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隻蝙蝠的狼狽樣子,梅林心中頓時一陣快意。梅林故意延長了吸取的時間,主要是因為這隻蝙蝠很強的緣故,才不是為了給德拉古報仇那麼小心眼呢。
“啪啪啪”不知何時已經站到了大嘴蝠身旁的桔拍了拍自己的雙手,“有趣、有意思。”他說道,“這場戰鬥雖然並不激烈,但絕對很精彩。”他看向梅林,“我不得不承認,你很有想法。你的戰鬥方式實在是格外有趣,和你戰鬥真是總有驚喜……”
“您過獎了。”梅林趕忙表示謙虛,同時有些心虛的看了看那隻臥在草叢之中快成蝙蝠乾的大嘴蝠一眼。
“這不是誇獎,”桔隨手從腰後摸出了一枚黑色的小丸子,把它彈進了大嘴蝠的嘴裡,“我只是在陳述事實。雖然我不否認‘面對面’、‘拳對拳’的戰鬥很讓人熱血沸騰,但是我其實更願意看到現在的年輕人能更多的運用智慧和頭腦去戰鬥。你們站在我們的肩膀上,理應做得比我們更好才是……”
就在桔說話的工夫,吃下了那枚小丸子的大嘴蝠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重新豐腴了起來,就像是個已經乾癟的氣球重新又充滿了氣體一樣。它在地上翻滾了兩下之後立刻躍起重新飛回了空中。只是這一次,這隻蝙蝠看向梅林的視線略微有些不太一樣了。
“按照和你的約定……”桔自懷中摸出了一個足有三四十公分長度的卷軸,迎著梅林的面把它抖開,在這布帛製成的卷軸正中赫然彆著一枚心形的粉紅色徽章,“淺紅道館的粉紅色徽章是你的了。”他伸手摘下徽章送到了梅林面前。
梅林立刻躬身,舉起雙手恭敬地接過這枚輕盈的徽章,然後貼身放好。
“同時,按照和信的約定……”桔收起卷好的卷軸入懷,又從懷裡摸出了一個厚實的已經泛黃的老舊信封,“他留在我這裡的信,也是你的了……”
再度躬身舉起雙手恭敬接過這份明明沒什麼重量可偏偏有千鈞之重的信封,梅林的眼睛不受控制的溼潤了。
信的信 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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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的孫兒:
我那可憐的小孫兒呦,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在此時、此地給一個出生不多久的小小嬰兒提筆寫下一封不知道過多久、甚至不知道你是否能夠看到的跨越未知時間的信箋,就像我當時不知為何要“救走”你一樣。似乎我的生命之中總是充滿了這種我不知為何的事情。
我的孫兒,帶走你之後我才發現我想的實在是太少了。我這把老骨頭不知道還能支撐多久,我甚至不知道我能從我那第七個兒媳婦的手上保護你不受傷害多久,我更不知道你這脆弱的小身體還能在這個對你充滿了惡意的世界上停留多久。但那都無所謂了,做都做了,就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你是那麼小,脆弱、孱弱、羸弱……我的天,這些詞彙簡直就是為你量身訂做的一樣。你知道嗎,那些醫生,哪怕是我的老朋友都說你能活下來是一個醫學史上的偉大奇蹟。但我知道,這不是什麼醫學奇蹟,這單純是人的奇蹟。
當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時,我的耳邊還充斥著你的母親我的兒媳婦那歇斯底里的淒厲慘叫聲,以及產科醫生和護士們的驚呼聲,聽聽他們叫你什麼:“怪物”、“怪胎”、“魔鬼”、“異形”……我的老天,我該說他們是愚昧好呢,還是無知更準確呢?真是些既可憐又可恨的傢伙啊。
如果你已經長大了,並且僥倖從你母親手中完整的活了下來,那麼你在看到我說你的母親可憐的時候一定會不認同。但是,我的孫兒,請相信我,她真的很可憐,無知、愚昧、愚蠢到讓人可憐。這個心思被權勢填充、腦袋被恢復所謂公家榮光、皇國榮譽所充斥的瘋女人實在是太過可憐,我可憐她的成長經歷、可憐她所受的家庭教育、可憐她那扭曲的心靈。
而現在,她更加可憐。她所要求的並不多,僅僅是一個男嬰就好,甚至哪怕你是一個弱智、一個白痴、一個低能兒,她想來都能接受並且悉心照料你長大。但是你偏偏不是,你偏偏是一個怪異的超能力嬰兒,一個剛剛出生就毀了一間病房的超能力嬰兒。
噢,我能想象我那個迷信而又愚蠢的兒媳婦在得知這一情況時會有多麼驚恐、多麼失望。說真的,她的要求並不多,只是要一個兒子而已,一個可以繼承自己家族以及我們家族的名義上的正常後代而已。而這一點,恰恰是你所不具備的,正因為你是個與眾不同的超能力者。
我之所以選擇和我那強勢的新兒媳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