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兩家可以好好商談,若真是我兒犯下的錯事,周秀才放心,我們穆家一定負責到底!”
周頤卻無動於衷:“感情穆老爺還是不相信我的說辭,也好,你就去問問你那寶貝兒子做沒做過這件事吧,不過你說的負責,怎麼負責?讓穆子禮那混賬東西娶了我姐姐?說實話,一個風流成性,能對未出閣的女兒做出這樣事情來的人,我怎麼敢放心將姐姐嫁進來,不說他屋裡那些鶯鶯燕燕,就是他庶子的身份,我也是不同意這門親事的,我十歲就中了秀才,以後中舉人進士也如探囊取物,到時候我姐姐什麼樣的人才配不得,偏偏要嫁給穆子禮這樣一個敗類?”
穆老爺起先聽著還有些憤怒,但周頤後面的話卻讓他心裡一動,是啊,周頤十歲就中了秀才,以後說不得會一路考過去,中舉人,甚至中進士。
他們穆家雖然有些家業,但到底和商賈沾了邊,看著風光,但卻如無根的浮萍,需要他左右逢源,處處巴結人,如果果真和周家做了親家,到也算得上傍上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靠山。
想到這裡,穆老爺心底對穆子禮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覺得那混賬東西也還是有幾分用的,要不是他佔了人家姐姐的清白,一個商賈家的庶子怎麼可能和前途遠大的秀才家做親?
“周秀才,周老爺,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咱們把事情鬧到了,除了讓子禮那混賬東西和另姐吃苦,又能得到什麼呢,咱們還不如將錯就錯,將壞事變成好事,讓子禮娶了另姐,也算是一樁好姻緣!”
“穆老爺這說辭可真稀罕,我姐姐是被強迫的,這算什麼好姻緣?”周頤冷冷的說道。
“周秀才,不是我說話難聽,另姐是否是被強迫的,可不是你我說了算,老朽恰巧也知道這方面的一點兒律法,女子被認定為被強迫可不是那麼容易的。”穆老爺笑著說道。他年輕的時候也幹過一些強迫女子的混賬事,對這方面的律法確實有過了解,大越律規定,除非女子從頭反抗到尾或者受了較重的傷不能行動或者身亡,否則都被視為通姦。
也就是說,如果女子被脅迫而屈從或者是先反抗後無力的情況下都是不能認定為強迫的,而且這屬於民不告官不理的情況。
越是大戶人家越注重名節,家裡要是有女子出了這樣的事,要麼一根繩子偷偷吊死,要麼就嫁到男方家,女方家門厚實的,撈一個正妻噹噹,家底不如男方的,一個小妾也就到頭了。
大越律雖然規定有逼奸罪,若罪名坐實,男方要被仗責,徒刑兩年,但鬧得這樣大,真正受輿論譴責的卻恰恰是女方,所以從未聽說過會有女方家因為受了辱而真正將人告上衙門的,因此穆老爺也有些有恃無恐,他認為周頤先前的強硬態度不過是做給他看的。
可週頤的反應卻大出他的意料:“我姐姐死都不怕了,還怕能不能被認定是否為強迫?穆老爺你懂大越律,正好我也懂,那就看看誰能棋高一著,看看我能不能將這個罪名給穆子禮坐實吧。”
若三丫真是被穆子禮強迫的,那周頤絕不會如現在這樣只是放放話,但奈何三丫自己不爭氣,人家就是奔著嫁進穆家的目的去的,沒有三丫配合,他想好好整治穆子禮都不行,現在能像這樣化被動為主動,已經算是目前能達到的最好的情況了。
周頤強硬的態度讓穆老爺也吃不準,後面陪盡了好話,好不容易穩住周頤和周老二,說等穆子禮回來後明天一早再商量。掌燈時分,周頤和周老二從穆家離開。
回了客棧,周老二將今天在穆府的情況給王豔說了,其實到後面他也明白了周頤這麼做的目的,說是被穆子禮強迫的,這樣至少給三丫留了臉,她進穆家後,不至於太難做人。
其實周頤這麼做有為三丫想的原因,但更多的是他要站住道德的制高點,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若事情真的走漏了訊息,周家出了一個與人苟且的女孩兒和一個被強迫的女孩兒,哪種更能博得人的同情自然不言而喻。對女孩兒本身來說,都是掉名聲的事,但對女孩兒的家人來講,卻大不一樣,教出一個與人私通女兒的人家,還有什麼名聲可言?但若是女兒被人強迫了,那就是苦主,是妥妥的受害人,即便還是會被人攪舌根,但卻沒人會指摘家風問題。他日後是要志在官場的,不管是私德還是門風都不能讓人有指摘的地方。
只是想把這件事情砸瓷實,明天只怕還有一場硬仗打,和周老二通了氣,周頤又想了想沒有遺漏的地方,這才睡了。
他睡下了,穆府那邊卻是鬧了起來,穆子禮半夜時候才到家,當穆老爺和他說了事情起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