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猜得到這人的想法。
“扣扣!”門上響起兩聲輕敲聲。
云溪將手中的冰水放到一邊,輕輕清了下嗓子,道:“請進。”
冷偳滿臉低沉地走了進來,手裡還捧著杯牛奶,見云溪床頭竟然已經放了杯水,頓時覺得有手裡的東西有點多餘。
云溪看他一眼,知道他是有話要說,這人從來都是花心風流,但對親人,特別是對她一直都是沒的說,幾乎都可以歸於寵溺的範圍裡。
“坐。”云溪拍了拍床邊,“有話要找我談?”她倒是把自己剛剛將人家晾在一邊的事情給忘了。
冷偳嘆了聲氣,“我知道你一直在想找喬老報仇。蕭然雖然個性霸道強勢,但他今天說的話,我仔細想了想,不是沒有道理的。我們就算把事業經營得再成功,在b市和他對上了都並不能算得上真正的十拿九穩。”冷偳斟酌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勸。就他的想法,既然有捷徑,為什麼要捨近求遠。蕭然的門路他知道,云溪也知道。更何況,別人還是自己求上的門。哪怕不讓他做公司的股東,以蕭氏的名義來入股,以後云溪就算是不想見他,直接避開就成了。管當初是不是對手,是不是積怨已久。
“我知道,當初因為祁湛的事情,你和他弄得有些不好看。”何止是不好看,簡直是兵戎相見。這麼多年,b市還沒出過比當初更緊張刺激的商戰。冷偳一邊千方百計地在想著法地勸說,一邊又開始自殘地想起當初他們和蕭然不對付的種種舊賬。
說真的。要不是蕭然對云溪別有企圖,以當初的種種爛賬來算,比乘機把冷家絆倒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哪還會跑過來援手?
云溪看著冷偳臉色一會晴一會陰的,有點懷疑,他後面的話是不是能說完。
她拍了拍他的後背,“我……。”
正要說話,冷偳卻一下子抓起她的手,臉色緊張:“怎麼手心這麼冷?是不是受涼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怪不得剛剛進門的時候,臉色那麼奇怪,原來是身體不舒服嗎?
冷偳立馬站起來,準備喊人去拿藥,去見云溪一臉好笑地看著他:“你今天受刺激了?怎麼一驚一乍的。我沒事,剛剛喝冰水,手端著杯子,當然是冰的。”她用眼神示意自己床頭的冰水。
冷偳有點尷尬。
論耐心,他比不上云溪。如今,更是有點見風就是雨了。
“喬老的事情你不用擔心。他現在不動手,就暫時還動不了手。蕭然想要入股是他的事,我的公司絕不會讓他進。他如果下次來找你說什麼大道理,你也別理她,把他請走就行。”wang公司的股權,集中在她的身上,當初為了讓冷偳幫她打理公司,她分了一部分出來。所以,只要冷偳咬死了不動搖,蕭然不管用什麼手段,也沒辦法。
“你為什麼對蕭然那麼反感?”連張先生她都敢與虎謀皮,為什麼偏偏對蕭然就這麼不客氣?他和云溪在商場也算是經歷過風雨了,她絕不是什麼小肚雞腸拎不清局面的人,可這一次,為什麼立場這麼堅定?
“我看他不順眼。”
等了良久,卻等到云溪這麼一句不是答案的答案。
冷偳表情有些欲哭無淚了。
他真是鹹吃蘿蔔淡操心!
!
第二天,云溪和冷偳在大廳吃完早飯後,司機早早地就將車子停在了別墅門外。
兩人上了車,一路直達wang公司。公司位於極奢華地段的一棟寫字樓內,極現代化的裝潢,高階大氣,站在那透明鋼化玻璃後,頓時有一種俯視眾生的錯覺。
上了專屬電梯,到達會議室的時候,很滿意地看到公司所有的中高層幾乎都已經坐在位子上。
見冷家兄妹進門,頓時都站了起來,向他們打招呼:“冷小姐、冷先生,早!”
“早!”云溪和冷偳笑笑,極溫和親近的樣子。
有人開始活躍氣氛:“要是不知道的,肯定以為是哪位天王天后駕臨呢。冷小姐和冷先生的樣貌,就算是在本港,也是拔尖,數一數二的。”
“公司的員工當時第一次看到企業文化手冊時,見到創始人的照片時,都嚇了一大跳呢。現在想想,我當時的反應也好不到哪裡去啊。”
云溪和冷偳聽著他們變著法的逢迎拍馬。
這世上,若想要出淤泥而不染、青史留名、剛正不阿,那乘早就絕了在娛樂圈混的心思。這個圈子裡,指鹿為馬、無病呻吟的事情多了去了。有就是無,無就是有。有人肯應承,代表你在別人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