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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影后現代主義風格。

沒時間磨蹭了,幾個人嘰裡咕嚕地鑽進了仙螺的肚子裡,只剩下蘋果一人帶著徐天海跟在後邊,鑽進螺殼的一瞬間,徐天海的感覺很奇妙,一路上的懊悔煙消雲散了。

找了個角落坐下來,酒吧裡的人不多不少,不吵不鬧,輕緩的音樂,凌碎的語聲,蘋果解釋著:“現在剛進入休漁期,旅遊旺季才起步,再過幾天,這裡一晚上都別想找到座位。”

挺好,人多的地方鬧心,徐天海情緒趨於平穩,低聲問道:“你喝什麼,我請。”

蘋果的兩眼亮閃閃地盯著小小的舞臺,倒也不客氣:“蘋果汁。”

笑了笑,徐天海挺喜歡這個乖巧的女孩,可惜了,她的腿。

四周的燈光暗了暗,音樂聲起,舞臺驟亮,在節奏感分明的鼓點中,沙啞略帶甜蜜的嗓音唱響了第一句,徐天海的耳膜被熟悉的詞曲悄然充斥:

鐘聲響起歸家的訊號

在他生命裡彷佛帶點唏噓

黑色剪給他的意義

是一生奉獻膚色鬥爭中

年月把擁有變做失去

疲倦的雙眼帶著期望

今天只有殘留的軀殼

迎接光輝歲月

風雨中抱緊自由

……

若不是親自坐在這海濱小城的酒吧裡,徐天海真以為Beyond的黃家駒再生了呢,此時就抱著吉他頗帶勁地唱著《光輝歲月》,主唱沈歡字字有力,聲聲震撼,就連尾句那抹顫音都模仿得逼真活現。

浪人樂隊的幾個成員很快贏來了聽客們的掌聲,這歌沒幾個不會的,集體的記憶喚出了某種共鳴,拍著巴掌,會唱的跟著一起哼哼,熱場之速度不知歸功於Beyond的歌好,還是這幾個年輕人唱得好。

想不到亞力看著挺溫吞,玩起鍵盤來還真是酷,阿濤的胖手指不僅能烤出美味的食物,也能在琴絃上精靈般的跳動,隱在架子鼓後,徐天海只看到蘇湛的半個側臉,明暗的燈光下,似幻似真,小眼神還挺炫,一不留神就被電一下,偶爾蹭鼻樑的小動作也叫人麻麻的,紛飛的鼓槌,一下一下,徐天海的心也隨著一下一下的,莫名的震動著。

浪人樂隊?不禁莞爾,他們真的很棒。徐天海第一次感到某種卑微油然而生,僅僅一天,他和他們不多的幾次接觸,火車站,海邊的蚵仔煎,仙螺酒吧,他們忙碌著,不,他們活著,鮮靈地活著,將汗水灑在墨田每一個角落,墨田因著他們而生機勃勃,連帶著血液都有些微微發熱。

誰說八零後是垮掉的一代?徐天海覺得說這話的人應該到墨田來,吃盤蚵仔煎,喝杯仙螺的酒,聽聽這首《光輝歲月》。

後來的事,徐天海有些不記得了,他本來就是個記憶特別差的人,小學、中學的老師同學,別說名字了,連長相都沒啥印象,好像自己壓根就沒上過學似的,何況在心情極其好與極其糟的兩者交錯中喝下無數杯酒後,談何記憶?

後來好像是浪人樂隊在客人們點唱中挑選了一些歌,有新歌,也有懷舊的,徐天海一到老歌時,酒喝得就特別猛,《其實你不懂我的心》,喝了兩杯,《為什麼你揹著我愛別人》,三杯,《算你狠》五杯,《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這是他媽誰點的啊……往人心窩裡紮上一刀,臨了還撒把鹽,實在扛不住了,兩眼模糊地望著浪人樂隊,淚如泉湧……桄榔,酒杯落地,徐天海天地倒轉,一頭栽到了桌子下面。

英雄傾倒再難扶,耳邊一段支離破碎的對白,可能是徐天海最後一點記憶了:

“大叔——大叔——”群喊一片。

“蘋果,你怎麼搞的,我一個勁給你使眼色,叫他別喝了。”沈歡責怪的聲音。

“怎麼能賴蘋果!”亞力維護的聲音。

“喂,我偷偷把啤酒換成了蘋果汁,誰想他喝蘋果汁也能醉成這樣啊。”蘋果叫屈的聲音。

“阿濤,幫我一把……”蘇湛沉穩的聲音。

“唉喲,大叔好沉啊!”阿濤哀嚎的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很多親們也許還不適應石頭不做一一的回覆,但你們放心,每一條留言都令石頭心裡暖呼呼的,雖然偷偷摸摸地看,但微笑一直停留在嘴角,很感動大家從小橋、攻略再到將靈的一路支援。

PS:再次重申,一個叫剩餘石的耽美寫手真的不是後媽黨,真的不是,不是……餘音繚繞……

PS2:介於更文時間較晚,石頭說聲抱歉,還望大家體諒作為一個上班族寫手的不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