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袖一揮,將兩人的頭顱盛好,唐方冷冷地道:“我什麼時候可以帶走紫玲玎!”
唐方不傻,剛才與方家父子一戰,方家父子區區一枚金色符咒便將自己定住,而這魏家老者一出手,便是六金一黑,唐方即便是不懂符咒,光光從顏色上看,也知道這魏家老者的實力,再加上魏家老者一出手便將方雲製得服服帖帖,再加上方柳和鄔蠹對他的忌憚。更是讓唐方也不禁有些懼意。
這老者的實力深不可測,絕非此時的他可以硬撼的,不能硬撼,便先禮後兵,與人為善,實在不行,從目前的情形來看,魏家老者目前對自己尚無敵意。
魏家老者對著唐方微微一笑道:“此事我自然會給你一個交代,但是請容少俠稍稍移步,待我處理完了我祝由內部事情再說好不好。”
說完,魏家老者雙目驟然凌厲,看著方柳,道:“方柳,你好大的膽子!”
方柳面色微微一變,道:“魏宗主,你雖然是我祝由宗主,但是我方家也是四大宗門之一,我方柳更是方家家主,論地位,你我相差無幾,我尊你為長者,所以讓你三分,別忘了這裡是我方家的地方!”
魏家老者冷哼一聲道:“你方家所作所為,原本我管不著,也不想管,但是……”魏家老者一指那顆已經坍塌的大槐樹,厲聲道:“這個如何解釋!”
方柳臉色又是連變,依然孽勾結,色厲內荏地道:“此樹原本就是我方家鎮宅之物,倒與不倒與你魏家何干!”
“哼!原本理當如此,但是你與塔教餘私藏塔教妖人,並將紅燈照藏於你方家大樹之中,妄圖瞞天過海,欺瞞天下道門,這就與我有關了!”
方柳冷冷地道:“一派胡言,我妻趙方氏溫婉賢淑,我自從三十年前與她結成伉儷之後,她在我家相夫教子,並無任何不軌之舉,可惜生方雲之時年歲已高,難產而死,她的清譽,豈容你汙衊!”
魏家老者連連冷笑,一指地上已經光芒黯淡的紅燈照,厲聲道:“那你如何解釋這盞紅燈?”
“我說是我家院內所掛的宮燈,你相信嗎?”方雲在旁冷冷地道,“勾結塔教,乃是重罪,希望魏宗主查清之後再做定論,不然不但我方家不服,祝由其他的宗脈也會不服!”
此言一出,魏家老者不由的一陣語塞,的確,紅燈照在林黑兒手中威風八面的時候,確實已經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當年見過那盞紅燈照的人,在那場塔教之戰之中,死的死,傷的傷,現如今祝由中已經所剩無幾了,而且紅燈照要配合塔教妖術才能發揮威力,如方家父子不施展這燈的話,單說此燈為紅燈照,確實難以服眾。
唐方在旁插言道:“這盞燈差點將我困死,我可以作證!”
方雲冷冷地道:“你是何人,有何資格參與我祝由內部之事,哦——對了,我想起了,王家上下七十一口俱喪在你手中,魏家主不但不將此人生擒,以祭奠王家之靈,反而一再縱容此人行兇作惡,不怕涼了我祝由諸位門人的心嗎?”
方雲果然機鋒甚是厲害,單單幾句話,便奪回了話語主動權,在旁的鄔蠹陰冷地道:“一事歸一事,唐方的事情,我相信魏宗主自然會給祝由上下一個交代,只是你方家違背魏家家主的禁令,私藏紫玲玎,惹怒了龍虎山,可能會給我祝由帶來災禍,這件事情,你是無論如何也賴不掉了的把?”
方雲冷冷地道:“鄔師兄果然貴人多忘事,這紫玲玎如何能到你我的手裡面,難道還要我向魏宗主反覆解釋嗎?再說了,我祝由經歷這麼多年的休養生息,困在湘西一隅之地,㊣(6)你們甘心,可未必我方家甘心,我擒紫玲玎,大不了我方家一力承擔,我方家是生是死,你祝由兩脈均袖手旁觀,與你無干不就成了?”
鄔蠹道:“任你兩人巧舌如簧,但是也脫不了與塔教勾結的干係,這盞燈是否紅燈照,我相信祝由長輩一看就知道,你兩人若是清白,又有何懼呢?魏宗主,此時干係極大,我懇請魏宗主召集各門長者,在趕屍大會上徹查此事!”
魏家老者長嘆一口氣道:“我趕屍四脈,同氣連枝,千百年來相互扶持,才能在正一門人的打壓下延綿生存,若是內鬥不暇,傾覆之日便為期不遠了,方柳,你若是清白,你可願意在趕屍大會上自證清白,若是當真是我冤枉了你,我定然會向你賠罪。”
方柳面色猶疑,方雲已經踏步上前,昂首道:“我方家千百年來上敬禹溪,下忠祝由,家世清白,有何不敢。”
魏家老者點頭道:“如此,十日之後,檀溪亂葬崗,我等恭迎你二人!”
“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