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戳戳的想,如果嬌月真是生了一個男娃娃,這東西……該怎麼用。
他們譽王府當然也不是缺這麼點東西,再換就是了。只是這事兒就覺得格外搞笑了。
不過這些話,他倒是不會與那個迷迷糊糊的小妻子說。
雖然嬌月看起來聰明伶俐,處理譽王府的事情與外面的鋪子也都有自己的分寸,但是仔細想來,到底是年紀不大的,自小又被家裡嬌慣著,難免有幾分不食人間煙火的孩子氣。
容湛樂得寵她,不過有些事情也沒有斷了。
他遣了三木過來,三木風塵僕僕。
容湛抬頭問:“事情如何?”
三木道:“一切正在進展,西涼那邊現在有蘇四公子同時照看,現在看來還是穩妥的。”
容湛若有所思,隨即言道:“現在穩妥我倒是相信,只是切記千萬小心。那個女人不是想的那麼簡單,未必就會若入圈套。”
他籌謀了這麼久,其實不過是要害自己的母親,想一想,容湛覺得十二萬分的可笑,不過更加可笑的事情是,他非做不可。
“咱們籌謀這麼久,按理說是不會有問題的。”三木低語道。不過他心中也知道,天下間沒有什麼是一定沒問題的。
容湛揚了揚眉,內斂道:“我從不敢小看任何人。那個女人尤是。她能走到這一步,能將這麼多人玩弄於鼓掌之中,我從來都不覺得簡單。總之,小心駛得萬年船,其安畢竟是初生牛犢,自小又是才華橫溢,少年得志,難免心高氣傲,因此一定要格外的小心謹慎才是。”
“是!”
容湛緩和一下,又問道:“祁言……可有什麼動作?”
三木立刻:“今早師姐傳來訊息了,她說,陛下果然找了她為祁言治病。”
容湛若有似無的笑了起來,“陛下倒是敢信任她。”
“同時還有三位太醫作為助手,而且齊尚書提出,但凡醫治,一定要他在場。”
容湛低語:“不管如何,總是好的。”
主僕二人正在敘話,管家敲門:“王爺。”
容湛嗯了一聲,問道:“何事?”
“齊尚書求見。”
容湛揚了一下嘴角,心道該來的總是會來。
他道:“行了,將人請過來。”
隨即給三木使了一個眼色,三木立時離開。
齊之州很快就進了門,他身著官府,表情冷峻,面上帶了些許的不滿意。
容湛倒是尊重長輩的,帶著笑意問道:“舅舅怎麼有空過來呢?現在刑部很忙吧?聽說閔致睿給刑部增加了不少的工作量?”
齊之州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甩袖子,坐下。
容湛主動為齊之州斟茶,這可是旁人沒有的待遇。要知道這不光是他的舅舅,還是他的姐夫。這樣的關係,他做點什麼都不為過的。
容湛態度很好,齊之州倒是面上帶著冷然。
他看著茶水流下,一口乾了,如同牛嚼牡丹。
“這明前龍井被舅舅這般飲下,彷彿是開水一般。”
容湛帶著笑,不過齊之州臉色倒是一點都沒有緩和,他抬頭看著容湛,認真道:“你到底想要怎樣。”
容湛揚眉:“我不知道舅舅什麼意思。”
齊之州冷笑起來,問起:“你以為我是傻子麼?你到底又鼓動成舒做了什麼?好端端的,為什麼要讓她給祁言治病?”
齊之州真是要被容湛氣死了,他就不明白,容湛怎麼這麼多事兒,每每就要拉著他的娘子,他們家季成舒也不知道怎麼了,在這件事兒上格外的執拗,就是堅定的要幫容湛,甚至都不肯告訴他。
若不是他知道這二人是不可能有什麼男女之情,他鐵定會捏死這個混蛋。
容湛也覺得有些愧疚,畢竟師姐已經成親了,他現在做的事情總歸會給人家造成影響,他做事情講究效率,卻不想旁人是否受到影響,心中難免有些尷尬。
容湛想了想,道:“這次是我不對。”
齊之州呵呵冷笑:“知道不對還做,容湛,你這不是第一次了。”
容湛挑眉,隨即說道:“下不為例,下次若是需要師姐幫忙,必然與您先溝通,您看如何?”
他也算是拿出誠懇的態度。
齊之州緩和一下,問道:“你有什麼打算。”
這個倒是要問一問的。
容湛認真:“我並不會給齊尚書府帶來任何麻煩,也不會給師姐帶來任何麻煩。舅舅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