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才是個頭,想媽媽了,想回家了。
可她更想的是她的戀人,肚子裡孩子的父親,在自己最難受的時候,他居然不在身邊,心裡怎能沒有一點怨恨。
再不出來就不要你了,不要你了。
彷彿是聽到了她的心聲,冥空殿中,百里蓮奕睜開了眼,查探了下自己的身體,不錯,全部恢復了,還有了不小的進步。
站起身來活動了下手腳,不知道閉關多長時間了,按經驗,應該不是很長。
他卻忘了,他說的不是很長是相對於他們動輒閉關上百年的人來說的,而對情兒而言,將近三年不見,已經足夠人離婚結婚很多回了。
在牆上按了一下,門無聲的滑開,想起許久不見的愛人,百里蓮奕瞬移到悠然居。
滿腔即將相見的喜悅在看到冷清的悠然居時僵在那裡,悠然居任何時候都是閒適的,不吵鬧但是熱鬧的,這樣的冷清就像是這裡已經荒廢了許久。
這是……怎麼回事?
神識放開,整個悠然居的情況納入眼底,沒有,一個人都沒有,連後邊情兒一直寶貝著的茶樹都不見了。
他到底是閉關了多長時間?悠然居發生了什麼?
在他神識放開的那一刻,整個冥空殿的人都停下了動作,他們知道,他們的主子回來了。
四人在空中相遇,眼裡皆是滿滿的苦笑,他們該怎麼說才能讓主子不一怒之下毀掉冥空殿。在主子眼裡,這冥空殿大概沒有情兒小姐一半重要。
把情兒小姐趕出冥空殿,那麼,從此以後便沒有冥空殿,睦非常擔心主子會這麼做,而以他對主子的瞭解,主子絕對做得出來這樣的事。
“主子。”四人直挺挺的跪下,逃不開了,那就承受吧,他們已經懸心許久了。
百里蓮奕臉色黑沉如水,冷得彷彿能刮下一層冰霜下來,“說,怎麼回事。”
睦喉嚨乾澀,悄悄的吞了口口水,道:“啟稟主子,在您閉關半年後,夫人回來了,帶著月雪姑娘一起,情兒小姐去見了她一趟後便收拾東西離開了,當時發生了什麼我們不知曉,只是……”
悄悄的看了面無表情的主子一眼,睦繼續道:“只是後來從夫人師門那邊傳出訊息,說情兒小姐不得夫人歡心,被夫人趕出冥空殿。”
“情兒去了哪裡。”百里蓮奕背在身後的手握成拳,把情兒趕出冥空殿,這對情兒來說大概比當面打她一耳光還讓她難堪,他費了那麼多心思才讓她留下來,卻被人輕輕鬆鬆一句話趕走了。
他都捨不得傷一分一毫的人,卻被一個無關的這樣輕賤,她憑什麼,又是為了她的師門嗎?父親甩下她離開這麼多年,她還是隻認她的師門嗎?
很好,很好,那我就讓你沒了師門
我要看看沒了師門的你,還能做些什麼,還整天為誰去忙活無形的威壓越來越重,不要說距離百里蓮奕最近的四人,整個冥空殿的人都跪了下去,拼盡全力對抗。
百里熙輕嘆一口氣,他就知道會是這樣,這還是在只知道那丫頭被趕出殿的情況下,要是知道她現在的情況……他都不敢想下去了,現在恐怕就是上任殿主回來也沒有任何幫助了。
睦額頭上的汗水大顆大顆的往下滴,身上的衣服也溼透了,看著狼狽不堪,咬緊牙關,儘量說出完整的話,“情兒小姐在天倉峰呆了一年,然後去了容宗。”
天倉峰?想起他受傷時情兒喂他吃下的丹藥,百里蓮奕隱隱明白了什麼,“伯然見過情兒了?”
“是,伯然前輩收了情兒小姐入門下。”
百里蓮奕沉吟了一下,“那就是說現在情兒去了我小叔那?”
離開冥空殿對情兒來說,大概就是沒了根的浮萍一樣吧,當時情兒會有多難過他想都不敢想,她那性子也不會輕易去依賴一個人,而在這個陌生的地方,情兒當時能去的,卻是隻有算不上熟悉的師門。
只要一想到這些,百里蓮奕就覺得心裡堵得跟走火入魔一樣,難受得他想發洩,想毀滅一切來發洩。
在情兒面對這些的時候,他卻完全不知道,沒能在她身邊陪著,不能給她庇護,不能把那個擅作主張,把自己當主人的女人扔出冥空殿。
威壓又重了些,睦提著一口氣,一次性把話說完,“是,情兒小姐去了容宗,主子,情兒小姐有了身孕,並且因為在去容宗的路上被人認出來,與人大戰一場而動了胎氣,容宗宗主和夫人親自出來接了小姐回去,據我們所知,伯然前輩這段時間也一直住在容宗,情兒小姐的情況好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