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應茹並沒有接她們的話,直接將手指一彈,咻咻兩聲,對面的兩個女孩兒便傳來痛呼聲:“因為我會自己解決。”她看著兩個女孩兒的嘴角被彈紅了,拍了拍手說道。
那倆姑娘淚眼汪汪的捂著嘴,望著李應茹憤憤不平,這事又不能拿出去說,只能吃啞巴虧了。
等李應茹走了後,最先出口的女子道:“難怪被別人說是母夜叉,這般兇悍,長得又不堪入目,以後就擎等著做姑子去吧。”
另一個也附和道:“就是,就是。”
李應茹的樣貌雖說不符合這年代對女子的審美,但絕對沒到不堪入目的地步,仔細看,發現也還是蠻耐看的,只是這兩姑娘被李應茹收拾了一頓,自然是將李應茹貶的越低越好。
青兒跟在李應茹後面為她抱不平:“這些人只會亂嚼舌根,她們知道什麼,小姐你不光武藝高強,能管理家業,能刺繡,學問也好,要是女子也能考科舉,說不得小姐你還要去考個狀元回來呢!”
“行了,青兒,你真以為小姐我是無所不能的啊,那麼誇不會臉紅?”李應茹失笑道。
“本來就是嘛!”青兒嘀咕。
“那你說小姐我長得好不好看?”李應茹指著自己的臉說道。
“好看。”青兒一口咬定。
“是嘛,我也覺得自己長得挺好看的,不過人家都說我是無鹽女,定是有所依據的,你是我的丫鬟,自然覺得我樣樣都好,我自己呢,也非常喜歡我自個兒,所以也覺得自己處處都好,但別人就不那麼看了,算了算了,她們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要是聽見了就收拾她們一頓,要是聽不見那也只能由她們去了!”
“小姐,可是,可是三人成虎,要是她們再這麼亂說下去,你嫁不掉怎麼辦?”青兒擔憂道。
“嫁不掉就嫁不掉唄,我跟著爹去打仗也挺好。”
“小姐……”青兒都快急哭了:“女子怎麼能去打仗?”
“好了好了,騙你的,你沒看見我今天抽了一隻好籤嗎?所以你小姐我呢,一定能嫁出去的,可以了嗎?”李應茹道。
青兒這才破涕為笑。
李應茹嘖嘖兩聲,伸手替青兒抹去眼淚:“哎,都說女兒是水做的,這話當真不假,你看看你,又哭又笑的……”
“李小姐待下人真和善。”這時一個如黃鶯出谷的女孩兒嬌聲從她們背後傳來。’
李應茹回過頭,發現是潘家的小姐:“潘小姐。”這叫潘思的姑娘自從在一次賞花會和她結識後,以後大凡有貴婦人組織的聚會,潘思姑娘見到了她都要聊聊,搞得她們之間很熟的模樣。
“家母想著年後到玉泉寺還願,我就跟著來了,沒想到在這裡看見了李小姐,我與李小姐很是投緣,一見你就覺得歡喜,李小姐,我比你年歲略小,不如叫你李姐姐可好?”潘思歪著頭看著李應茹,看著真真是天真嬌憨,長得又人比花嬌,說不出的惹人憐愛。
李應茹默然,怪不得人家說她是無鹽女呢,和麵前這女孩兒比起來,自個兒還真是像個糙漢子。
李應茹對人的善意和惡意總有一種近乎鬼魅的直覺,眼前對她笑得一片燦爛的女孩兒,眼睛裡無意間表露出來的可不是這麼回事!
李應茹心裡想著看看這潘思到底要做什麼,面上便笑道:“好呀,有這麼漂亮的妹妹我自然是求之不得!”
潘思歡喜的上前拉住李應茹:“我早就聽說李姐姐你武藝極高,對你好生敬佩,李姐姐,你比男人還能幹呢,真是巾幗不讓鬚眉。”
潘思嬌笑著不斷的說李應茹的好話,李應茹暗暗搓了搓雞皮疙瘩。
而這時的前面的大殿裡,周頤和趙宇文也終於爬上來了,趙宇文以手為扇,扇了扇風,“這石梯也太長了,這麼冷的天,爬上來卻出了一身的汗。”他身後的常平忙從懷裡掏出帕子給趙宇文擦汗。
青竹見狀,也忙把包袱卸下來,開啟準備給周頤找帕子。
“行了,不用找,我沒出汗。”周頤平時注重鍛鍊,爬了這麼長的階梯,雖有些氣不順,不過汗倒確實沒怎麼出。
“好多人……”趙宇文緩過來後看著寺院前的廣場說道。
祈願的人從寺廟門口一直排到了大殿,“這要排到什麼時候去?”周頤望著長長的見不到頭的排隊大軍,嘀咕道。
“周頤,菩薩跟前不好說這些的,我們要心誠。”趙宇文拉了拉周頤,生怕他說的話得罪了菩薩。
周頤點點頭,“姐夫,我心誠著呢!”
他們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