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條傷口之下,血液混合著不知名的液體噴湧而出,如同瀑布一般瘋狂的往外傾瀉著,如果不是我躲閃得快,恐怕我都得被它洗個澡。
我從來不知道苗刀能這麼的鋒利,這一刀我劈砍在它腹部跟側面冑甲之上,根本感覺不到任何阻礙感,一刀過去,全部被我順暢的切開了.......
與此同時,我也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肉身的變化。
肉身在不斷的崩潰,那是被肉身蠱侵蝕的跡象.......但與之相反的是,遠古氣則是在瘋狂的修復肉身。
毫不誇張的說,現在的肉身,幾乎就處在毀滅與重生的邊緣,一步是死,一步則是生。
在毀滅跟重生之間不斷的來回重複著,就如同輪迴一般,我感知不到它的盡頭在那裡,只能不由自主的深陷其中。
但有一點我可以確認。
肉身蠱想殺了我。
它們對我的肉身毫無憐憫之意,完全不認同我這個往日的寄主,幾乎是竭盡全力的在謀殺我........
侵蝕,分解,我的肉身不斷被它們來回折騰著,要不是有遠古氣不斷幫我修復肉身,很有可能我會直接暴死在肉身蠱的手裡。
為什麼它要這麼做?
難道我死了.......肉身蠱還能獨活??
還是說它已經不在乎生死了,只是因為恨極了遠古氣,因為它擠走肉身蠱侵佔了我的肉身,所以現在的肉身蠱是想要報復我們?
當然,這一切都只發生在我的肉身內,有遠古氣作為憑仗,肉身蠱還影響不了我。
我一直都以為它徹底消失了,因為我感覺不到它存在的跡象,只有一些肉身蠱遺留下來很難消散的東西,還多少存留在我的肉身中.......就像是瘤子,體內長著那麼幾個,但我很清楚它們是死物,沒有半點生命力。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這些瘤子裡面是多少存有肉身蠱氣的........在關鍵時刻還是能多少起到一些作用.......
但在它們起作用的時候,那些氣也會被消耗掉,本以為消耗完了這些氣肉身蠱就真的消失,連痕跡都不會再留下,但是現在的情況卻出乎了我的預料。
那是打死我都想不到肉身蠱會再冒出來,而且是他媽的捲土重來......來者不善啊!
可是在這種情況下,我根本沒辦法顧及肉身蠱的異變,哪怕它再怎麼讓我疼,我也得死死忍著,盡全力揮動著苗刀,不斷往巨蟲的腹部劈砍.......
最開始肉身蠱還影響不了我,但漸漸的,我就發現體內傳來的劇痛越發難以忍耐,疼得我幾乎都想慘叫出來。
我很清楚,現在只有咬著牙硬抗,如果我鬆了口,這股子勁兒還能不能提起來就說不準了。
到這個時候,巨蟲的腹部已經有了六條口子,每一條傷口都深到苗刀能劈砍出來的極致。
越來越多的血液混合著那些不知名的粘液,從傷口裡蜂擁而出,流了整整一地.......
那些混在血液裡的粘液,看著有點像是脂肪類的東西,特別的油膩,那股子臭味甭提多難聞了。
從頭到尾,巨蟲都沒有反擊過,或許是沒有力氣反擊了,我能感覺到它體內的氣在迅速流逝。
至於它身邊的那些徒子徒孫,發現巨蟲遭受重創後,也毫不猶豫的趕了回來,但它們沒有攻擊我,而是跟止血藥似的,玩了命的往巨蟲傷口裡擠。
但不可否認的是,這些蟲子往傷口裡擠,不光是能抵擋住我部分的攻擊,而且也確實有一定的止血效果.......不,應該是修復的效果。
像是肉身蠱修復我的肉身一樣,那些蟲子在鑽入巨蟲的傷口後,幾乎是在瞬間就被溶解掉了,如同是巨蟲本體的一部分,它們直接融進了傷口裡,不斷讓那些傷口收縮變小。
看見這一幕,我也不敢掉以輕心,咬著牙繼續揮動苗刀,不斷的在巨蟲腹部劈砍著。
在這時候,一路跑出去的殺生鬼也有了回來幫忙的心思,扯著嗓子問了我一句:“要我過來幫你不?!”
“不用.......”我咬著牙答道,生怕自己的聲音被那些蠕蟲的電流聲壓住,又扯著嗓子補了一句:“你他孃的別回來!我能搞定它!!”
聽見我的話,殺生鬼也沒回應,但他確實停下腳步沒有動作,估計是在觀察局勢。
此時此刻,我算是知道那些小蠕蟲是怎麼來的了。
這條巨蟲靠近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