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這麼驕傲的男人,自然是不會對一個習武的粗魯女人說什麼對不起之類的,寧願給些報酬了事。而章九娘也偏偏是一樣的驕傲,不收他的任何錢財,怎麼說都是一句話,報酬當年已經給了,不多收。
看著手中的鑰匙,這回章九娘冷清的眼神略微猶豫了下,還是將鑰匙收了起來沒有還給周定邦,看到章九娘收起這串鑰匙,周定邦也鬆了一口氣,像是還了多年的欠債。
只是他不知道,章九娘會收鑰匙,是因為她需要這麼一個地方教陳初暝。她想,誰知道她還了鑰匙之後周定邦會不會惱羞成怒的換師傅?如果給陳初暝換師傅,那就意味著她還要幫他做一件事情,所以她又不是傻子。
而心中她不禁冷笑,總算是這麼多年來扳回一城了,要知道學一些皮毛功夫,那是自然沒有什麼濁氣,清氣一說。她教陳初暝的可是畢生的絕學。
只有修煉出內功人體才會像是一個天體迴圈,最初只能憑藉著清晨陰陽最平衡的時機排除體內的廢氣,而等到體內五臟的廢氣排除之後就會開始排經脈的廢氣,而這一階段又是到了修煉的第二階段。而就算是她師傅,終其一生也只是修煉到了第二階段。而她目前也只是剛剛完成第一階段,否者也不會傷到經脈,腿變瘸了。
等到她回到原來地方,陳初暝已經手收功。在原地等候,對於陳初暝這個徒弟,她非常滿意,今天第一天蹲馬步。章九娘也有考驗陳初暝的成分在裡面,一般的嬌小姐,早就受不了鬧脾氣了,或者也會大哭一頓表示不滿,可是陳初暝不但沒有那些嬌小姐的脾氣,從頭到尾她都是在極力的忍耐,堅持。就算姿勢因為堅持不住有所鬆懈捱打,她也是承受了下來,這哪裡像是一個隨便學些三腳貓的架勢?
“第一天學如何?可還承受的住?如果不行我就和你外公說這樣就算了。”章九娘板著面孔故意說道。
“練武哪有不累的道理。倒是師傅是不是和外公爭執大獲全勝了?”陳初暝毫不理會章九娘冷硬的臉孔。反而笑的如沐春風。在外公和師傅的這場口角中。若是師傅輸了就不會存在這種試探的口氣了,雖說她和章九娘沒有相處多久,可是對於章九娘這種的性格還是有些把握。畢竟是過來一世的人。各色各樣的人物都見多了,章九娘明顯就是嘴硬心軟的這種型別。
陳初暝的貧嘴讓師徒之間距離拉近了不少。“今天你去將東西收上一收,我的功法是不外傳的,所以我們去市郊住上一段時間學。”
聽到這樣的結果,陳初暝有些悻悻然,沒有想到周定邦會做出如此大的讓步,不過她隱隱猜測有這樣的結果也大概和周定邦不懂武所致,一般的防身擒拿之術哪有如此的麻煩。而她猜測章九娘之所以會提出去市郊空曠之處,大概是不喜歡周公館的奢侈之氣,學武之人通常講究修身正氣,這點從章九娘一身極其樸素的打扮就能看出來。而前世小說中的武林高手也通常喜歡隱居深山老林,脾氣古怪。
陳初暝其實猜到了部分,可是她沒有猜測到全部,章九娘之所以要帶陳初暝去市郊,完全是怕自己教的功法不是普通的功法而被周定邦看穿。
一出上海城區,視野就變的極其的空曠,上海市郊青山環抱,此時的天氣青山之上大都是白茫茫一片,路上的積雪因為往來的車輛碾壓已經逐漸壓成薄冰。
周定邦給予章九孃的別墅與其說是別墅,不如說是一個小的莊園,位於上海市郊往北,青山環繞,就算是附近最近的一個鎮也是相隔幾十裡地。車子一行人在一個大鐵門前停下,從鐵門外露出中西結合的灰白建築,汽車鳴了幾下笛,鐵門緩緩開啟,從裡面走出來一個駝著背頭髮花白的小老頭兒。
“爸,這位是周家的小姐,先生的外孫女。”這一路送他們過來的周定邦的司機介紹道。這位司機的父親原來是周家的老僕,這些年年紀大了,周定邦安排他在這裡幫忙看管房子,兼在這裡養老。
“原來是大小姐的女兒呀,都這麼大了。”老頭子和藹的對著陳初暝笑道。
陳初暝回以微笑。
“這裡原先的主人都搬到美國去了,當年半賣半送的給了先生太太,由於離市區也有段距離,先生和太太只是讓我平時打掃一下房間,他們自從買下都沒有過來住過。”老頭子解釋。
這次過來,陳初暝身邊只安排了一個老管家陸伯,這還是因為別墅沒有另外做飯的人,依照章九孃的性格,她覺得越簡單越好,這是去練武不是去度假。
簡略的介紹了下眾人陸伯就提著陳初暝的行李給陳初暝和章九娘安排房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