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園之中,果真是沒有什麼人,地下淺淺的一層白雪,倒是襯得精緻極好。
嬌月道:“我最喜歡涼亭那個位置,就這樣看著花園之中帶著一絲絲雪花的樹木便是覺得銀裝素裹。如若掛了霜的時節看,那就更美了。不過大家好似都很少過來專心看風景,我咦?”
嬌月的聲音戛然而止,她遠遠的這樣看著,涼亭之中站著一個男子,一身潔白的披風,雖然是側面並不能看清楚臉,但是嬌月卻一眼就認出是容湛。
她恍惚覺得自己是看錯了,隨即又揉了揉眼睛,再一看,人還在!
她輕輕的掐了自己一下,隨即痛呼一聲,齜牙咧嘴。
雲兒道:“小姐,您這是幹嘛啊!疼不疼?”
嬌月道:“我就是想看看自己是不是眼花做夢出現幻覺了。”
雲兒看向那個身影,道:“涼亭真的有人。看著”倒是不像府裡那個公子。
嬌月帶著歡喜,輕聲道:“湛哥哥怎麼會在府裡呢。”
嬌月呢喃一句,隨即倒是快步來到涼亭,她俏生生道:“倒是很巧呢,能在這裡看見湛哥哥,可是我記得,這邊是我家啊!”
嬌月帶著笑意,淺淺的,討人喜歡。
容湛回頭,揚起嘴角,聲音溫和儒雅中帶著一分清冷,但是恰恰符合他的性格,十分相得益彰,他道:“我傍晚過來尋侯爺,恰好下雨,便未走。”
也算是解釋為何還在此。
嬌月揚了揚下巴,道:“府裡姑娘甚多,您這樣亂走可不很好。”
容湛調侃:“怎麼有些酸味兒呢!醋罈子打翻了,倒是不好說了。”
嬌月嬌嗔:“不知道你說什麼呢。”
雲兒站在涼亭外,並不進入,將空間留給二人。
容湛道:“我突然想到前些日子答應嬌月的話,不知不覺就走到這邊了。”
嬌月與他並肩,她輕聲道:“我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
容湛若有似無的樣子嘴角,道:“是麼?我看你這倒是時常會如此。莫不是平日裡就太過心悅於我,因此才會這般?”
嬌月白他,道:“你未免太過自作多情。”
話雖如此,但是卻又帶著幾分笑意,整個人清甜可人,這般模樣,委實讓人心疼到了心坎裡。
許是在肅城侯府,又在室外,容湛並不多越雷池一步。
只將手放在袖套裡,輕聲道:“是不是自作多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雪花依舊淅淅瀝瀝地下著,嬌月側顏看向了容湛,容湛身後的假山花樹都在輕揚的小雪中蒙上了層蟬翼般的白紗。而一身銀白披風的容湛身置其中讓這幅如煙美景更加地攝人心魄了
嬌月就這樣打量容湛,容湛嘴角微揚,輕聲問道:“看什麼?”
嬌月嬌嗔道:“美人如畫啊!”
容湛垂首看向了嬌月,揚眉道:“這句話不是該我來說麼?”
嬌月揚眉,吳儂軟語:“其實這又分什麼你我呢?”
容湛突然就笑了起來,淡然的帶著幾分柔情,他道:“所以說,我們是一家人,倒是不拘泥於更多麼?你我,已經不分彼此到這個地步了麼?”
嬌月嬌嗔:“若是讓我爹聽到你說這,怕是要打斷你的狗腿的。”
容湛道:“難道我傻嗎?一定要在他身邊說。”
嬌月淺笑起來。
二人就這樣站在那裡,縱然天氣寒涼,但是卻又彷彿充滿了暖意。
容湛輕聲道:“看著天氣,許是晚上要下大雪的。”
嬌月俏皮道:“那有人豈不是要信守承諾了?”
容湛眼梢兒微挑,道:“難不成我是那說話不算話的人?”
嬌月笑了出來,認真:“我看,倒是並不像的。”
容湛頷首,他道:“那便是了。既然說出,我自然會說服你爹孃。”
嬌月嬌嗔:“但願你不要被人打死才好呢!”
容湛握住了嬌月的手,將自己的套袖就這樣套在了嬌月的手上,隨即輕輕在她手心滑了一下,含笑:“這麼心疼我,不如早些和我成親,如此,我們倒是名正言順了。”
容湛的套袖就這樣套在了嬌月手上,他轉身,也不顧正下著雪,道:“告辭。”
嬌月看著雪花落在他的身上,只覺得恍若雪中走出的仙人一般,她輕輕拍拍自己的臉蛋兒,道:“蘇嬌月,你發什麼花痴啊!”
卻不知,容湛下臺階的嘴角微微揚了起來,似乎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