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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疏忽。”指腹摩挲著她的細嫩臉頰,他笑道。“採兒這樣可愛,我怎麼捨得責罰呢……?”

采采採兒?!這麼快就換稱謂了?她睨著他的詭笑,覺得渾身發麻:這副憐香惜玉的表情又是啥?他不是那個嗯哼才對麼?

“呀,別用這麼楚楚可憐的眼神看著我啊。”他湊近她的耳邊,笑得分外邪氣:“小心被就地臨幸哦……”

她無聲慘叫:我才不想被嗯哼臨幸!

所以在他的唇壓來前一秒,她不要命地抬手——扇出去了!

啪!

好清脆好華麗的響聲喔……

“你……竟然敢打我?”天驕帝捂了半張臉,鴉黑的髮絲簌簌散開,兜了滿襟。極濃郁的黑襯著極妖冶的金紅,咄咄逼人的豔色與殺機當頭迫來。

她呆愣愣地跪坐在原地,手心裡跳痛發麻。

……唔。剛才,她做了什麼?扇耳光?

天驕帝慢慢移開捂臉的手,順帶將長髮攏去耳後,長指翻轉間,慢條斯理,優雅雍容。

“好一個尉遲採……”他恨恨道:“來人!”

“我……”她還來不及認錯,就聽到身後傳來的重靴聲,以及響亮的“在”。

天驕帝指著她的鼻尖,嘴角殘留著一絲傲慢的弧度:“這個女人是刺客,拖下去送交刑部!”

她又驚又急:“我不是刺客!”

“哦?你說你不是刺客,可有憑證?”天驕帝下頷微揚。

“您說我是刺客,又有何憑證?”她不甘示弱、抑或是不要命地反問。

天驕帝冷哼:“深夜潛伏天樞閣內,不肯道出真實來意,這不是刺客還能是什麼?——拖下去!”

幾隻手不由分說將她縛住,她正要掙扎,卻感到一隻溫涼的手覆上她的頸窩,連同頭髮一併拽住,痛楚從髮根直抵血肉。他的臉貼上來,彷彿親暱無間的模樣:

“……在大牢裡要乖哦,採兒。”

***

皎潔銀輝被小窗上的道道鐵欄割裂成塊,沁涼森寒。入宮第五日,尉遲採第一次享受到了刑部大牢的待遇。

“……這個穿越真牛叉。”她伏在稻草上,腸子都悔青了。“開闢了多少個我人生的‘首次’啊……”

看樣子,一覺醒來她就能見到秦鑑氣急敗壞的黑臉……抑或是尉遲尚漳寒氣繚繞的冰塊臉。

翻了個身,稻草扎得她臉頰生疼。

天驕帝那陰晴莫測的模樣……被逮著了小辮子,就別指望他會善罷甘休。

嗚,還是想想要如何解釋眼下這情形吧。

提心吊膽的一夜龜速爬過。

卯時,她被獄卒驚醒。“還睡什麼睡!”一人咚咚咚踢著牢門,“給老子起來!”

“嚷嚷什麼?陛下面前,誰敢造次!”

是秦鑑的聲音!她一個激靈翻身爬起,胡亂拍掉頭髮和衣服上的稻草杆,正見兩個獄卒納頭便拜,口中恭敬道:“小人拜見陛下!”

腦子裡嗡地炸開了——天驕帝也來了?!她捏緊袖邊:他就這麼著急要弄死我?

“尉遲家長千金”這名頭雖遠不及赤帝來得尊貴,可也絕非想殺就能殺的人物吧?若殺了她,那秦鑑強行令她扮作長千金進宮之舉,豈不都白費力氣了?

“……起來。都給朕退下。”

淡淡的嗓音飄來,帶著三分稚氣。尉遲採一愣:這和昨晚聽到的聲音……不太一樣?

待牢中諸人退走,牢門前出現了一幅繡著粲金五爪龍紋的赤紅下襬,以及一雙明紅的……小靴子?

尉遲採悻悻地抬起腦袋,發覺面前立著一個粉團似的小男孩。不過十一二歲的模樣,眸如沉星,眉如刀裁,膚色極為白皙。嘴角向下撇著,努力扮出嚴肅的表情卻不得要領,因而顯得生硬。

是有那麼點面熟……不過,他身上穿的蝦米?

她眨眨眼,確認自己沒有看錯——龍袍?

“女人,你在看什麼?”小男孩眉心微皺,顯然對她上下打量自己的眼神感到不爽。

“你……”尉遲採嘴角一抽,“……才是天驕帝?”

想不到啊,能在赤國呼風喚雨的天驕帝,竟然是個小正太?

小男孩冷哼:“依你看來,朕是不像了?”

尉遲採撫額暗恨:果真認錯人了……既然這孩子是天驕帝,那昨晚天樞閣裡的男人又是誰?

“女人,朕在和你說話。”天驕覺得自己被無視了,嗓音陡然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