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修養,什麼氣度,看到自己妹子幾乎被人褪開一半衣服,半倚在沙發上,是個人都要抓狂。
更不用說,他這個妹子平時有多冷,性格有多倔。到現在都沒有出聲,想來……
冷偳咬牙,一腳踹上去,連一絲猶豫都沒有。
詹溫藍沒敢避開。生生受了這一腳,卻依舊沒吭聲。
眼見兩人之間刀光劍影,云溪卻似乎出神了一般,良久才反應過來。
神色冷靜地整理衣服,慢慢地推開詹溫藍,轉身走向樓梯。
兩個人卻因為沒有了束縛,動起手來更沒有截止。
你來我往,幾乎連武術都要用上的男人楞了一會,才同時發現,冷云溪連點旁觀的興致都沒有,表情隨意地打了個呵欠,腳步都不停一會。
略略吃驚,兩人這才堪堪停下。
“我有點累了,先回房。你們繼續。”
留下這一句話,那到窈窕身影轉瞬就消失在走廊盡頭。
難道是害羞了?
詹溫藍好心情地抬頭看了一眼走廊盡頭的房間,心裡慢慢生出一縷酥麻,剛剛她的手落在他的身上那一處,他只覺得全世界最**的事情不過如此。有什麼正從最陰冷的對方開支發芽,再也按捺不住。
可此刻,看著她幾乎不穩的腳步,卻只覺得心頭一陣狂喜。就連乘機被冷偳砍了幾道手刀,都覺得不疼不癢。
“詹溫藍,乘我還有理智,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冷偳承認自己沒有什麼戀妹清潔。相反,每次看到永遠猜不透心思,城府誇張深厚的云溪,他很樂意有那麼個強人出來好好收拾收拾她這個妖孽,可是,這不代表他可以容忍詹溫藍在他眼皮子地下動云溪!
狠狠地又在對方肋骨處捶了兩拳,冷偳懶得再看他一眼似的,轉身就走。
留下詹溫藍一人神色無奈地呆在大廳。
這一夜,別墅裡的每一個人心情都不平靜。
詹溫藍是得償所願、魂牽夢繞,冷偳是恨得把人剁成十八段的劍拔弩張,grantham是滿懷玄機地猜疑奸笑,只有冷云溪,一夜到天亮,似乎剛剛在大廳發生的一切都不過是做夢一眼,過眼雲煙……
第二天,幾個人起來,臉色各不相同。
grantham早早地出門去拍戲,早餐桌上,冷偳嗤笑地看著詹溫藍為云溪佈菜,不發一言。
“昨晚找我有事?”云溪抬頭,陽光下,那張美得猶如精靈的臉上沒有半分異常,用餐巾輕輕地壓了壓嘴角,她挑眉,“我們去外面的花園逛逛吧。”
詹溫藍看了一眼云溪,這一雙眼已經失去了昨晚的驚心動魄,似乎有一道別樣的靈魂突然進駐了進來,隔開了外界,卻又讓人更加沉浸其中,不可自拔。推開餐椅,他拿出昨晚一直放在口袋處的鐲子,輕輕地扣在她的腕間。
嫩翠的翡翠清透得沒有一絲雜質,像是專門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剛剛好扣住她的柔荑,不大也不小,那皎潔的白色凝滯配上一隻凝凍的翠綠,遠遠望去,只讓人覺得一陣透心舒爽,只覺得它和她真真是渾天天成。
冷偳瞟了一眼那玉,自是知道價值連城,卻還是冷哼一聲,轉頭就往外面的花園走。
云溪摸了摸手上的鐲子,神情像是隔著一層雲霧,細細地看著眼前的詹溫藍,不知在想什麼。
詹溫藍笑笑,“快去吧,要不你哥真的要發狂了。”
她點點頭,漫步走出大廳。
房間外,昨晚的陣雨過後,整個大地都沁出一股溼氣來。早晨的太陽有種讓人傾心的味道,懶懶地灑在身上,讓人的情緒忍不住有些飄蕩。
她從來沒想過和詹溫藍會發展出什麼激情。
從祈湛,再到陳昊,無論多優秀的男人站在眼前,她都可以眼睛眨都不眨地冷靜判斷是非。
可是詹溫藍,他現在和她初遇他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那時候,他是在水一方的溫潤君子,謙謙如玉,可現在,霸道、深沉、機敏,每一點都讓她頭疼萬分。
她明明沒有去招惹什麼人,為什麼日子卻越來越複雜。
微微蹙起的眉頭還來不及消散,對面冷偳就已經一手拍在她的肩上:“青天白日的,想什麼有的沒的!”
云溪抬眼,掃了他一眼,隨即低下頭,完全忽略他的存在感。
冷偳咬牙:“你給我皮繃緊點,再給我發現昨晚那事,小心你以後再也出不了家門!”
家裡幾個長輩可都不是吃素的。他這妹妹才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