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學弟,而且在面對自己時也會緊張到出糗,然而官璟明平常給人的感覺還是算滿沉穩的。
Allen大概是覺得欺負葉胤文特別好玩吧,因為自己沒有這種幼稚的興趣,衛和麟在一旁看著,只能做出這種程度的解釋。
走回廚房工作的葉胤文,似乎一邊走一邊喃喃地抱怨「又把我當小孩子」。
在他進去之後衛和麟才開口。
「……你幾歲啦你?」看Allen故意惹葉胤文不高興,想到官璟明若是到店裡打工,不知道會不會受到這種待遇,一時忘記了Allen畢竟還是自己的老闆,就像對朋友說話那樣脫口而出。
「二十七啊。」
「那還像個小孩子。」衛和麟像在嘆息一樣地說著。
「沒辦法,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辭職,也只有現在能這樣了。」
Allen說這話時雖然帶著笑,卻莫名其妙地有些落寞感,讓衛和麟不由得困惑地抬頭,只是還沒辦法看出什麼,Allen又徑自去跟客人聊天去了。
站在招牌寫著月亮兩個字的PUB門口,官璟明很自然的打量起它的外觀。
這裡就是和麟學長打工的地方。
感覺很特別,雖然門不大,又坐落在有許多PUB和咖啡廳的地帶,仍是很引人注意的裝潢。
漆成暗藍色的木門上,掛著一個只剩下扁扁外殼的輪胎,還用黃色漆噴成一個下弦月,是很有趣的創意。
不知道店老闆是怎麼樣的人,怎麼想出這個點子,和麟學長又是怎麼認識的呢。
從電話中和麟學長的語氣聽起來,他在這打工不是一、兩天了,和店長似乎還滿有交情。
和麟學長那種個性,應該很能博得別人的好感才是,只是聽他在電話裡談起店長Allen,那像是說著老朋友的愉快自然,讓官璟明後悔起自己沒和學長保持聯絡。
如果有收到那封信,如果沒看到那件事,也許他們的交情不該斷了這一年。
可是無論官璟明怎麼裝出凶神惡煞的樣子問老媽,懷疑老媽扣押了他的私人信件,老媽還是指天咒地的發著毒誓:「天地良心喔!你老媽我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絕對沒有!真的沒收到有你的信!」
既然會叫得這麼誇張應該是真的沒有,是郵差弄丟了嗎?
不過就算是拿到地址,以自己那時亂七八糟的心情,應該也不會去聯絡的。
說來說去,不可抗力和自己的莫名其妙都是原因,命中註定他要少了這一年。
不知道衛和麟為什麼沒去找和攝影相關的工作,卻在這裡打工,記得他的家庭環境很好,應該沒有經濟壓力才對。
想想不過一年多斷了音訊,他才發現自己對衛和麟竟然像一無所知。
和其他那些根本沒和學長有過接觸,只是遠遠叫著王子、王子的同學差不多嗎?
一直以為自己已經很接近他了。
要不是那件事情讓他看見學長的另一面,也許他到現在還會以為自己跟他很熟。而衛和麟一聲不響就搬家離開,好像也戳破了自己的自以為是。
像小孩子一樣受到傷害,感覺被拋棄,還有更多無法具體說明的難過,讓他完全沒有力氣去追問衛和麟的下落。
那都過去了,現在應該可以相處愉快,回到原本那樣的關係吧。
官璟明像下了決心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