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上嘴邊。
“景王,你有何看法啊?”
万俟景情秀的臉龐晃過一絲恨意.也只是轉瞬即逝。他直起身子,朝万俟擎拱了拱手,“皇上乃新帝登基,當以國事為重,仍臣之見,不如……讓微臣來代替皇上親征。”
那抹笑,漸漸浮現在臉上。万俟擎狀似思索半響,最後,才點了點頭,“景王與朕同是万俟家子孫,代朕御駕親征倒不會失了誠意。眾愛卿以為呢?”
“如此一來,甚好。”
“對對對,難得景王有此忠心。”
剎那間,附和聲此起彼伏。万俟景面上仍是一副捨我其誰的樣子,就算是要代帝出征,他也是淡定自若。可身側的雙手已經緊握成拳。
“好,既然這樣,我就成全景王對朕的一片忠心。”
彷彿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中,万俟擎立即降旨,命万俟景為副帥,代帝出征。啟薩朝若非全勝,他絕不能擅自回朝。否則,按照抗旨論處。
“臣,謝主龍恩。”
將万俟景支到戰場上的目的,大家心知肚明。一同爭過皇位的幾兄弟,万俟擎怎麼可能會放過。繁王日是到現在都沒被允許上朝參政。就算召王有先見遠離了是非地,但誰又能保證他會就此安生呢。
下了朝,万俟擎直接宣了幾位心腹大臣到御書房裡。而梅妃精心準備的茶點又成了池中紅鯉的腹中食。
站在池邊,看著魚兒爭食的場面,淡雅而高貴的面容,泛著遺世獨立的孤決。她無需跟其它妃嬪像這些魚兒一樣爭搶,卻可悲的自搬進皇宮以來就獨守空房。以前,她並不在意,反倒自得其樂,可自從那晚後,一切都變了。甚至於,當他身邊不再有其它女人時,她竟然想要獨佔他。
心底一旦生出這種可怕的獨佔欲,它就會像毒蛇猛獸一樣,隨時隨地都在吞噬她僅有的精心寡慾。不停的催促著她,哪怕是不擇手段也要得到自己想要的。時常,都會令她不寒而慄。
“梅妃好雅興啊,”
看到身邊倏然出現的人,梅妃的眉頭輕擰一下,接著扭過頭就向身後的冬兒和宮女們吩咐道,“你們先下去吧。”
“是,”
轉回臉,面色有些緊繃,“景王,這裡是深宮後院。”
()
万俟景隨意一笑,展開手中的紙扇,儘管現在已是十二月的寒冬,他的扇子卻是從未離過手。
“呵呵,梅妃求我封了青樓時,可不是這種態度啊。”万俟景踱到她身邊,同站在池邊,池水映出了兩人的身影。
“就當時而言,我與龍女為敵,也算是間接幫了景王吧。”
龍女不管與召王還是擎王配成雙,都對他這位景王沒半點益處。她之前只是擎王府的一名夫人,並沒有實權。與其說求,不如說是互助來得恰當。
“女人家的嫉妒,成不了什麼氣候。”万俟景輕搖了幾下紙扇,一派雲淡風輕,“時值今日還想要除掉她,可就絕非易事了。我想,你也該瞭解,皇上這麼急著拿下天都國的用意吧。萬一,皇上收了天都,再一鼓作氣的北上,直取燕北國。那時,可就如同是囊中取物一樣輕而易舉。待皇上平了兩國,統一了天下,這一人之下的皇后之位,只會是那個女人的。而你,梅妃,屆時恐怕是難有你的容身之地了。”
梅妃的清眸只是輕瞄了兩眼,手裡的餵食動作未停,“景王,不必跟我說這些大道理。國家也好,戰爭也罷,都與我們這些女人無關。至於你所說的皇后人選,那也是皇上說了算的,現在來操這份心是不是為時過早啊。”
沒錯,她是曾經設計過龍女,並且直到現在都還記恨著。但景王打的什麼主意,她怎麼可能會不知道。這場爭奪,她不想牽連其中。
“梅妃是個聰明人,我也不與你蹺彎子。”万俟景“啪”的一聲收回摺扇肅容道,“此時此刻,何不趁此時未雨綢繆以絕後患呢?”
“哦?”梅妃挑眉,“這對景王又有什麼好處呢?”
“呵呵,自四弟登基以來,我在朝中可謂是孤立無援,也只不過是想攀個皇后做靠山而已。不必像此時一樣,需要代帝親征。對梅妃,可是沒有半點損失啊。”
經過修飾的眼眸微抬,對上了他的無奈,“你要代皇上出征?”這就是他如此急迫的想要尋找一個盟友的原因?
“沒錯,明日就出發。啟薩不得勝,我也休想再回來。”万俟景說得毫不在意一樣,可心細如塵的梅妃,仍是窺出了其中玄機。
想必,他的目標應該是万俟擎正在坐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