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覺得自己被侮辱了,憤怒地衝上去:“看刀!”
那黑衣人轉頭望向衝過來的年輕人,臉上露出一絲不耐煩,那是一種彷佛對著一隻蒼蠅的嫌惡和無奈表情。
“你還不值得我動刀。”他抬起來右手,伸出一隻食指,對著衝過來的少年隔空虛劃。
“哧”的一聲,尖厲的勁風破空,那刀氣就透指而出,彷佛他伸出的食指便是一柄有如實質長刀。那少年舉刀格擋,滄海月急叫一聲:“小心!”同時已經拔出長劍,衝上去。
凌厲的刀氣穿越那少年舉在頭頂的長劍,絲毫都沒有受到阻礙一般的繼續向下,那長劍應聲折斷,刀氣直奔那年輕人的頭頂。
滄海月的長劍堪堪到達,劍氣一揮,和那凌厲的刀氣撞在一起,將那刀氣從中割斷,同時他的身體也被強大的衝擊力,撞的向後退了幾步,原本白皙的臉,忽然變得通紅,急劇的喘息了幾聲。
“你能夠接得下我這一指刀,也算得上很不錯了。可惜呀,今天竟然要橫屍在這裡,真的有一點可惜。”
滄海月深吸口氣,壓住了翻騰的氣血,這才說道:“前輩,我們可沒有得罪你?”口氣竟然非常的尊敬。
那灰衣人冷冷的看了滄海月一眼,說道:“可是,我不會容許見過我的人,知道我身分的人離開這裡。”
滄海月怔了怔說道:“前輩的行蹤如此神秘,我們又怎麼會知道前輩的身分呢?”
那灰衣人冷冷的望著滄海月說道:“只要聽你這口氣,我就知道你一定是知道了我的身分。”
滄海月沒有否認這一點繼續說道:“但是他們這些年輕人都不知道。前輩為什麼不高抬貴手,放他們一馬呢?何況他們也都是前輩當年的故人之子。”
黑衣人看起來似乎有些意動,微微猶豫,隨即說道:“不行!今天所有的人都必須死在這裡。除了你,至少還有兩個人知道我的身分。”
滄海月怔了怔說道:“是誰?”
那黑衣人指了指站在滄海月身後的夏月和冰芙說道:“這個女孩子,應該是東勝家的吧,她看到我手上這枚戒指的時候,”說著,那灰衣人抬起了手,晃了晃戴在他右手尾指上的一枚碧玉戒指,“就臉色突變,低下頭。我和他們家的淵源,她不可能不知道我是誰。”
“還有,”他頓了頓,指了指冰芙說道:“還有這個小姑娘,一看到我的出現,就打出了各種手勢,指揮她身後的這些年輕小娃兒,應該是作出了撤退的佈置吧?如果說不知道我的身分,又怎麼會知道憑你們的力量擋不住我呢?”
滄海月回頭望去,果然發現,在冰芙的手勢指揮下,夏月帶來的年輕人已經站成了一個整齊的縱陣,隨時準備撤退。見到冰芙點了點頭,才知道冰芙果然是作出了撤退的命令。從這一點也足以見出,那黑衣人的眼光之尖銳,心思之機敏。
這時,冰芙推了推夏月,兩個人互相對望一眼,交換了幾個手勢,夏月向前走上一步說道:“前輩,難道你竟然也是被人僱用的刺客嗎?”
那灰衣人淡淡地說道:“我知道有一批人要刺殺這小子,但這些並不是我的人,本來我今天只是想來看看熱鬧,可是剛才那小子的那一劍,的確是讓我有了不能不出手的感覺。”頓了頓,他又繼續道:“因為再不出手的話,這個小子的存在,將會對我們的計畫產生不利的影響。”他聳了聳肩,淡淡加了一句:“告訴你們也無所謂,反正你們不會有命活著離開這裡。”
冰芙向前走上一步說道:“那一定是因為前輩覺得,葉驚雷的武功已經高到了會威脅到你的程度,對嗎?所以前輩就害怕了。”
那灰衣人眼中寒光一閃,向冰芙看了一眼,讓冰芙的心中一陣發寒,這才說道:“哼,你隨便怎麼說都可以。”
冰芙指了指蘭斯說道:“前輩如果真的不害怕葉驚雷的話,葉驚雷現在已經奄奄一息,重傷待斃,即使前輩不出手,恐怕都活不過今天,又何必為了他大開殺戒呢?”
“如果前輩真的覺得他的戰技已經到達了可以讓前輩出手的程度,那也至少應該讓他養好傷,在狀態良好的時候敗在前輩的刀下,才算得上是公平,否則,前輩不以為這樣做很失身分嗎?”夏月繼續道。
“這世界上沒有公平這回事的。”那灰衣人帶著一點老氣橫秋的傲然口氣說道:“小女孩,就算是你有百般智計,千般思量,在眼前的這種局勢裡,你也鬥不過我手中的長刀,反過來講,如果我放過你,你就可以用你的小腦瓜來對付我,你覺得這樣做公平?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