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先女皇和皇夫的聲譽,這件事雖然是皇族的家事,不過朕還是要請族長們給評判一下,請族長們看看這拓跋婉婉該當何罪。”
拓跋哲蓮看似是請族長們評理,但她在話中已給拓跋婉婉安上了一個不小的罪名。
“拓跋哲蓮,你不要混淆視聽,我有證據能證明你壓根兒就不是皇室血脈,不是先女皇親生。”拓跋婉婉十分激動,言詞之間已無對拓跋哲蓮的尊敬。
拓跋婉婉的驚人之語二度響徹大殿,這回是把才來的幾位族長震住了。從她們明顯帶著驚訝的臉面上可知她們來這之前是不知道拓跋婉婉會說此事的。也不對,有一位族長的表情和其餘四位不一樣,這位年逾四十的族長一臉的平靜,想來這位便是淳于一族的族長,拓跋婉婉父系的親人,顯然她是知情的。
“婉婉公主,這是怎麼回事?你傳信給咱們不是因為女皇陛下私自派人將龍翼丞相的夫人強行帶到鳳翔的事情嗎?咱們是接了你的資訊才來勸諫陛下的,身為帝王怎能德行有失。”
說話的人換成了一位年輕一些穿著褐色衣裙的女子,三十左右的年紀,蜜色肌膚很是滑。她的雙目正灼灼地望著拓跋婉婉,等候回答。
拓跋哲蓮聞言,眸光一沉,兩道眼刀頓時射向拓跋婉婉。她算明白拓跋婉婉是怎麼請來這五位族長的了。六大族長既然有權利決定鳳翔的皇位繼承人是誰,自然有資格糾正帝王過失,依照鳳翔《帝王訓》中的記載拓跋哲蓮的任性妄為確實能和德行有失掛鉤了。五位族長容不得這個才巴巴地趕來。
淳于族長見著事態不利於拓跋婉婉,她急忙開口:“耶律族長,婉婉公主既然說出陛下非女皇親生一事,又信誓旦旦地聲稱她有證據,咱們便該聽一聽公主的話,畢竟鳳翔的皇室血統不容混淆。”
這邊安撫了褐衣女子她接著又看向拓跋婉婉厲聲說道:“公主應該明白若是證明您的證據不足為信,那您便是在汙衊陛下和先女皇的名譽,這個罪名可是不輕呀,即便您是公主也不能免責,您可要三思而後行。”
淳于族長的一番話看似不偏不向,公正至極,實際上卻是在給拓跋婉婉一個合理的開口的機會。
拓跋婉婉當即回應道:“本宮若是胡言亂語,願受應得的懲罰,只是婉婉請求諸位族長在聽聞真相之後還我鳳翔皇室血統一片清明。”
除了呼延奕輝外,餘下四位族長聽見拓跋婉婉的信誓旦旦後面容之上皆出現了猶豫之色。拓跋哲蓮此時不宜發表言論,她選擇靜默不語。拓跋婉婉則是滿臉的興奮,她巴不得馬上說話。
滕鷹見著大殿之上又是一陣沉默,怕在玄毓耳邊悄聲道:“你快說話吧,不然你得抱著我到什麼時候呀,我早困了,咱們速戰速決吧。”這妞可不想管別家的閒事,可這個時候他們必須幫著拓跋哲蓮。
“各位族長請聽在下一言。”玄毓開腔了,於此同時,他抱著滕鷹上前,兩人越過遮住他們的拓跋婉婉,出現在五位族長面前。“玄毓今日能再見各位族長實在畢生之幸,時隔兩年再度相見,不想卻是在此種情況下,還請五位族長恕罪,在下不方便給諸位行禮。”
“相爺客氣,只是您為何抱著夫人呢?”
褐衣女子瞧見倆人這親密的架勢就清楚玄毓懷中之人的身份了,她的視線自然在滕鷹身上落了一會子。
“我身子無礙,放我下來吧,夫君,這樣你才方便說話。”滕鷹覺得這個礀勢出現在眾人眼前實在有些無禮有些曖昧,她扭動著身子想叫玄毓放下自己。
第一次聽聞滕鷹喚自己“夫君”,玄毓的心裡可是樂開了花了,他自然是依了滕鷹。將自家娘子穩穩放在地上後,這廝才拱手言道:“玄毓見過給各位族長。在下不知婉婉公主是如何向諸位傳信的,但是玄毓在此必須向各位族長鄭重宣告幾點,其一,在下的夫人不是被陛下派人擄來的,而是陛下親自派人去將玄毓和夫人接到鳳翔的,所以婉婉公主所謂的陛下德行有失一事純屬子虛烏有。至於玄毓為何會秘密出使鳳翔,有吾皇的親筆書信為證,看見書信後各位族長自會明白原委。其二,婉婉公主昨日將在下的夫人劫持到她的寢宮內,將內子囚禁在暗室之中長達一天一夜,幸而陛下大義滅親伸出援手,玄毓才能及時將夫人尋回。在下很想知道,婉婉公主將內子擄走的用意何在,內子與公主的接觸少得可憐,不可能得罪公主,難道公主此舉是意圖挑起龍翼和鳳翔兩國的不和?最後,婉婉公主所說的陛下血統有疑一事,玄毓雖是局外人但想為陛下說句公道話,兩年前先女皇大喪,玄毓代表吾皇前來拜祭之時有幸得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