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春正滿心疑惑,就見二淘給她使了一個眼色以後,又把拴柱拉走了。
四春緊跟著兩個人到了沒人的地方,二淘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然後滿懷歉意的對栓柱說:“我又給家裡多拉出二百塊錢饑荒!”
栓柱拍拍二淘的肩膀說:“你做得對,多都花了,也不差二百,明天我想辦法吧!”
事已至此,也不能因為二百塊錢就不娶媳婦了!武鳳琴也是料到這一點,所以才敢這麼節外生枝。
二淘嘆口氣說:“這樣的媳婦,我就是怕光宗以後難過!”
拴柱微微嘆息一聲說:“各人有各人的命!”
四春更是咬牙切齒的說:“他活該,你說這個武鳳琴有誰同意啊?恨不得都和他掰餑餑說餡,可是他鬼迷心竅了,老人要是硬給攪黃了,以後他埋怨你一輩子!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三個人無奈的回了屋裡,吩咐開席了。
到了晚上,人且都走的差不多了,二淘帶上頭巾,對武鳳琴說:“答應你的事差不了,時候也不早了,新媳婦上床,媒人靠牆,也沒我什麼事了,我也回家了!”
武鳳琴笑呵呵的說:“連我二姐都信不著,我還能信著誰呀,二姐,你慢走!”
二淘走了以後,四春和栓柱也回自己屋裡了。鬧洞房的又鬧騰了一會,就都散了。
人走光了,武鳳琴臉上的笑模樣也隨之消失了。坐在椅子上,一點沒有上炕的意思。
光宗看著她,壓著內心的火,語調輕柔的說:“時候不早了,上炕睡覺吧,也累了一天了。”
“我不上炕,我今天就在椅子上眯一宿,你啥時候把二百塊錢交到我手上,啥時候咱倆再洞房,你別以為我今天來了,那二百就能省下!”
光宗笑著搖搖頭,把棉襖脫了,戲謔的看著武鳳琴,吹了一個口哨,隨手把房門插死了:“知道這是啥地方嗎?”
光宗並沒有想讓武鳳琴回答,接著說:“這是我劉光宗的洞房!入洞房是兩個人的事,還能讓你一個人說了算?今天我要讓你在椅子上睡一宿,你都得以為我姓劉的小子是泥捏的,渾身沒有一塊小子骨頭!”
白天的事,光宗一直忍著火,人且百眾的,不便發作,現在人都走光了,武鳳琴居然還想用這招拿捏他。
光宗的火壓不住了。
他走上前,把武鳳琴攔腰抱起。
武鳳琴立刻意識到光宗要幹啥了,尖叫一聲,伸手就向光宗的臉上撓了下去。
光宗適時鬆開手,武鳳琴撲通一聲直接落在地上,從一米高的位置落下去,摔的她哎吆一聲,連疼帶委屈,一嗓子哭起來。
光宗蹲下身子,笑嘻嘻的看著她,武鳳琴伸出腿,使勁踹了他一腳。光宗也沒躲,順手抓住她的腳脖子,往懷裡一帶,順勢把她扔在肩膀上扛了起來。
“啪”的一聲,扔在炕上。然後用一隻手抓住她兩個手腕,一隻腿打橫壓住她的雙腿。
武鳳琴拼命掙扎,又喊又叫,無奈在光宗的手底下,就像被老鷹抓住的小雞,半點動彈不得。
光宗慢慢的解著她的紐扣,解的輕柔又仔細。
“劉光宗,你個畜牲!你不要臉,你流氓!”武鳳琴一邊罵一邊掙扎,直到身上麻酥酥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才意識到自己已經不著寸縷了……
“打服你都不算我本事……”
武鳳琴聽著光宗在她耳邊呢喃細語,下一秒,身上卻猛然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疼痛,她雙手亂抓,“啊”的一聲尖叫著哭起來……
從武鳳琴的第一聲喊叫,四春就聽見了,剛開始以為是新結婚的小兩口做遊戲呢!心裡還罵了兒子一句不知憐香惜玉!
可武鳳琴的叫罵聲不停的傳來,四春有點坐不住了,不是新婚之夜,光宗就犯渾,因為二百塊錢,打媳婦了吧?
趕緊要穿鞋下地,被拴柱伸手攔住了。
“你老糊塗了?兒子洞房花燭夜,你去湊啥熱鬧?”
“我聽著動靜不對呢!好像打起來了!”四春不放心。
拴柱笑了:“你要想讓你兒子受一輩子氣,你就去!啥人啥對待,頭三腳要踢不開, 以後就別想翻身了!”
武鳳琴這樣的人,真就得給她來個下馬威!栓柱知道,光宗有分寸,連嚇唬帶稀罕,沒準真能把武鳳琴治服了。
拴柱躺在被窩裡,想著二百塊錢的事,明天去找曹玉發,指定能拿來!
答應人家的事就不能反悔,媳婦都睡在兒子被窩裡了,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