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和毅翔在一起,我會死!”
“會死?昨天在梯裡你不是撒開雙手顧著自己嗎?把我說得像是生命中的全部,事實上遇上突發情況,自我保護意識還是會把我撇下。”
我越來越覺得自己夠壞了,在別人的傷口上撒鹽。這傢伙已經瘋了,沒有理智的瘋了。不能讓他這樣下去,我唯一能夠做的就是讓他死心回到曉笑身邊。至少他還有一個愛他比自己生命更重要的姐姐,而毅翔他那些悲傷的話,如同尖刀一下又一下地刺進我的心房。
旭益身體微微一震,沉默了片刻,如死灰的嘴角緩緩張開。
“不會再有這種情況,哪怕是我的生命結束……也會用盡所有力量保護你不受到傷害。”
昨天在樓梯裡我隱約看見他的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那是因為疼痛冒出的汗水,他痛苦的表情,我到現在還記得。死死地捂住膝蓋,沒等身體從痛苦中緩過來,便衝向摔到樓下的我的身旁。
“我這樣對你承諾的話,你會留在我的身邊嗎?”
我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改成懇求的話,你會留在我身邊嗎?”
我仍是無語,能夠說什麼,還可以說什麼。
“那麼毅翔呢?林毅翔他……”
“我的全部!”奕軒,你這個壞女人,你在做什麼?你是在狠狠地踐踏一個已經夠脆弱的心。
“全部?”
“對我來講,他就是我的全部!”
“可以死?”
“可以死!”
“最先闖進你生活的人,是我!不對嗎?我……”
“是毅翔! ;在火車站遇上你之前,很久很久以前……在我對那些記憶快要模糊以前,毅翔就已經闖進了我的生活。”
“很久……”
“他是我親手做的第一塊巧克力的主人,也許正是因為如此,五年後我和他才會延續以前的緣份。”
“巧克力?”旭益若有所思地重複我的話語。
“是!可能你會覺得幼稚……”
“那男孩是……”
“毅翔!”
旭益欲張開的嘴卻又在皺眉間緊閉,彷彿覺得多說也無益。
“那麼,我們這次就當作是旅行吧。回來後,我會送你去學校。”旭益撇過頭,無力地閉上了眼睛,藉助玻璃窗戶我看見他的睫毛微微顫抖。
“我想現在回去!”
兩個沒有把心放在旅遊上的人,去那種地方只會覺得毫無意義,與其沒有靈魂地停留在一個陌生的土地上,倒不如現在就回去。車才開四十來分鐘,最多是花一天的工夫來走路,說不定運氣好還能夠搭順風車。
“你也回去吧,你姐會擔心你。”
旭益沒有說話,只是伸出手緊緊地握住我欲撐起身體的手臂。那冰冷刺骨的感覺再次順著他的指尖進入我的身體。他的手越發狠起來,死死地握住不放,使得掌心接觸面板的地方發燙。兩種不同的溫度在代替他的主人懇求我不要離開,顫抖的後腦勺,似乎也在傾訴著些什麼。
“對不起!”
我的手從未如此狠過,抓住旭益的手強行將一個個手指掰開。旭益被掰紅的手指拼命掙扎著,而我的手臂也尤如刀割般疼痛,留下了一道道紅痕。就剩下大姆指了,和他的手搏鬥數十分鐘,在我不斷掰開,他又不斷握住的情況下,最終被我戰勝,現在只要將他這隻大姆指掰開就大功告成了。旭益像是傾住了全部力量在上面,無論我施展何等神功也無濟於事。他的手像是在嘲笑我的無能,嘲笑我不能夠再與他分開。我使出了最後一招,對準他的手腕我狠狠咬了下去,幾乎使盡全身力氣咬下去,得來的卻是旭益的無動於衷。在下一秒,下一秒的一秒,再下一秒的一秒,旭益鬆開了手,不是因為疼痛,是因為從我眼中滑落的一顆晶瑩,順著臉頰滴落在旭益的手腕。
“停車!!!”
“小姐,您沒事吧?”漂亮的導遊小姐被我恐怖的聲音嚇了一跳,上前關心地問道。
“停車,我說停車!!!”
“這……這裡可是……”
“快點停車!!!”我發了狂地叫喊。
車上一下沸騰起來。
“喲,這女孩子該不會是被瘋狗什麼的咬了吧。”
“老公,這可不得了,把孩子給我,萬一要是讓她咬著的話可就慘了。”
“我看八成是和旁邊的那男孩吵架了。”
“喲喲,現在的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