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近之意,忙道:“小女子……么兒,跟隨我家主人在貴府做客,因在屋中發悶,便出來走走,不料便遇見了姐姐這樣神仙般兒的人!真是三生有幸!”
好話不要錢,大堆大堆扔過去也無妨,況且對著這樣一張臉,再多恭維恭維她也是願意的。
那女子微微一笑,“我這處倒沒怎麼來過外人,自個兒在屋中也有些悶呢!不若進來玩玩?”
阮小么自是應好。
然為首的那守衛卻有些急,忙又格開了她正進院兒的腳步。
“小姐恕罪!”他躬身半跪,嚴肅道:“大人曾吩咐不得讓外人進院!”
女子的神情猛然間便淡了下來,冷哼了一聲,“我就是想讓她進來,又如何?你若不放心,大可找他來看著我!”
那侍衛一張臉猶如吃了黃連一般,有苦說不出,執意跪在兩人當中,不放阮小么進院子。
“大人快別如此!若是為著小女子而失了和氣,小女子便心中有愧了!”阮小么見此,很有禮貌地火上加油了一把,“小女子走了便是,眾位休要為難!”
她作勢要走,果不其然,聽後頭一聲輕叫:“站住!”
便順水推舟頓住了腳步。
“我才是此間的主子,今日就執意要讓她進來了!”那女子神色有些憤憤,執拗道:“你們這群奴才若是看不過眼,大可去稟報大人,看他拿我怎樣!”
她說罷,徑直牽了阮小么的手,便將人帶了進去。
侍衛們終不好攔,機靈點兒的早已去稟報副使,留為首的幾個面面相覷看,各自面上敢怒不敢言,只得跺足嘆氣。
阮小么嘖嘖稱歎,這姐姐實在霸氣,以後她也要如此向她學習!
“我成日裡在這處憋悶,也沒個伴兒,出也出不得,真是憋屈死人!”那女子嘆了口氣。
阮小么道:“姐姐是高貴人兒,哪能輕易便出去呢?平日裡小女子在我家主人身邊。也是不得自由的,比姐姐還悶呢!”
她擺了擺手,“別姐姐姐姐的叫喚了,我叫烏木蘭雅,我們平輩相稱即可。”
烏木蘭雅是那副使一個義兄的孤女,副使對她上心是自然,但若上心到連門也不能出、甚至外人一般都進不來的地步,恐怕就有些玩味了。阮小么只以為是否那副使色膽包天,故人之女也想染指一回,瞧烏木蘭雅說話的神情。又不大像。
不是她八卦。只是她覺得。在這副使府中,任何一件有疑點的事兒都是值得留心的,興許這就是某些謎團的蛛絲馬跡,她自己雖瞧不出端倪。但告訴蘭莫後,他肯定能推敲出一二的。
為了儘早回去,與察罕相見,她自然要打上十二分精神,全力配合蘭莫。
阮小么暗歎了一口氣,察罕啊……他們之間簡直是隔了千萬重山,也不知怎樣才能最終走到一起。
“你何故嘆氣?是因外頭那群人不長眼色,氣著了?”烏木蘭雅問道。
她一愣,忙擺手笑道:“沒有的事。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心生感傷罷了!”
烏木蘭雅也笑了笑,“我瞧著你不似我們南疆的人,是南邊過來的吧?”
“我是大宣人。”她點點頭,也不隱瞞。“原本家住滄州,後來北燕軍打過來了,沒了家,幾經輾轉,遇著了我家主人,這才安穩了些。”
烏木蘭雅聽此,不知是否想起了自己的遭遇,眼下生了一片黯然,也嘆了一聲。
兩人正聊得歡暢,忽聽外頭匆忙腳步聲疾疾而來,一轉身,來人已進了屋,是個瘦瘦高高的青年人,長相不似高鼻深目的西域人,鼻翼沒有那樣翹挺,眼也淺了一些,倒有些像北燕與大宣的混血。乍看之下,還有些俊朗,只是眼中陰鶩過重,瞧得人一陣不舒服,總覺得被什麼溼冷的爬行動物黏住了一般。
她一雙眼在兩人身上徘徊,最終停在了烏木蘭雅面上,開口道:“為何放不相干的人進屋!?”
烏木蘭雅似乎有些懼怕他,身形縮了縮,不去看他,語氣也全然沒了先前那樣理直氣壯,“她既然是大人家中的貴客,我與她說說話也未嘗不可;況且,也只是進來坐一坐,並沒有做別的什麼……”
阮小么聽著怎麼覺得這麼彆扭,什麼叫“做別的什麼?”
她兩個女人在屋子裡能做什麼什麼什麼嗎!!!
這幅場景倒挺像淫婦與淫婦在屋子裡被姦夫抓姦了一樣,還真是……
也不知這兩人在打什麼暗語,只見那男人緊板著臉,一雙唇上血色有些暗,緊抿在一處,又將眸子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