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落劍上,卻不以為意。
念君將三個人俱捆了,然而發現遠處還有一個被四蹄倒攢、捆得結結實實的付醇風。
好嘛,還撿了個漏。
頊嫿命人打道回府,順便救援族人,重建畫城。
城頭上,天衢子的化身也被放下來,他竹青外袍上全是血跡,但大多是奚雲清的。他注視城牆上,奚雲清被血浸透的衣衫與枯骨,直到被人提出很遠,才緩緩閉上眼睛。
沒人知道,聖劍最後的下落。
但是玄、魔兩界震驚。
贏墀問:“九脈掌院,三人被俘?!”
鹹檸回稟道:“回魔尊,正是。木狂陽、九盞燈、君遷子三人已被畫城俘虜。其他人雖然逃走,但受傷不輕。天衢子本命法寶受損。”
鬼夜來吃驚:“木狂陽也陷在畫城了?”
鹹檸點頭,神色凝重。贏墀擦了擦額上冷汗,許久,說:“準備一下,去一趟融天山。”
鬼夜來說:“魔尊親往融天山,恐怕不妥。”
贏墀搖搖頭:“畫城若實力已然強悍至此,魔族豈能獨善其身?何況弱水天河關乎三界,只怕魔族與玄門的嫌隙,要暫時擱下了。”
畫城一片混亂,星辰海卻還算平靜安寧。
頊嫿剛剛步上臺階,突然回身,對太史長令道:“向玄門發出最後通諜,三日之內,立刻歸還所有魔傀。超出期限之後,若發現任何私自藏匿者,畫城必屠其滿門,雞犬不留。”
太史長令渾身一顫,躬身應道:“是。”
哎,憋屈了數萬年,還是這時候爽!
傀首心情不錯,身後慕雲綺提著仍然神智不清的付醇風,推搡了木狂陽一下:“還不快走!”
她回身道:“嘖,怎麼待客的?不懂禮貌!”
如今整個畫城,早已被她聲威所懾,慕雲綺哪敢多說?他本是有意想要躋身魔傀四君之列,如今更是對面前人心儀神往。頊嫿一言之後,他立刻卑微謹慎地躬身道:“屬下知錯。”然後放緩了聲音道,“木掌院請。”
木狂陽、九盞燈、君遷子,和天衢子的化身一道步上星辰海。但見星子漫天,輝光如海。星與星之間以絲相連,交錯縱橫,美得不似人間。
木狂陽說:“你這居處,也是心思奇巧。”
頊嫿微笑,伸過手,她喜歡分享,聞言立刻伸手,與她把臂同行:“狂陽眼光甚是獨到,當初建此,本座可是花了不少心思……”她侃侃而談,君遷子卻不由落後一步,和天衢子的化身走在一起。
奚雲清的死,他無論如何不能釋懷。對他們這樣的人來說,喪徒如喪子。君遷子拍拍他的肩,他點點頭,示意自己明白。
頊嫿命人擺下酒宴,又令侍從照顧幾位掌院梳洗更衣。她對戰時狠辣絕決,戰罷後卻像是換了個人,溫和爽脫。
三位掌院都是十分想得開的人,如今寄人籬下,若再不識時務,吃苦受罪的還不是自己?再說了,眼前人喜怒無常,若真得罪了她,□□折磨,她恐怕不會手軟。
低一低頭的事,何必搞得那麼複雜?
只有奚掌院從頭到尾一言不發。畢竟一旦見血,結下生死仇怨,沒人還能豁達。
畫城酒宴豐富,四人相繼落座。而以往一直坐在頊嫿身邊的天衢子,卻是落了末座。
他不願作陪,木狂陽等人倒也明白。頊嫿親自斟酒,以敬諸人。木狂陽張口一飲,整個杯中都是血。頊嫿看見了,說:“諸位身上都帶了傷,但好在君掌院在此。稍後本座令人帶諸位前往藥坊暫住。”
木狂陽同她相熟些,只是點了點頭,九盞燈和君遷子同時起身致謝:“感謝傀首盛情。”
頊嫿含笑點頭,絲毫不像剛剛惡戰,倒像是九淵仙宗與畫城親如兄弟,而她真的是在招待貴賓。
因著諸人身上帶傷,酒宴時間並不長。罷席之後,頊嫿真的令人將他們領致藥坊。木狂陽先行照顧付醇風,只怕他手腳捆久了,血脈不暢。天衢子和君遷子先去尋藥。先前天衢子收到的禮物還在奚雲清的房內,不乏珍貴藥材。
君遷子清點了一番,開始為大家先行煉丹。木狂陽傷得最重,可不能拖延。
天衢子在一旁幫忙,陰陽院雜修的妙處,在他身上倒是展露無遺。
二人共同開爐,都能鑄一爐仙丹了。也算是稀世少有。
君遷子說:“我知你心疼雲清,但是人死不能復生。而你身為九淵一脈掌院,註定不能著眼於個人生死。”
天衢子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