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誰叫在席面上坐著的眾人都是各懷心思的。午膳後,滕思思安安分分地回了馨院,葉青則是一直在襄親王身邊添個茶端個點心麼的,總之是想留在正廳伺候,但是襄親王一句話就將這女人打發回了嵐苑。
葉青離去之前心有不甘地望了襄親王一眼。滕鷹目送著渾身上下透著哀怨的葉青離開,唇角隨之勾起一抹淺笑。
襄親王隨後也離開了座位,面上依舊帶些尷尬的他沉聲說了一句:“鷹兒,你先回藤園睡個午覺,歇息一會子。敏知隨我去書房一趟。”
滕鷹一聽這話,立時挽著襄親王的胳膊撒嬌:“父王帶玄毓去書房說什麼悄悄話,不能叫女兒也去聽聽嗎?女兒不累,還不想回藤園休息。”
“乖,回去藤園看看吧,你出嫁以後,那兒的一切父王都替你好好保管著。”襄親王柔聲哄著自家女兒,嚴重過的慈愛明眼人都瞧得出來,但是他神色上透著的堅持也顯而易見。
滕鷹嬌嗔道:“好吧,不過父王早點放玄毓出來,女兒還想和父王多說會子話呢。”
襄親王愛憐地撫摸了一下女兒的腦袋瓜,道了聲:“去吧,父王一會兒就和玄毓說完了。”
滕鷹趁著襄親王不注意的時候衝著玄毓打了一個眼色,這才緩緩步出大廳。
玄毓自是明白他家娘子的意思,不就是回去後要彙報嘛。因著滕鷹可愛的小心思,玄毓的嘴角禁不住勾起一絲寵溺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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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知,自己家裡,隨意坐吧。”
襄親王甫一踏入書房便招呼玄毓坐下。玄毓也不客氣,挑了一個距離書案最近的黑漆圈椅落座,然後他便明目張膽地打量起他家岳父的書房。
所謂的明目張膽也只是快速掃了一下週圍的環境,隨即玄毓扭頭望向襄親王:“父王帶小婿來書房莫不是有什麼事情要吩咐?”
成親後果然是不一樣了,一看玄毓的稱呼改了就曉得他是真心將襄親王當做一家人的,只是這一老一少兩個男人偶爾會作弄一下對方。
襄親王本就有意私下給玄毓提點一點皇上前些日子惦記的事情,所以他也開門見山地說了起來:“敏知,前些日子為父和慕容將軍伴駕,隨皇上一道狩獵,當時皇上對我和慕容說了幾句話,照著那意思看,皇上想給你賜幾名妾氏的心思還是沒斷。”
既然玄毓的稱呼改了,襄親王也沒必要表現得那麼生硬客氣,稱呼上近一些也是可以的嘛,所以人家用了“為父”。
“父王想說的是這件事情嗎?”玄毓很淡定地應了一句後,又補充說明了一下:“昨個兒小婿和滕滕回到相府不久便被皇上召喚進宮了”
襄親王的臉色陡的緊張起來:“那……”
玄毓優雅的一笑,平靜地訴說:“皇上並太后娘娘已經分別跟小婿和滕滕提點過此事了,滕滕從太后娘娘那兒得來的旨意是要為小婿專門辦一場選妾宴。”
“這樣就好。”襄親王一聽玄毓如此說心裡反而輕鬆了下來:“好在皇上聽了慕容將軍的建議,沒有堅持己見,不然聖旨這會子早就下到相府了。”
玄毓的眉尾一挑,不解地問道:“慕容的建議?”
襄親王呵呵一笑,進而解惑:“那日皇上私下示意我與慕容將軍,意思是希望你回來後考慮一下納妾的事情,至於皇上為什麼重提此事,你也該知曉吧。當時慕容將軍靈機一動,建議皇上命鷹兒親自為你選擇妾氏,如此一來主動權掌握在你們手裡。”
“怪不得皇上會生出如此別出心裁的旨意,原來這個選妾宴來自於慕容那缺根筋少根弦的腦子。”玄毓沒在襄親王面前給自己的發小兒留半分面子,他語氣上的不悅和不滿顯而易見。
襄親王這次卻沒贊同玄毓的話,他為慕容朗月辯解道:“敏知,假如不是慕容急中生智想出這麼一個主意,恐怕皇上那邊不會這麼輕易鬆口。”
“父王,您的意思小婿明白。”玄毓眉心輕輕一皺,隨後開口:“慕容這個主意是解了我與滕滕的燃眉之急,可是您想過沒有,這選妾宴不是件輕鬆的差事。滕滕又得顧忌皇上與諸位大臣的顏面,又要保證沒有女人真的進到相府之內為妾。最要緊的是這件事情的結局明擺在那兒,一不留神,就會得罪人。滕滕肩上的擔子不輕快,小婿看著心疼。再者,即便慕容沒出這麼個餿主意,小婿也有辦法脫身。”
玄毓一口氣說了這麼一串話,字字句句都表明了他對滕鷹的真心真情。襄親王愈發覺得自己人中之龍的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