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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樣問道,想聽聽顧重庭怎麼說。

“父親……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也是今日早上才知道,我自己莫名其妙就升了等。不然,我早就告訴父親了。”顧重庭這樣說道,言辭極為懇切。

他被稱為俊郎君,相貌是一等一的好,但凡是個人,都會對好皮相特別寬容,尤其是他言辭還這麼懇切真誠,讓顧沾幾乎相信了他 。——只是幾乎而已。

顧沾閉了閉眼,想起了剛才顧忠的稟告。顧家派出去的人從鄴城回來了,一路的驛站,都有衛衍那封書信的存檔記錄,雖然衛衍已經隱居深山一時難以找到,但是,這信是確實存在的。

還有,顧忠對顧重庭監視,也有了彙報。顧重庭和成國公府的幕僚的確有往來。有一晚,顧重庭跟著李楚進了成國公府,逗留了大半個時辰才出來。因成國公府守衛森嚴,顧忠等人並不知道顧重庭在裡面的言舉動。

如是以往,顧沾會以為兒子是朝中經驗少。急於從龍,才會想透過成國公府意圖在搭上三皇子。可是,如今他不這麼想了。

如果說收到衛衍的書信後他只是起疑,那麼後來顧忠的監視就成了確實,這個他一向信重、愛惜地兒子,暗地裡竟然有什麼謀劃,而且是對顧家不利的謀劃。

在宣政殿上,他轉過頭看了顧重庭一眼,那時他下意識想的就是這一次彈劾,會不會與顧重庭有關。這個念頭一生起。顧沾就覺得自己的心裂開一樣。痛不可當難以接受。

他的頹然,不是因為皇上猜疑,而是因為顧重庭和可能和這一切有關。他最鍾愛的次子,為了他鋪平了一切道路。竟然會對顧家不利!

為什麼?顧沾沒有問。他知問了顧重庭也不會說。問了也不可能知道真正的原因,倒不如自己去尋找真相。

這個他養了三十多年的兒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父親。二弟想必也不清楚,究竟是誰有那個本事栽贓呢?我們要想辦法讓皇上消除疑心才是。”顧重安這樣說道。他覺得父親與二弟之間似有暗流,便出聲打斷道。

現在皇上的對顧家生疑,要想辦法應付這危機才是,父親和二弟,可不能起什麼齟齬才是。

聽了長子這麼說,顧沾便沒有再問顧重庭的是否知情一事,知道或不知道又能如何?

“重庭,你說,此事可以怎麼辦?”顧沾這樣問道。以往在政事上,顧沾與顧重庭相商得最多,一是為了提點教導顧重庭,二是顧重庭的確有機變,很多問題會迎刃而解。

此刻,他倒真想聽聽顧重庭怎麼說!

“父親還是去紫宸殿求見皇上,再次自辯,或許皇上並不聽信呂陽穀之言。實在不行,父親只能上表乞骸骨,以表忠心。”顧重庭憂心忡忡地說,將早已想好的答案說出來。

“上表乞骸骨?”顧沾重複著這句話,似有疑問。

“這個表,皇上肯定不納。父親只是表態而已,以往朝中重臣應對彈劾,不都是這麼做的?”顧重庭反問道,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

當然,他沒有告訴顧沾,只要顧沾這個乞骸骨的表書交了上去,秦世子就有辦法讓皇上收下這個表書,顧沾這個吏部尚書就丟定了!

只要顧沾下臺,以顧重安的平庸窩囊,顧家嫡枝就能倚靠自己,顧家所有的人脈、資源都會落到自己手中。到時候,他要顧家生則生,死則死,以報父母親族大仇!

顧重庭提出的辦法,是朝官應對彈劾的最普遍做法,顧沾也考慮過,但這個辦法從顧重庭口中說出,顧沾便不由得審慎再三。疑者見疑,這是顧沾無法忽略的事情。

顧沾的目光在顧重安和顧重庭間徘徊,最後閉上了眼睛,掩住了所有的情緒。乞骸骨,是辦法之一,卻不是個絕後患的辦法,他還要想一想才行。

與此同時在尺璧院內,顧琰正與風嬤嬤說著話,神色頗為凝重。

“嬤嬤,這一次祖父遭到彈劾,我有一計可除掉後患,不知風嬤嬤能否去松齡院與祖父一說?”顧琰如此說。

因為萊州那位太奶奶的緣故,祖父對風嬤嬤甚是信重。這個辦法,若是風嬤嬤去說,祖父肯定會慎重對待,若是自己……才十三歲的閨閣姑娘,能懂朝堂之事?

“姑娘,請說。”風嬤嬤這樣問道,吊梢眉揚了揚。她是從沈家少爺那裡知道了姑娘不少事情,但顧琰真正與她說這些事,還是比較少,除了圍殺尹洪那一次。

“皇上所以會對顧家生疑,不外是因為顧家出了三京官,只要將這三京官全部去了,不就可以了?”顧琰簡單地說道,神色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