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同他廢話:“楚相把陛下獨自撂在一邊,是打算先來偷嘴?”俏皮話說完,她將案板上的菜刀握在手中,仍舊不回頭:“那可不成啊,本宮親手做的菜,只有陛下才能享用。”
楚逢君見狀,竟是低聲笑了起來:
“若本閣說……是來試毒的呢?昭儀手裡的這把刀,會不會削掉本閣的腦袋?”
尉遲採笑嘻嘻地側過半張臉:“這刀可鈍著呢,要削掉腦袋怕是不可能的了。”
“……呵,昭儀真會說笑話。”
楚逢君緩緩靠進兩步,在她執刀的手邊站定,忽地抬袖,一把攥住她的手腕。肌膚如玉,腕骨也極為纖細,似乎稍加力道便能將它掰斷。
噹啷,菜刀落在案板上,並未隨她的手腕一同掀起。楚逢君右手捏著她的手腕,左手卻是繞過她左側頸項,狠狠扣住她的喉嚨。
“你……”驚呼聲斷在喉間,尉遲採氣息一滯,終於察覺到身後這人的騰騰怒焰。
楚逢君低聲在她耳畔笑道:“讓本閣猜猜……你也是夜梟,嗯?”
那日在天樞閣與他初遇,尉遲採也是這般背貼在他的懷裡,然而那時……他喂在她耳邊的氣息不是森冷刺人的,他也不曾對她動殺念——就算是將她認作刺客,丟入大牢裡。
“什麼夜梟?”她不明白他的話,咽喉制在他掌中,她只覺呼吸困難。
“你說,為何楓陵王世子要不遠千里地從州城跑來豐川,只為見上你一面,嗯?”溫熱的呼吸落在她頸側,她的面頰紅作一片煙霞,渾身卻在瑟瑟發抖。“為何若木要將你去見他的事告訴本閣,嗯?你以為本閣真的不清楚麼?”
手腕被捏痛,尉遲採抬起另一隻手,使勁將他扼在脖頸間的手臂向外扳,然而卻絲毫不見動彈,且那隻卡在咽喉的手,還有緩慢收緊的跡象。
“楚逢君,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我只知道,你現在的舉動,可算作是輕薄后妃了!”她有些氣急,“放開我!……”
突然,屋外傳來敲門聲:“姐姐,你在裡面嗎?”
是阿驍!尉遲採心底一亮,正欲開口,那隻手卻迅速掩住了她的嘴。
“姐姐?”
吱呀一聲輕響,門扇被推開了。
尉遲驍探頭朝裡面看來,廚房裡空無一人。四下張望一番,只見火上還坐著鍋,鍋裡的雞湯已經沸了。而旁邊的案臺上,分切好的小麵餅剛揉到一半,麵粉有些許灑落在地,就是不見人影。
尉遲驍抽了抽鼻子,眉心一皺,隨即舒展了:“哇,好香!”
又轉了兩圈,他摸摸後腦勺,“奇怪……該不會是去茅房了吧?”
嘴裡嘟噥著什麼,尉遲驍終於轉身離開廚房。門扇又吱呀一聲合上了。
過了一陣,捂在尉遲採嘴上的大手並未放開,只是稍稍卸去些力道,讓她能夠順暢地呼吸。
“走遠了。”楚逢君低低一笑,拽著她一併從門後鑽出來。“想叫他救你?本閣怎會如你所願呢……”他的嘴唇驀地貼近她:“說吧,你們把長千金怎樣了?”
尉遲採心口猛地一縮,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