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嫂生產時她在場,為何還會容許那樣的事情在她眼皮子低下發生?
還是說那樣的事情根本就是她一手操縱的,否則怎會這麼多年以來對裴錦歆這般疼愛,甚至都超過了二皇子。
做皇帝的人都多疑,永泰帝自然也不例外,只不過他會往哪個方向去懷疑,裴皇后又會怎麼去應對就不在顧夕關心的範疇了。
果然,永泰帝立刻扭頭看著身邊的裴皇后道:“當日皇后竟然也在?”
裴皇后長長的指甲把手心都戳破了,面上還不得不裝出一副慚愧的模樣道:“是,當時臣妾的確在,可……”
她說著說著竟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像是為自己沒有保護好嫡親的嫂子和侄女心痛難忍。
正如永泰帝瞭解她,她也同樣十分清楚他不是好糊弄的,有的時候哭泣比出言辯解強得多。
顧夕心中冷笑了一聲,惡毒婦,你以為哭兩嗓子就能把當年的事情糊弄過去,你現在只不過是假哭,待會兒我讓你想哭都哭不出來!
裴廷琰在一旁心裡直發毛,妹妹一直自詡聰明,其實她哪裡是顧夕的對手。
顧夕把你當妹妹的時候你就是個寶,她把你當仇人的時候你連草芥都不如!
可嘆他堂堂七尺男兒,今日卻只能這般憋屈地坐看妻子和妹妹爭鬥,半點都插不上手。
只盼著這兩個女人腦子別發昏,別為了爭一時意氣把該說不該說的全都抖落出去。
顧夕當然不會頭昏,更不會去和裴廷瑜爭什麼一時之氣。
她要的是替女兒討回一個公道,讓裴廷瑜自食惡果,有苦說不出。
只有蠢貨才會傷人一千自損八百,她還要保住自己的命,看著寶貝女兒嫁人生子呢!
她悽婉地開口道:“陛下,當時娘娘剛剛失去小公主不久,也是泥菩薩自身難保,這件事不能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