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有什麼辦法嗎?”如今冷家的人既然已經放出來了,詹司令確定自己已經被各路人都列為重點關注的物件。想要乘機走什麼後門,完全是找死的節奏。可如果真如管家所說,起訴的事情一旦鬧大,到時候想要彌補絕對無異於補天!
資產越多,有時候風險反而越大。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只要媒體一開始曝光,會有越來愈多的人參與到這場訴訟裡來。
最可怕的一種設想,便是“壟斷”!
如果別套進“壟斷行業”這個籠子裡,別說一兩年之內,就算是給出五年、十年也不一定能恢復元氣!
“我就是實在沒有辦法了,才來找少爺商量的。老夫人現在也急得團團轉,要不是因為身體實在受不了長途飛行,眼下估計也都在這了。您想想,看看少爺還有沒有什麼平時常去的地方?”管家年紀其實也已經很大了,要不是因為自家少爺,哪裡會天南地北地飛來飛去。
詹司令沉吟了許久,忽然坐了下來。
他兒子是那種看上去極為溫潤如玉,宛若名流雅士的樣子,但心底裡常常有一種置身事外的冰冷和黑暗面。看上去,一直是他對詹溫藍的放縱,讓他從南京軍區一直順心地北上來上學。實際上,一切都是因為他拿著個兒子毫無辦法。
從他很小的時候,他就發現,不論大院裡多麼驕傲的小太子,看到他這個兒子就退避三尺,顯然不敢隨意親近。
後來,出了那起綁票事件,那綁匪徹底給燒得個灰飛煙滅之後,他就知道,他兒子的事情,一般人最好少出手。
這麼多年來,只見過他和人交際,相處,卻從沒有見他和任何人交心過。
他當初看兒子望著冷云溪的眼神,曾一度以為,他會為了冷家這姑娘放棄一切的設計,可最終還是順著當初的計劃給實施了。
可既然做了,為什麼這個時候卻突然失蹤?
到底,這個時候,他還能去找誰?
信用卡,現金什麼東西都沒少,他總不至於流落街頭,伸手乞討過日子吧。
把所有能和詹溫藍扯上關係的人過了一遍,良久,他拿出手機,播出一個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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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八章 尋回
詹司令打出電話的那一刻,老管家望著他,若有所思。
這個時候,連他都不知道詹溫藍的具體行蹤,還能問誰?
電話很快被接通,詹司令一直頗為焦急的語氣不自覺地和緩了幾分:“老友,雖然有些難以啟齒,但眼下,似乎只有你有可能知道溫藍在哪了。”
說話間,頗有些狼狽。
作為父親,連自己兒子的行蹤都要去求助於別人,說來,這在他而言,實在有些慚愧。
老院長遠遠地看著教學樓下人來人往的學生們,一個個臉上朝氣而陽光,身形活潑,性格爽直,這是普通二十來歲的人該有的模樣,可他最中意的那個學生,他視為最有才華的故友之子,如今,卻是那般絕望而無助。
在他看著詹溫藍成長的十年時光裡,無論再大的風浪,再危險的境地,他一直自豪這個少年堅忍不拔地平靜渡過一切困難。可原來,最大的困境,其實卻冥冥之中在這裡等著他。
倦怠地嘆了口氣,他何嘗聽不出詹司令口氣裡的急躁和心酸。可,這個時候,即便招到了溫藍又有什麼意義?
“我不……”他剛想說不知道,卻被詹司令的一句話堵了回去。
“冷家的人都已經被放出來了,他不是一直擔心冷云溪的下落嗎?再怎麼樣,至少他得知道這個訊息吧。”
老院長一愣,心中不知是嘆息而是悲傷,沉默了良久,輕輕道:“去他在哈佛的公寓找找看吧。”
他能想到的,也就只有這麼一個地方了。
詹司令忽然一靜,有一種難以壓抑的悲涼漸漸從心底泛開。
那裡,是溫藍與冷云溪相處最平靜也是最快活的時光。
若是,他真的在那,他又要如何告訴他,他心心念唸的女人,如今不僅安然回來,如今更是拿著一把鋒利無比的刀刃,慢條斯理地準備在他們頭上割下去!
“怎麼說?問到少爺的行蹤了嗎?”望著詹司令呆滯的表情,老管家情不自禁地走過去。眼下一丁點功夫都耽擱不得,若還是找不到少爺,就真的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麼多年的心血付諸東流了。
詹司令抹了一把臉,忽然站起來,“走。”
也不讓秘書、保安人員跟著,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