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而過,雙腿側著支著上半身,輕輕地啜了一口檸檬茶,望著他道:“我以前以為你氣量挺大。”誰知道,今晚和蕭然對上了,就壓根沒準備收手。
嶠子墨蹺起一隻腿,燈影灼灼,映在他面若冠玉的臉上,竟有一股邪魅的味道一閃而逝:“現在呢?”
云溪稀奇地看了一眼他這隨意放鬆的樣子,偏帶出一種致命的性感,摸了摸頭,忽然覺得腦仁開始疼了:“有點幻滅。”
她是真的沒想過,這位看上去仙人一樣的人物,竟然真的在那麼多人面前和蕭然槓上了。他就不怕狗仔隊發揚人道主義精神,從今兒開始就全城跟蹤、圍追堵截?
要知道,連蕭然都不放在眼裡的人,整個香港算起來,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他是出於什麼心思,連被人八卦也無所謂?就她所知,他可極為注重個人**啊。
“所以,你才主動抱我?”嶠子墨微笑,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在剛剛宴會上的舉動有什麼不對勁。相反,他第一次發現,自己竟然覺得完全不反感,當時是真的怎麼看那人怎麼想弄死他,可當云溪雙手圈住他脖子的那一瞬間,他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舒暢,就像是在炙熱的夏天裡忽然飲下一瓶冰泉,隱約的甘甜直達最深處,沒有什麼比那感覺來得更暢快!
云溪垂了垂眼,看著窗外萬家燈火,陷入了沉靜。
是因為這樣嗎?只是不願意讓他和蕭然繼續在那亂來?還是像她那樣冠冕堂皇對所有人說的一樣,今晚宴會的主人翁是那些佳麗們,她不想節外生枝?
她想了想,似乎也不盡然。無論蕭然現在對她抱著什麼樣的想法,她只知道,在她這裡,過去的了就都過去了。從一開始,嶠子墨和蕭然就不在一個水平線上。與其說,她是想要阻止他們兩人,不如說,她一直沒曾想過,嶠子墨竟然也會有情緒外露的時候。
或許是第一印象太過深刻的緣故,在她的想法裡,嶠子墨應該清冷孤高、目下無塵,萬事如雲拂去,亦不能惹他垂目一視。可,今晚,他顯然出乎她的意料。
“在想什麼?”
就在云溪沉吟的片刻,他已經揹著手走到她的身旁,影子在地上交錯在一起,那倒影竟有幾分纏綿依偎的味道,惹得云溪抬頭望向他。
“在想你想要什麼。”她回了個聽上去頗為繞口的答案,眼底卻是真心實意地期待他的答案。
嶠子墨這個人,太複雜,也太神秘。和詹溫藍的掩飾不同,他不屑於去藏,任何東西,只有他願意或不願意展示的,沒有他想要故意掩藏的。如果你看到了,那麼你可以自己追究答案,他絕不會阻攔。但,他絕不會自己將一切都擺在你面前,直接給出答案。
就如這幢鬧市區的大廈,頂層整層打通,專業的保潔、保安二十四小時隨傳隨到,只為了,他那麼偶爾的一次來香港出行。
明明沒有安裝跟蹤裝置,卻能在她打通電話一分鐘後就能出現在張先生專門清場的包廂內。
是毫不留心,還是等著她自己來找出結果?
她恍惚間,覺得,她與他之間,現在正好停在一個交叉口處。
前一步,是一條寬敞無比的康莊大道,風光秀麗、景色偉岸,右側是一條閉塞小路,土地泥濘,滿是泥漿;左側是一片冰冷的無際沼澤,一步踏錯便萬劫不復。
而如今,她疑惑的是,嶠子墨站在的那個位置,是眼前的筆直大道,還是左側的那片危機沼澤……。
“我想要你。”不待云溪回神,他一個垂首,唇,滑過她小巧的耳墜,經過那細膩的臉頰,最終落在她那紅潤飽滿的唇上。
她微微一驚,被這個答案弄得有些反應不及,唇角微啟,他的眼眸一深,隨著那甘甜的味道,狠狠深入。
唇瓣上傳來一種情不自禁的輕顫,他眼裡閃過一道輕笑,慢慢地放緩動作,換了個姿勢,坐到她的身後,方便她依靠。
云溪覺得腦子有點缺氧,又像是自己剛睡醒的那一刻,雖然精神是清醒的,但是身體卻並不聽使喚,似乎一切都在對方的掌控下,隨他任意擺弄。她感覺得到近在咫尺的呼吸,炙熱、薄荷般淡淡的清香;她能感覺到他的手撫在她的身後,像是怕她一個不小心從沙發上滑下去;她更能感受到她不自覺地依偎在他的懷裡,他的心臟跳動的聲音……。
這一刻,云溪覺得,或許,她第一次走眼走得太厲害了。
他壓根不是什麼月下美男,完全是個強取豪奪的霸王!
“咳!”使出全身的力,她懷疑自己再不被鬆開就真的要虛脫了。真心明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