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這人真的是腦子有問題了。tzbd,又不是地方駐隊,什麼人都敢提報名。別說他們這種編制的地方,每年都有允許範圍內的死亡率,就算是這哥們的小身板,別看在如今機關裡還算的上是把好手,剛剛在他手底下連一招都沒走過,連他們部門的大門都資格進,竟然還想報名?
“我就是要報名!”也不知道是熱血上來了,還是怎麼地,被宇敇用這種赤果果地如同看白痴的眼光看著,輝子也不生氣,就是咬死了一定要報名參加選拔。
宇敇揮了揮手,剛剛那點同情勁完全給跑完了,想說你哪裡涼快哪裡帶著去吧,卻見同伴們都不痛不癢地從他面前大步離開了。
“誒,我說,你們急著去哪啊?”宇敇奇了怪了,這幾個人怎麼這麼默契,把他一個人扔在這和這個傻愣子呆在一起。
白焪揮了揮手:“再耗下去,天都要黑了。哥幾個晚上還有活動呢。”
宇敇一拍頭,都是剛剛那蕭然的反應太驚悚了,害得他把正事都望了:“誒,等等我啊。我也去,我也去。”
見宇敇轉頭就走,輝子毫不氣餒,整理了一下儀容,立刻往車庫跑去,開著最近才買的別克,興致沖沖地跟著那五人的車子,一路駛向市中心。
當宇敇他們的車子停下來的時候,輝子坐在自己車上,望著那一排排停在眼前的卡宴、勞斯萊斯、路虎,整個人都懷疑自己走錯了地。
這,這是執行特殊任務還是什麼?
他們怎麼會來這種地方?
tzbd的待遇什麼時候高到這種地步了?
望著那碩大的招牌,“不夜天”這三個大字,簡直像是劃破天際的流星,璀璨而灼眼。
站在門口的保安,各個身高體壯,從走路和眼神來看,不少都是受過正規訓練的軍人。
輝子自是聽過此間的大名,卻從來沒真正見識過,眼見宇敇他們五人熟悉地穿過停車場,表情又是一呆。
原以為他們是要進“不夜天”,誰知道那五人竟然穿過“不夜天”的正門,繞道後門不遠的地方,那裡有一株法國梧桐。
其中一人熟路地朝著那法國梧桐的樹幹敲了敲,隔著兩米遠的地方迅速“咯吱”響了一聲,一道暗門從裡開啟。那五人很快就消失了蹤跡。
望著重新恢復原貌的梧桐,那一刻,輝子有一種若有所失的悵然。
設在“不夜天”的後門,還這麼隱蔽,肯定比“不夜天”對外營業的這件名聲斐然的pub更高階。恐怕不僅是要有錢,沒有熟人帶路,怕是連門都找不著。
不過,很快,他就強打起精神。
雙手拍了拍臉,精神抖擻地下了車。
不就是銷金窟嗎?小爺今天就當長見識,大不了,半年的工資都當貢獻給gdp了!
輝子以大義凌然之勢,走到梧桐樹邊,學著剛剛他們的動作敲開了暗門,從門口那黑人保安面前人模人樣地大步流星走過,可剛一進大廳,整個人頓時給驚了——
這哪裡是中國,簡直就是在威尼斯!
所有女人都帶著金絲面具,身著華美的蕾絲長裙,仿若一下子回到了數百年前,那個崇尚驕奢極致的年代。長長的後襬上綴滿了各式珠寶,捲曲優雅的髮髻上插著各式裝飾,讓人應接不暇,隨著異域風情的曲調在大廳一遍遍的迴旋,整個“不夜天”像是所有的賓客都帶著貴族的嬌貴目露審視地看著他這個不速之客。就來來回走動的服務生,也都是禮儀過人,給人一種只可遠觀的感覺
輝子一直覺得自己屬於小康水平,雖然房子不是自己奮鬥來,父母出了不少錢,可以他的年紀來看,工作穩定體面,有車有房,目前畢業的同級當中,他已經算得上是混得比較好的那種。可在這群人的注目下,他頓時有些覺得,自己就像是土豹子第一次進城一樣。
宇敇站在一個卡座邊,看著輝子像是被人叼走了舌頭的貓鼬一樣,整個人傻傻地立在入口處,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我這一刻,頓時覺得咱們部門的人個個都上的來場面,雖然不能和老大比,但出來的,個個都是爺啊。”
嘖嘖嘖,不就是碰上了“不夜天”定時舉辦的化裝舞會嗎?至於驚呆成那副模樣嗎?
b市裡多的是暴發戶、富n代,怎麼那人就想是到了外太星一樣,渾身都彆彆扭扭的?
“等著看笑話呢?還不把他帶過來。”白焪搖了搖頭,剛剛開車來的時候就發現後面有輛別克跟著,沒想到這小子還不肯死心,竟然跟到這裡來了。雖然不是一個編制的,可好歹屬於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