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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衛夕也是蠻拼的,為了提升力道,胳膊上掛倆沙袋,咬著牙負重揮刀,十一月的天愣是累出一身汗來。傍晚的刀法對擂中,她成功把孟堯淪為了“刀下魂”,樂得是合不攏嘴。

孟堯落敗,從地上爬上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土,真誠讚道:“行啊衛兄,你這繡春刀耍的爐火純青了,快告訴我,有啥竅門沒?”

“勤學苦練,方能成才。”衛夕裝模作樣地學起了張教頭訓人的樣子,轉而眯眼笑起來,露出一口小白牙。

她當然不會告訴孟堯,這就是傳說中那飄渺無痕的愛情力量。

白鳥死之前是密探,二哥也是錦衣衛的探子,她也要變強,爭取以後能和男神一起出外差,來一段血雨腥風之中的曠世絕戀!

一股病態的羅曼蒂克期待從她心裡翻湧而起,一發不可收拾,恨不得現在就回到那曾經讓她肝膽俱顫的錦衣衛。

在孟堯錯愕的眼光下,她樂顛顛地抱著繡春刀歸隊了,嘴上還哼著古怪的小曲——

“咱們老百姓,今兒個真高興,呀嘿……”

孟堯困惑的撓撓頭,又正了正歪斜的領襟,盯著她的背影無奈嘆息。這衛夕最近不知道怎麼搞的,整日高興成這般模樣。得了失心瘋?還是被精怪附身了?若是以後進了錦衣衛,他一定要找個大仙給衛夕驅驅邪。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十一章

翌日是一月一次的休沐,這天新營敞開大門;準允新人外出散心。當然;酉時不歸者;算是自動放棄晉升錦衣衛的資格。

衛夕本想睡個懶覺;這幾日太過拼命;身體有些乏累;誰知還沒到辰時便被人硬生生給拽起來,一睜眼就見孟堯和譚嶽兩人滿臉期待的站在炕前。

孟堯笑嘻嘻說:“快起快起;今日咱們去西營山狩獵,譚嶽特地向教頭要了弓箭呢。”

“對對對;就咱們仨去。”譚嶽一想到西營那漫山的野味,已經開始摩拳擦掌。

衛夕揉揉眼,嘆氣道:“我的兩位親哥哥;這大冬天的,還什麼狩獵啊?讓我再睡會,動物還得冬眠呢。”

這頭剛要躺下,孟堯卻將她的被子一把掀開。

“再睡就成豬了!”他頓了頓,雙眼晶亮,言語誘惑起衛夕來:“冬天草木枯敗,更能發現獵物,那些野味找不到吃的,多是願意涉險取食,咱們更好逮呢。那野味,嘖嘖嘖,味道鮮美的很。”

“嘁,我壓根不愛吃野味。”衛夕囁囁反抗一句,冷的抱住了膀子。她一直都是和衣入睡,如今沒了被子的包裹,颼颼的寒意從四面襲來,頓時消散了她的睡意。

她不情願的離開了被窩,譚嶽早早幫她打好了溫水。洗漱一番後,裹上了厚重的披風,戴上小皂帽,踱步出了門。

一行三人從馬廄裡挑了三匹駿馬,直奔幾里外的西營山。

衛夕早已習慣了馬上的感覺,飛也似的馳騁在黃土驛道上。雖然身穿的勁裝早已經加上了棉花裡襯,可這寒風刺骨,打在臉上如同刀割一般。等到了目的地,一張好看的鵝蛋臉早就凍得通紅了,握著韁繩的手更是發木。

將馬拴好後,她使勁搓搓手,順道呵出幾口熱乎氣兒。

西營山不高,說白了就是京城外面的一個小山包,據說夏季是個乘爽納涼的好地界。這個時節來,山上的景色略顯蕭條,除了枯黃的灌木叢就是已成枯枝的喬木,偶有幾顆老松還算嫩綠。

三人順著山道往上走,途中也沒看見什麼野生物種。快到山頂時,走在最後的孟堯眼一亮,從背後的箭簍裡抽出一隻箭來,大弓一拉,嗖一聲射了出去。

譚嶽和衛夕停下步子,循聲一看,只見一丈遠的位置躺著一團白花花的東西。

“誒,中了!”孟堯興奮的喊了一聲,招呼著他們倆上前看看。

三人疾步靠近,探頭一看,竟是一隻雪白的小兔。那兔子已經死透了,箭頭刺入的地方殷紅一片,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

衛夕身體一麻,覺得這場景有些殘忍,趕緊將視線扭到了別處。

“首戰告捷,今晚有烤兔子肉吃了。”譚嶽笑嘻嘻的拔出箭,這頭剛把小白兔扔進拴在腰上,一陣異響登時吸引了他的注意。

嘚嘚的馬蹄聲漸行漸近,眨眼的功夫,從山頂下來四個騎馬之人。為首者身形高大,身披皂色披風,面相俊朗卻戾氣橫生,特別是瞥到他們三人後,眯起的眼裡更是冒出陰鷙的光來。

盧秋水“籲”了一聲,勒住韁繩,垂頭睇望三人,譏誚笑道:“唷,不是冤家不聚頭,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