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那麼一點消,來找連蔓兒。連蔓兒的話入情入理,她也只好先將分家的事情放在一邊。
“蔓兒姐,就算不能分家,我也要和連花兒鬧一場。”連葉兒握了握拳頭道,“她們當我是啥,不就是看我們老實,才算計讓我給她背黑鍋嗎?這事,我要是不和她鬧明白,我得憋屈死。”
“葉兒,你打算咋鬧?”
“宋家不是要來迎親嗎,我就在那天鬧,讓連花兒嫁不成。”連葉兒道,顯然是早就想好了。
“葉兒,你想過你這麼做,最後是啥結果嗎?”連蔓兒知道連葉兒心裡窩著火,也不好直接勸,只得問道。
“啥結果我也不怕。”連葉兒兩眼放光,“她不就是想進宋家當少奶奶嗎,我就讓她白忙活。”
“葉兒,二郎哥要娶媳婦,二伯和二伯孃和大伯商量了,要從宋家給花兒姐的彩禮裡面挑些東西,做給趙家的彩禮。”連蔓兒緩緩地道。
“蔓兒姐,我知道,大伯一家,二伯一家,都等著借花兒姐的光那。我這麼鬧了,肯定我也得倒黴。我不怕,就算他們要打死我,我也不怕。”連葉兒挺起了胸脯道。
“葉兒,你忘了,還有那幾百兩銀子的高利貸那。要是花兒姐的婚事黃了,這債就還不上。”連蔓兒道。
“誰欠的讓誰還,我才不管那。”連葉兒道,不過語氣卻沒有剛才那麼堅決了。
連蔓兒知道,連葉兒這是氣話,她肯定明白,這債如果連花兒還不上,最後就得連家一大家子來還。
“到時候賣房賣地,你們也得跟著背這筆債。”連蔓兒繼續道。
“背就背,我們苦日子過慣了,就是要飯,我也能活。我到時候就看連花兒他們怎麼過!”連葉兒道。
連蔓兒瞧了一眼連葉兒,立刻判斷出,連葉兒這不是氣話。連葉兒有這麼決絕的氣魄,那麼將來三房總有一天不會再做包子。
只是,幾百兩銀子,利滾利,怕不是要飯就能了局的。而且就算連葉兒想鬧,連家這麼多人利益相關,是不會讓她鬧開的。到時候連葉兒就要吃虧,而且還會從有理,變成沒理,成為連家人的公/敵。
不論是什麼人,在生活中,都不可能永遠順風順水。忍耐,是一個人應該最先學會的事情。這個忍耐不是說處事包子,而是生存的智慧。
“蔓兒姐。你是不是也不贊成?”連葉兒小聲問。她想好了這個主意,覺得在連家也就只有連蔓兒會支援她。如果連蔓兒也不支援她,那麼,她是不是還要那麼做那?
想到這,連葉兒頓時有些灰心起來。
“就這麼算了嗎?”
“也不是說就這麼算了。就是鬧,也要講究個度。”連蔓兒見連葉兒的話中很是鬆動了,就說道。
連花兒。或者說連家大房的人,都很懂得利益捆綁的技巧,讓別人對她們無可奈何。可是讓連花兒的奸計得逞。連蔓兒也是不甘心的。
連蔓兒和連葉兒商量了半天。終於商量出了一個辦法。
“葉兒,你回去再想想法子,要是三伯和三伯孃也肯幫忙,那就更好了。”最後,連蔓兒對連葉兒道。
“我試試吧。”說句這話的時候,連葉兒是有些猶豫的。
連蔓兒表示理解,她也算十分了解連守禮和趙氏的性格了。
“蔓兒姐,不管我爹孃咋說。我都會這麼辦。”連葉兒臉上露出堅決的神色。
…………
醃好了酸菜的第二天,就是青陽鎮的集日。連蔓兒、連枝兒和張氏一大早就將酸菜絲從木桶裡面撈出來,攥的半乾。裝進兩隻大木盆裡。然後,一家人匆匆地吃過了早飯。連守信就將平板車推了出來,將兩個大木盆放在平板車上,又讓小七和連蔓兒也在車裡坐了,留下連枝兒看家,連守信和張氏推車,五郎跟在旁邊走,一家人歡歡喜喜地就往青陽鎮上來。
他們到的早,可還有比他們到的更早的人。集市的東邊,就是賣菜的地方,多是附近村裡的人,將家中採收的蔬菜拿來賣的。現在這個季節,蔬菜的種類已經非常少,最多的是賣白菜和土豆的,還有賣菠菜的,這個已經算是比較稀奇的了,其它的,就是賣一些菜乾。
連守信找了塊空地,將車停好,一家人將兩大盆酸菜搬下來,在一個賣白菜的攤子旁邊擺開來。
五郎和小七都有賣蒜香花生的經驗,眼看著集市上的人多起來,他兩個就放開喉嚨開始叫賣。
“酸菜、新鮮的酸菜!一文錢一斤,不酸不要錢!”
連蔓兒剛開始給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