勢凝立不動。
狼歷眾目睽睽之下也不敢大意,看似漫不經心地圍著行固慢慢遊走,實際默運“梵坤功”,隨時準備暴起發難。
行固讓他小輩,不發先手,一直等狼歷出招,見他久久不攻,已感不耐,微一皺眉。
狼歷對敵經驗豐富,見機卻在此時一掌打來,兩人均有初探功力之意,行固也是一掌迎上,對掌之下,由於一時心浮氣躁、準備不足,加上功力稍遜,竟被打得退後兩步。
羞愧得黑臉泛紅,怒吼一聲,“天柱掌”一式“蒼松迎客”運足功力拍了過去,狼歷一聲冷笑,竟不硬接,雙肩一晃,後退避過,卻不還手。
行固見他輕辱自己,更加惱怒,上步追去,仍是全力一掌硬拼。
狼歷又是一笑退開。
行固暴跳如雷,只想一掌將他打倒,步步緊追,狼歷卻不反擊,一味躲閃。
“南嶽門”門主柳崇義暗想:“誰道狼族魯鈍無腦,這少年就深知兵法,行固必敗無疑”。
果然不出十幾招,狼歷突然不退反進,躍到行固頭頂上方,一掌向下擊來。
行固又是猝不及防,不想狼歷輕功如此輕盈,閃已不及,只好匆忙雙掌迎擊。被狼歷挾凌空下擊之勢,震得跌出四、五步,尤是不能止住,一跤坐倒在地。
如論兩人真正實力,斷不會如此懸殊,行固輸在機敏不足、頭腦簡單,被狼歷所激就魯莽強攻,耗費了不少內力,一時大意才被他趁虛而入。
行固狼狽倒地,起身仍要再戰,柳崇義喝道:“行固退下,你武功機智均遜於這位少俠”。
行固聞言不敢違抗,羞愧地回到佇列中。氣宗眾僧見他魯莽,首站既敗,不僅折損了氣宗士氣,更是讓“南嶽門”有些蒙羞,這個場子是無論如何都要找回來的。
又見那狼歷輕鬆取勝,一時不知他之深淺,均是暗自權衡,無必勝把握誰也不敢再冒然出戰,斷不可再輸這第二場了。
這時,氣宗佇列中右數第二人走了出來,此僧年過五旬,為氣宗除宗主外的第一高手,法名行安,由於宗主行明jīng研武學,無暇俗務,所以一直代為管理氣宗,武功既高人又jīng明老練,面龐黃中帶紫,可見氣宗絕學“紫蓋心法”已到了高深境界。
這行安緩步走到狼歷面前,含笑施禮道:“施主足智多謀,輕功高明,我那魯莽師弟受教了,貧僧行安不才,請教施主高深武功”。
狼歷聽他話中之意,自己是仗著使詐和輕功才贏的,也不理他暗嘲,鎮定心神,退後一步,不再遊走,凝立不動,目光冷冷的盯著行安,餘光卻掃視他的全身,尋找著毫釐破綻。
行安果然沉穩持重,不理他的故弄虛玄,馬步紮實,左掌前虛、右掌後實,“紫蓋心法”之下,面sè和雙掌紫氣更盛。
狼歷見他沉穩如山,知道如論耐心,自己如何也比不過佛家的禪定,這才放棄花招,運足功力,微貓身形,圍著行安時快時慢的遊走,說來也怪,無論他如何變幻方位,也不見行安改變姿勢,卻始終面對自己。
“南嶽門”門主柳崇義在旁看得分明,見狼歷施展真正武功,不由得雙目神光隱現,似乎看到他的內功和身法後突有所悟,又見行安的“坐行千里”功法更為jīng進,也甚欣慰。
狼歷遊走半響,不見行安有絲毫破綻可尋,知道大是勁敵。耳中不免聽到觀戰群雄個別發出輕笑聲音,似是譏諷自己膽小不敢進攻,如此僵持下去,狼族面上也有些不好看。主意既定,突地發難,晃身逼近,左爪掃向行安面門,右爪殺招抓向他的小腹。
行安雖然一直戒備,仍是想不到他的身法如此神速,眨眼見黑影已近在眼前,兩股勁風分襲兩處,不及拆招,左掌化刀,斬劈身前,要將狼歷的兩爪盡皆擋開,右掌全力向他的胸腦擊去。
狼歷早有準備,急忙伏低身子,彷彿蹲在地上一般,避過他右掌重擊,左爪一繞,抓他右胸,右掌自下而上迎擊他的左掌,“碰”的一聲,與行安下劈的左掌相撞,感覺像是打在鐵匠打鐵時用的大鐵錘上一般,不僅力道極大,而且還滾燙熾熱,右掌yù折,燙得自己悶哼一聲,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