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白煙的侵襲,如一隻大鵬展翅般以更快的速度向黑袍人追擊。
仍然是長劍高舉,又一劍朝著黑袍人的腦袋劈了過去。
看起來就像是這個傢伙有強迫症說要劈人腦袋就一定要劈人腦袋,刺人胸口不行,砍掉一隻胳膊不成,刺瞎一隻眼睛也不成。必須要把腦袋劈成兩半才成。
黑袍人仍然後退,腳尖朝著地面一點,身體就已經向後面疾飛而去。
黑袍呼呼生風,像是一隻展開雙翼滑翔的蝙蝠。
唰唰!
白修手裡的長劍在空中連續揮了兩次,借用揮劍之力調整過自己的姿勢後,再次手持長劍朝著黑袍人的腦袋上劈了過去。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連續三劍都沒有劈出去,理應失去戰鬥意志才是。白修卻完全不受這種常識的影響,一劍比一劍兇猛,一劍比一劍淋漓,一劍比一劍迅疾快速。
千葉兵部劍走險招,每一劍都刁鑽險峻,每一劍都出其不意,每一劍都希望平地裡起驚雷。
白修的劍堂堂正正,光明浩瀚。不花哨,不繁瑣,不走奇,也不賣弄。直直地刺出去一劍或者高高地劈出去一劍,都會讓人壓力倍增,難以招架。
重劍無鋒,大巧不工。白修的劍術已經登堂入室,堪稱一代大家。
身如游龍,劍如長虹,直直地朝著黑袍人直撞過去。
黑袍人躲避不及,眼看長劍就要當頭劈下,身上的長袍突然間呼地鼓起。
黑袍主動朝著白修的長劍迎了過去,阻擋了白修的全部視線。
嘶…
長劍劈在黑袍上面,將長袍劈成了兩半。
黑袍人借用黑袍施展金蠶脫殼之計,在黑袍將白修拖延住時,他已經從側面飛身朝著白修撲了過去。
他的右手上戴著一隻銅製手爪,手爪的外面呈現烏青色,一看就是長年浸淫在毒液裡面浸泡。
手爪伸向白修的後背,勢必要從他的身體上面撕下一塊肉來。
白修剛剛劈開黑袍,正是舊力已盡新力未生的時候,無論是變招和轉身都非常的困難。
白修沒有變招。
他仍然保持著雙手握劍高劈下去的姿勢。
黑袍人的速度加快,他手裡的銅爪已經要觸碰到白修脖頸上的皮肉。
他的臉上露出猙獰的微笑,唯一的獨眼裡面也充滿了即將大戰得勝的喜悅。
他知道自己這鬼爪的威力,只要觸碰到白修的面板,就能夠讓他身體腐爛而死。
近了!
又近了一些!
生死只在一線之間。
白修的身體在下墜,黑袍人的身體也跟著在下墜。
撲通!
白修和黑袍人同時落在雪地上面,腳上的鞋子踩在深厚的積雪裡咔嚓作響。
白修保持著持劍的姿勢,背對著黑袍人。
黑袍人站在白修的側後面,眼裡出現痛苦和疑惑的表情。
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這樣?
自己明明已經贏了,自己手裡的鬼爪即將要撕下他脖子上的一塊肉來…只要自己的鬼爪觸碰到他的身體,就能夠撕扯下他脖子上的一塊肉來,然後那一塊肉就迅速的腐爛,血肉、經脈、骨頭,毛髮,他的整個身體都會腐爛成為一灘爛泥。
唰!
白修把手裡的長劍抽了出來。
他的右手提著一把長劍,他用那把劍劈開了黑袍人的黑袍。
他的右手也握著一把長劍,在黑袍人從後背方向他撲過來時,他用這把長劍刺穿了黑袍人的腹部。
白修有兩把劍,有兩把軟劍。
他故意把後背賣給黑袍人,假裝自己難以轉身和變招,引誘黑袍人主動向他攻擊,然後一舉解決戰鬥。
無論是時機、演技以及出手的狠辣都無可挑剔。
白修把長劍抽走,黑袍人的腹部正準備向前噴血的時候,白修一腳飛出,黑袍人的身體倒飛而去。
白修不喜歡身上染血。
撲哧……
黑袍人的身體摔倒在地上,然後在冰面上滑行,一直撞擊到堅硬的物體才停了下來。
“師父…”現任蛇君看到師父受傷,趕緊朝著他所在的方向撲了過去。
現任蛇君想要把黑袍人扶起來,黑袍人擺手示意讓他不要做這件事情。
“師父,你傷得怎麼樣?”現任蛇君擔憂的看著黑袍人,出聲問道。“我給你