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只是任他仔細地一邊冰敷一邊檢查。
這一刻,他們之間有一種難言的默契。似乎誰也無法插手,更無從破解。
司徒白捂著嘴唇,心驚膽戰地看著嶠子墨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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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五章 情敵
當所有的人都圍在蕭然身後,震驚地看著這個從來睥睨世界的男人竟然甘願折腰,為一個女人半跪在地上,拱手揉捏著她的腳踝,臉上甚至透著淡淡的關懷和憐惜。
那一刻,受到震撼的不僅僅是在娛樂圈內顛簸沉浮、輾轉反側卻無法獲得幸福的女星們,更多的人,以一種無法描述的矛盾心態看著這一副詩畫般的情景。
只覺得,這景象比電影裡演得還要夢幻。
當嶠子墨隨手撥開呆愣的人群時,有那麼一會,許多人都懷疑,自己的呼吸會立即停止。
若說蕭然是高傲不可一世的貴族門閥,那麼嶠子墨便是行走於天際的謫仙。
他若不動,靜如山,芳華絕代、出塵高潔,他若行,動如風,宏偉傲岸、追魂奪魄。如同真正沒有一絲人間凡塵之感,舉手投足間,只覺得,便是站在他面前都是一種沉重的負擔。
所有人自覺地為他讓出一條路,直達云溪和蕭然身邊。
大廳中最最璀璨的水晶燈由千隻水晶配飾組合而成,每一面幾乎都能折射出不同的耀目光芒,便是在太陽下,都能奪去無數人的目光,卻在他一步一步走來時,恍惚自慚形穢般,漸漸失去顏色。
蕭然單膝著地,一手摟住云溪的腳踝,一手輕輕地來回冰敷,卻見頭頂施施然多了一道陰影,擋住了他所有的光線。
手心一頓,他危險地抬起眼簾,靜靜地看了一眼,立於他身側的人。
大廳裡所有人幾乎忍不住同時吞了一口唾沫,只覺得,平生以來,第一次發現,呼吸,竟然會是這麼困難的一件事。
這兩人目光對上的那一瞬間,恍然有種,氣吞日月的震撼。
這一站一蹲的兩個人,一個如驕陽似火,狂傲孤放;一個如月下仙人、飄逸高冷。迥然不同,卻如遠古時宮殿裡最富麗堂皇的壁畫一般,讓人全然移不開眼。
“放手。”嶠子墨語調平靜地說出這兩個字,冰冷地看著蕭然那雙搭在潔白柔嫩的腳踝處的手,目光微寒,面色平靜卻讓人感覺到一股肅殺之氣瞬間襲來。
蕭然冷笑一聲,在云溪別墅裡看到此人時的煩躁立刻襲上心口,連平日的禮儀都懶得顧忌,只想讓眼前這人立馬消失:“滾。”
他既已經重新找到了她,就絕也不會放手。誰都不能讓他放開,無論對方什麼來路,誰敢擋他的路,他便葬了誰。
“我說,放手。”嶠子墨眼裡的那抹月色消失殆盡,那飄渺微妙的氣氛頓時一凝,四周的空氣彷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頓時僵持了一般,襯著他那磁性慵懶的語調越發危險森冷。
蕭然乾脆低下頭,全完不去看他。領帶裡的冰塊此刻幾乎融化殆盡,他雙手輕輕搓揉,捂熱了掌心,又仔細地敷上了云溪的腳上,直接用手心的餘溫幫她揉捏。
衣袖處很快就變得溼滑,殘留的冰水順著他的動作滑下,落入他的袖口,溼了一片。他卻渾然未覺,似乎眼前最重要的,且唯一的事情,便是幫云溪將腳踝處按揉好。
許多人只覺得這位冷云溪的男伴當真尷尬,竟然被蕭公子這樣落面子,心頭一陣可惜,這樣的容貌,什麼樣的女人要不得,竟然去和蕭家的這位爭女人,當真想不開。
卻沒想,這位看上去如月色裡走出來的畫中仙,在這一刻,忽然面上一笑。
那笑,說不清的清朗雅緻,如清風明月,徐徐拂過,又像妖月蓮華,高豔冷寂,只覺得,鼻息間都充滿了一種雪山之巔的清冷華貴。
再一眨眼,卻見他忽然屈身,伸出右手,輕輕地,如水墨填色一般,靜靜地扣住了蕭然的手腕。
那手,潔白如玉,完美無瑕,當真如稀世珍寶一般,落在蕭然那帶著古銅色的面板上,越發顯得像是冬夜裡的雪色一般。
可誰知,就是這樣的輕輕一扣,蕭然的臉色卻驟然一變。
立在張先生身後的保鏢們震驚地發現,蕭公子臉色難看並非來自於那嶠子墨的突然出手,而是,在這樣看似行如流水,不動聲色地輕輕一扣間,蕭然全然沒有絲毫動手的餘地。
不是傳說中的擒拿手,也不是千鈞壓頂之力,明明只是這樣輕輕的一扣,卻自有一種無法抗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