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安側妃是感到無比的震驚、十分的不可思議外加相當的憤怒。先前兒她數次試圖內間皆被這樣那樣的原因呀理由呀阻攔,劉嬤嬤一連串兒可疑的行為舉止令她血液澎湃的認定了:內間堅決有鬼。
安婉華腦中甚至大膽地產生了滕鷹壓根兒不在內室的念頭,雖然這想法她自己都感覺荒誕不經。因為她絞盡腦汁也算不出滕鷹一深閨女子離開王府是去幹什麼。
結果,費心巴拉得糾纏了恁的長時間,內間都毫無氣息,“沒想到那小蹄子居然在裡面休養生息、按兵不動,擺明了是主僕聯合起來戲耍我。”
劉嬤嬤長吁了口氣,她沒工夫去看安側妃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的容顏,自我感嘆著跳到嗓子眼兒的小心肝可以嚥到肚兒裡了。劉嬤嬤自覺功成可以身退了,於是撤身退至一旁,情願去做啞巴。
“喲,郡主醒了呢,身子感覺可好?本側妃適才呼喚了多次不見人回應,還以為您出事了呢。我是擔心您的安危,所以著急著進去,驚擾之處還請郡主多多包涵。”
這話說得…那叫一個漂亮!若是周圍有觀眾,相信群眾必定會為安側妃的巧言善辯熱烈滴鼓掌。安側妃是在告訴滕鷹“再責問下去,你堂堂郡主就攬上‘縱容奴才欺主’,外帶‘不明事理’兩條罪狀。”
“多謝安側妃關懷,這一覺兒本郡主睡得香甜極了。本郡主還清清楚楚地記得做了一個好夢呢,倘若不是夢裡的一隻麻雀在本郡主耳邊嘰嘰喳喳吵鬧不休,相信本郡主現下依舊酣醉其中。”
你安側妃能言會道,我滕鷹又豈是等閒之輩尼。
明著不能做麼的滕鷹暗著來諷刺自己,安側妃狂躁中。藏進袖中的兩隻紅酥手緊握成拳,十片尖利的指甲深深插入手心,她不斷的默唸“不能和裡面的小賤人撕破臉,還不是時候,還不是時候……”
接著安側妃深呼了一口氣,許是自我暗示成功啦,她不怒反笑道:“郡主起身了嗎,妾身是奉王爺之命來接郡主去前院兒用膳的,郡主速速更衣梳洗吧。”
可憐內室無人回話,又是一會子磨人的寂靜。
當然沒人搭理安氏。滕鷹正四肢大字形擺放,癱在花梨木大床上死賴著不肯梳妝打扮。“我很累很累呢,不去。”這廝某些時候還是極其擅長無賴這一角色。
知琴因忌憚著外間的那位不敢言語,只能用行動來表決心,她正死命地拽著某人的小胳膊使勁兒的往床下拉人呢。
一主一僕,一扯一拽,玩得不亦樂乎。
哎,也不知前院兒等候已久的襄親王餓暈否?
重要的是,滕鷹和知琴似乎遺忘了一個很悲催很鬱卒的娃兒。老老實實躲在草窩裡的知書丫頭正一臉哀怨的在喂蚊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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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章 過招兒(二)
撲騰了一番,閃了外間的某人忒久,滕鷹自覺恰到火候,晃動晃動小胳膊,踢蹬踢蹬小腿兒,準備出征。善解人意的知琴早從衣箱中尋了件粉色芙蓉花樣兒的上衣,配著一條淺藍色滾邊帶著雲紋的百褶裙,細緻且熟練地伺候著她穿戴。
針對多年來享受爹心服務,滕鷹情之所至,內心來了一句“身邊有個勤勞能幹、溫柔體貼的女人將是你人生中的大幸呀。”樂得清閒的她似木偶娃娃般,乖巧的任由知琴撥弄。片刻時間,衣衫穿戴完畢,滕鷹又被人摁到妝臺前兒的黑漆圓木墩兒上坐著。
知琴一手執著桃木梳一手撫摸著柔滑的墨色髮絲,屋子裡空留梳子溜過髮絲的沙沙聲響。心靈手巧的人兒先是為滕鷹綰了一個飛仙髻,再簪上一根中心綴著水滴形玫紅色碧璽的足金流蘇。做完這一切,才算大功告成。
滿意的端詳著自己的作品,知琴調皮地做著口型回稟道:“主子,真漂亮呢。”
銅鏡中的麗人肌膚賽雪、峨眉微蹙、瞳仁黑亮、鼻樑俏挺、紅唇飽滿,青絲如瀑自然垂落,帶著自然而言的清新典雅、高貴出塵。滕鷹仔細地端看這一身行頭,不自覺的點了點頭,“知琴做事一向對她的脾氣。”
平日裡的她甚少穿著如此嬌嫩的顏色,今兒不反對不僅僅因為這套衣衫令人看上去嬌嫩如花、雅緻如雲,更是由於粉色溫馨,容易使人卸下心防。
“老頭子明明知道自己發了病,小命兒弱著呢,還差人來請,就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