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一會兒大哭,一會兒大笑,像個傻子一般,又往自己身上抓,又要抓別人,最後全身亂顫,倒下……”
狼眼雙手一張,拗著腰往後,瞪眼吐舌,做個誇張的死亡動作,“就這樣,死了!”
莨菪種子,殼如罌子狀,有毒,過量服用,面紅煩躁,哭笑不止,瞳孔散大,出現幻覺,肢體攣縮,甚至昏迷死亡。
來了,來了,危機來了。簡華來不及去聽狼眼在胡扯什麼,腳往旁邊一勾,一個淺簍子就被她踢翻了,裡面裝著曬乾的狼糞,還有收集來的浸了油脂和溼水的獸皮,全都傾倒在了燃旺的火堆上。
火焰被往下一壓,跳動幾下,又慢吞吞舔捲了上來,裹住狼糞和獸皮燃燒起來,一股濃煙騰騰而起。
“死,吃了這肉會死!”
大驚!
狼族人騷動起來,全都扔了手上的烤肉,拔出石斧在手,又手指伸進喉嚨亂攪,嗚嗚吐著口水。
“狼眼,你想幹什麼?給我們吃這種壞東西,是想把我們全都害死嗎?”狼猛的臉陰沉甚過天氣,他起身,慢慢抽出腰間的石斧,望著狼眼,一字一頓說道,“這樣的話,我就不能留著你了,今天你得死在這兒,你是狼族的罪人。”
“你要我死,你才該死,你這個交換來的女奴生的賤人,憑什麼阿父讓你當了族長,我才該做狼族的族長。”狼眼同樣拔出石斧,握緊,蹲身彎腰,“來吧,我們來場真正的比鬥吧,誰贏了誰做狼族的族長!”
轟隆,又一道悶雷在山間滾過,如同炸在眾人的頭頂上。
嗷嗚,嗷嗚的狼嚎聲大作。
有狼族女人嚇得摟著孩子直往山洞裡逃去,進了山洞把孩子藏起來,一個個又站在洞口焦急望住男人。
兩斧相交,發出沉沉悶聲,狼猛迎戰上了狼眼。
狼猛的大黑與狼眼的狼狗互瞪,隨著狼眼一聲呼哨,狼眼的狼狗先向大黑撲了過去,兩條狼互咬起來。
“狼眼,你個小人,給我們吃了這樣的草藥,還敢說來一場真正的比鬥,你這樣的人,就算打贏了,也沒資格做這個族長,我們不會服你的。”
狼哥怒喝道。
“對,我們不服你,我們服狼猛,狼猛該做這個族長!”
狼族漢子們舉斧大喊道。
狼哥憤怒,可狼眼畢竟是死去的老族長的兒子,他不能殺死他,只有狼猛才行。
狼猛和狼眼一個交錯,再次回身,把石斧砍向對方,咔,又一道低悶聲,石斧相交,隱隱有火星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